兴奋劲儿一过,嗅觉敏锐的晴丫头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黛眉微皱,说道:“哥,语琪姐姐,你们带着龙龙、伯睿和伯侯齐齐出现在蜀南市,而且就连肥龙哥哥他们都是随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们那么忙,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怎么会齐聚在一起?”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楚天、夏语琪等人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楚天张了张嘴,却是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单手一招,肥龙递上一个空着的花盆。
接过手后,楚天说道:“丫头,在学校的花坛里,装上几抹泥土,挖上一束梅花带上吧,咱们回家。”
晴丫头的神色顿然剧变,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哥,回哪个家?”
“咸丰县、二仙岩村、老潘家。”
“蹬蹬蹬……”
听到那三个名字,晴丫头的周身气力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一般,步伐凌乱,就要向后倾倒,幸得楚天眼疾手快,一把将小妮子揽在怀里,给予那坚强充实的臂弯。
“呜呜呜……”
经久的沉默中,低声的呜咽在楚天的怀中响起。
那漫天缤纷飞舞的雪花,不再绚烂,仿佛在那一刻乌云压顶,雪花化为了雨水,那是相依为命的泪,哭恸心扉。
“哭吧。”
女孩子的心思是敏感的。
楚天知晓,即便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有一种感情叫做血浓于水,小妮子已经揣测到了一切。虽然落叶归根是常理之事,生老病死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当每一个人面对失去亲人的时候,谁又能快速的做到微笑面对?
或许,哭出来不强颜欢笑,更加有用的多。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
蜀南中学,围观伫足的学生越来越多,人员愈发吵杂,加上龙龙三个孩子都
在,唯恐出现任何意外,不得不出动人手拉开警戒线,禁止任何人靠近。
半晌之后。
“哥,我不哭了。”
抬起头来的晴丫头眼眸泛红,擦拭着眼角的泪滴,从楚天手中结果花盆和铁锹,看向不远处的校长。
“孩子,去吧。死者为大,这一次校长允许破例一次,不算破坏公物。你的成绩单上,依旧不会有任何瑕疵。”
说完话后,老校长别过了脸颊,他对潘晴的事情通过楚天的交流了解了不少,别人不理解他理解:这是一个多么值得心疼的孩子啊!
楚天一行车队,并未有任何声张,瞒过帝子党视线,于当天晚上七点抵达咸丰县,从县城郊区直插而入进入活龙坪乡,驶入二仙岩村,整体行动保持高度机密,无声无息。
否则,一旦被帝子党洞悉行踪,又避免不了会发生一场大战。
楚天才刚刚苏醒不久,算得上是大病初愈,这一次进入华中地区,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到老潘头的坟头好好拜祭一番,说一说掏心窝的肺腑之言,尽量让晴丫头从失去这样一个唯一至亲的悲恸阴影当中走出来,并不想起任何争端。至于和帝子党的仇恨,迟早是要解决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车队驶入二仙岩村,这一次的排场比之头一次迎接楚天返回川蜀省自是要小的多,但是城里的人儿、车儿还有那些事儿,依旧是这个寂静小山村津津乐道的话题,更是得知‘弹头’和晴丫头返回,乡亲邻里奔走相告,家家灯火通明,伫足围观,纷纷上前安慰。
“门主。”
步行进入村里那块风水最好的地方,西南王府派遣的先锋成员早已接到消息,迅速相迎。
“幸苦大家了。”楚天拍了拍为首成员的肩头,叹声说道。
“不幸苦。”为首成员道:“只是可惜,我们已经按照
门主的吩咐,请了不少国内外知名专家,依旧无法将潘大爷治疗好,最终撒手人寰。潘大爷是个好人啊,我们以前都只懂得杀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面对死亡都怀着一种恐惧,至少潘大爷在半年前打听清楚潘晴近况后,委实是含笑九泉而去的。”
楚天点了点头,手指间微微紧扣着晴丫头的柔荑,其余众人紧随其后,进入吊脚楼。
伫足在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目睹着那熟悉的一幕幕,晴丫头不由得又是一阵悲从心来,捂着嘴尽量不然自己哭出来,回头看向楚天:“哥,我们离开家半年多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那里是爷爷最喜欢坐在竹椅上泡脚的地方。门槛依旧是他喜欢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老烟枪,嘴里含着烟嘴,一边抽着劲儿特别大的旱烟,一边自个儿喃喃自语,缅怀奶奶、缅怀故人,缅怀爸爸妈妈的地方。”
“是啊,一切都没有改变。”
楚天不想让小妮子伤心下去,说道:“入冬了,鸟兽也归巢了,不好狩猎了。哥去问问,村里哪家哪户还有秋天存下来的野味,再给你做一次原滋原味的野味好不好?”
“嗯。”晴丫头重重点头。
睹物思人,焉能不哀?
“我要见弹头大哥。大哥,你们让我进去好不好?”
“是啊,几位大哥。弹头大哥和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