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建国的前后,我们的江湖社会曾经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断条期。后来随着经济建设的脚步才开始逐步的回复。但是在回复的过程中,偷窃这个原本只能算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社会行当,却突然间占据了主导的地位。正所谓十个混混九个偷,说的就是那个时代。
就这样,二十几个人临时的凑成了一个并不稳固的老细团伙。开始频繁地登上列车,一边干活一边寻找刨花秃等人的踪迹。这一次的白刚和大林这些人完全就是有备而来,就等着战机一旦成熟,和刨花秃那伙人大战一场,把丢失的脸面再找回来。
由于担心人数太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白刚把人员化整为零,分散着上车。三五个一伙,而且在车上没事的时候很少会互相联系。这样即使是碰上了其他的老细人员,也不会引起对方的猜疑,更不会因为走漏消息而引发刨花秃那边的怀疑和戒备。
重创了白刚,终于开始在西南双线逐步站住了脚跟的刨花秃和杨大郎,心中却十分的清楚,这些事情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了结。在加紧收拢沿途老细增强自己实力的同时,也在处处防范着对手的突然袭击。
每一次登上西南方向列车的时候,最少都是在十个人以上。而且全都是随身携带武器,准备随时的应付意外情况。即使是外面一直风平浪静,刨花秃也坚持不改变这种行动格局。以防止遭受
重大的打击。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你防备就可以避免的,白刚这边一直就在寻找战机。又怎么可能碰不上。两伙人在几天之后,还是来了一次早晚都要发生的狭路相逢。
列车上的人们看见的永远都是陌生的面孔,即使你天天坐车,看到的绝大多数仍旧是陌生的面孔。曾经有人开玩笑说:现在坐在这节车厢里的人只要一下车,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这些人再一次坐在同一节车厢里,哪怕就是有意的去做都不可能实现。
今天的车厢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说话的声音伴随着车轮有节奏的声响,形成了一首极具特色的交响曲。刨花秃、杨大郎、沈波和老逛、光头等人,同时出现在了同一节车厢里面。却一直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
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准备开始干活的节奏。这一次老逛盯上的是一个穿着一件薄皮夹克,一上车就开始侃侃而谈的中年男子。皮夹克的腋下一直夹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举止神态当中完全就是个商界老油子应有的派头。
这样的人,大多都是属于那种在商业方面有所成就,又经常性外出的角色。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又极爱卖弄。用东北人的话说就是爱装。这样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极度的自信,只要想办法把他拖进来,一定就可以一举拿下。
经过一连串的运作活动,老逛和沈波终于如愿以偿的做到了皮夹克的
对面。皮夹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两个人,马上又开始和身边的女孩子侃了起来。绘声绘色的为女孩子讲述起了南方大城市的繁华。
当列车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白刚和大林、二小等十五六个人,分成三四伙也分别登上了这趟列车。并不打算在家跟前干活的白刚等人,连车门子都没挤,上车之后马上寻找座位各自安顿了下来。
这趟列车室一趟长途的旅客列车,一路上要行驶四十多个小时。其中绝大部分的黑夜都会在白刚所在的那个省份运行。只要熬到黑天,那就是下手的最佳时机。再加上还有其他的目的,索性就安安静静的先坐下来再说。
虽说不想在家跟前干活,可是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看着同伙们全都稳定下来之后,白刚带着一个人开始挨个的车厢进行巡视。主要的目标当然还是刨花秃和杨大郎那些人。
虽说双方已经大战过一场,可是对于刨花秃和杨大郎的模样,到今天白刚也没能有个清晰的印象。当时是在晚上,又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跟本就没有机会好好端详一下对方的模样,想要记住更是不可能。
同样,刨花秃和杨大郎现在就算是看见白刚站在面前,也未必就想得起来这个人就是曾经被自己收拾过的白刚。不过像老逛和沈波这几个人,只要是看见白刚就肯定可以认出来。那一次打交道是在白天,双方还有过
近距离的交谈,彼此都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一看对面的皮夹克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老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面暗暗的发恨,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和身边的女孩子相谈甚欢的皮夹克,怎么也不会想到对面的这几个人正在算计自己。撇着嘴十分得意的拍了自己的小包,低声的对女孩子说:“小妹,我要是说出来你肯定都不信,我在广州的蛇餐馆吃了一顿蛇餐,就花了一百二!”
“真的,哥你可太厉害啦!”小女孩的眼神当中满是羡慕。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元也不过就是一百几十元,吃顿饭就花掉一个人将近一个月的工资,也难怪女孩子会这样的大惊小怪。
“那是,广州那个地方,那外国人满大街都是,吃顿早餐没个十块二十的都不够!”皮夹克看着女孩子崇敬的目光,神色当中满是得意。
“哥,那你这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长相靓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