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逊于那些大城市的呢。”赤泽泉美骄傲地介绍道。“不说夜见山、朝见台和夕见丘那三座在外面也是有名声的山,这条河却是我最喜欢的呢。”
“每次心情不好我都会来这里,只要在这里呆一会就会感觉好上许多……”少女在河边蹲下,用手轻轻拨着河水。水面上倒映着少女那有些悲伤的脸庞:“以前都有哥哥陪我的……”
“你哥哥?”
“嗯,我还有个哥哥,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不过他因为三年三班的诅咒在去年去世了。”赤泽泉美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什么,就草草结束了谈话。“接下来我再带你去逛逛其他地方吧。”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赤泽泉美领着洛莫在夜见山市游览,中途还在一家刀模店看到了前来购买木刀的浅川夏月。浅川夏月看到赤泽泉美在洛莫旁边愣了愣,不过随即她看向洛莫的目光就更不善了。
洛莫对此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赤泽泉美则是满头雾水。
……
周一
大晴天
三班的学生们无精打采地一个一个走进教室,每个人的脸上都好像写着“好像回家”“学校好烦”的字样。不过这也难怪,如果三班是一个正常班级还好,但这么一个充满死亡危险的班级……上学就代表着贴近死亡,不愿上学反倒是正常的。校方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三班的学生们只要不是搞得太过火,像是在课堂上传纸条、吃零食、睡觉这些小动作,老师看到也权当没看到。观察了一天时间,洛莫便得出了这个结论,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都是在课堂上开小差,翻翻小说、和赤泽泉美递递小纸条啥的。至于在课堂上睡觉什么的……不管别人敢不敢这么做,至少洛莫是不敢的。
如果想睡死在意外中那你就这么做吧。
美术教师里,三神怜子在教室中慢悠悠地逛着,不时看一下学生们的画作。
“这是什么?”突然,三神怜子看到了什么让人在意的东西,凑过来问道。
“能再说一遍么?”洛莫转过头,有些疑惑的道。
因为天气比较炎热,所以美术教室里的电风扇开得很大,风声呼呼作响,又因为三神怜子的声音比较轻,导她的话听不真切。
三神怜子走到开关旁边,关小了电风扇,再次来到洛莫旁边。
“洛莫同学,你画的是什么?”
“老师问的是画么?”洛莫微微错开身,让三神怜子能更好地观看画板上的画。“我画的是一个人呢。”
“为什么你不画老师交代的任务呢?”
美术室就在之前所提到的旧校舍——0号馆的一楼,一个班被分成六个小组,每个小组围绕在各自的桌子旁。每个桌子的中间,都摆放着洋葱、柠檬或者马克杯等几样物品,也就是说,让学生们以这些为素材进行静物素描,这就是今天这堂课的任务。
“马克杯什么的画不好,所以就即兴画了一幅画。”洛莫一边解释,一边用2b铅笔在画纸上描绘。
少年的画工并不算好,但他却画得很认真,所以画面倒也不算难看。
画的是一个少女的半身像,这是三神怜子从脸的轮廓、服装样式和发型上看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幅画并没有脸,不知是因为作者还没来得及画还是故意省去的。
“你画的是谁呢?是你的亲人么?”三神怜子看着画,感觉画上人的脸型和洛莫很像。
“啊,确实是亲人。”少年轻轻回答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同时一抹温柔的笑意也攀上了他的嘴角。这倒是一直在注意着洛莫的赤泽泉美和黄尚第一次见到的,如此温柔的笑意。
就像是真正的阳光一般,少年此时的笑容让人从眼中暖到心里。
三神怜子一直在注意着画面,没有注意到洛莫此时的笑容,好奇地问道。
“如果是亲人的话,为什么画上人没有脸呢?”
洛莫手上的笔本来在画纸上不断地徘徊,却迟迟不肯落在画中人的脸上,此时听到三神怜子的问题,笔尖“咔嚓”一声断在了画纸上。
“没有脸……”
“没有脸……”
“为什么没有脸呢……”
少年死死地盯着画纸,喃喃地自语着。此时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乎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焦急、愤怒、疑惑以及……惊恐——就像是找不到父母的小孩,只能缩在街边,害怕地看着这个世界一样。
洛莫看着画纸,双手已经抱住了头,神色越来越暴躁,表情也越来越狰狞,原本俊美的脸庞此时此刻已然趋向于扭曲。
这时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赤泽泉美和黄尚正想走来安慰一下洛莫。
但在此时……
意外发生了。
由于充当的是“不存在的人”,见崎鸣在上美术课的时候并没有和其他人组成小组,而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这样子一个人呆久了,即使心理再坚强也会感到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