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8
是很懂,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如何偿还呢?”
朝露看向纳兰清淑,准亡国公主和真亡国公主面面相觑。
纳兰清淑不解的问:“你没和他睡了?”
一句话震的朝露目瞪口呆,这幼女三十七度的嘴巴里是怎么说出这一百零五度的话来?
毕方咬了一口辣椒,咀嚼着,然后奇怪的歪着脑袋:“你在吃惊什么,男女之事不就这些吗?”
朝露回过神来,幽幽的点头:“你说的……虽然错了,但也没错。”
孩童之言反而最为质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反而能够一句话鞭辟入里直指本质。
纳兰清淑半大不小,跟着纵横家的纳兰镜怀先生学富五车,也有着元天健的几分传功,谈不上行万里路至少也是读万卷书的水平,缺乏实战,所以心态上对于世事了解停留在孩子上,而不论是书本还是小孩子,对感情的事是看不懂的。
“我不明白。”纳兰清淑摇头说:“但我娘说,嫁给我父王的时候,倒也没想过什么事,彼此看对了眼,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就有了我,也没想着情况合适不合适,即便元半壁表示坚决反对,母亲也没理会他,反而送了他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堵着他的嘴。”
朝露听着这些趣事也不由得笑了笑,她说:“我和你母亲毕竟是不同的。”
“那是,你比不上我母亲,爱在身边,有口难言。”
“纳兰姑娘……”
“好了好了,我不说,打人不打脸。”纳兰清淑正经了没三秒,随后又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朝露不想说话,却又不得不陪着小姑娘闲聊,总不能闹的太不愉快。
纳兰清淑却不肯放过她,继续说:“将心比心,换成我,我肯定会喜欢。”
朝露道:“你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这把刀?”
白泽公主的膝盖上平放着卧虎刀,她抚摸着刀身,指尖传来微微针刺感,就像是抚摸着一头炸毛的老虎。
卧虎刀不喜欢她,每次都是反抗未遂,但她反而喜欢这头大猫,摸着刀的感觉很安心很怀念,不知道这种怀旧感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纳兰清淑盯着这把刀,她没见到过白维拔刀的场景,但知道白维上一次拔刀就在小龙江上,十里江水倒灌,之前杀了号称战场猛将的虎贲校尉甚至只用了两片竹叶。
她想了想:“大概是刀吧。”
纳兰清淑也很实诚,比起人,她更想要的是刀,感情的事她不懂,但有了刀,她就更有复国的把握。
“你难道不是?”纳兰清淑又问。
“我也不知道。”朝露苦涩的说:“我也弄不清楚。”
既需要寄希望于这把刀上,又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意这把刀,还是这份人情。
一般人即便卖了人情给她,也往往杯水车薪,只有这把刀的分量人情才值得她在意。
但也正因为太重了,她根本分不清这份情愫是什么,是恩情太重无以为报,还是本就有着一眼钟情的缘分。
朝露轻声说:“我曾经想着,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更早些遇到他,在白泽国仍然繁花似锦的时候,在我还没有这么多重担责任需要承担的时候,如果我只是我,不是白泽公主,就可以更纯粹的去面对自己的心情,也就不需要如此纠结了。”
纳兰清淑不解:“有什么可纠结的,陪他……”
朝露不满意的绷紧脸:“为了还清这份恩情,我可以把命给他,但为了报恩,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小毕方打了个嗝儿,吐出一口辣味的火焰:“你嘴上这么说,但你似乎脸上不是这么写的。”
朝露摸了摸脸颊。
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可以;但如果不是他,是不是不可以?
恩情是恩情,喜欢是喜欢,两件事不能混淆,但现在似乎混淆了起来,那么恩情有几分,喜欢有几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纳兰清淑并拢小腿,老气横秋的说:“朝露公主,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难怪会做这样的梦。”
“人小鬼大。”朝露被吐槽的难受,反问道:“哪来的小三?”
……我自己才是后来的,小三竟是我自己吧。
这也是她不自信的源头之一,万一她不是梦里的女帝,而是梦里的侍女呢?
……‘朕不死,尔等终是臣’。
纳兰清淑指向自己:“我算吗?”
朝露冷静且认真的说:“你想让白公子被枪毙?”
幼女哦了声:“也对……我还太小了,再等十年还差不多。”
“猜测只是浪费心神,说到底……”朝露顿住。
“说到底,白公子也什么都没说。”纳兰清淑接过了话题:“所以你是被动派?”
“我不是。”朝露反驳,她绝不承认这点,她分明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