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直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直接后退了两步。

　　 神色由最开始的激动变成诧异，随后逐渐变得有些惊奇，再接着就变得有些恐惧和防备。

　　 “小乔师姐，怎么……会是你？”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神色之中满是诧异和无辜。

　　 “我以为……”莫寒的脸色中有些说不出的意味，“算了，既然事情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向来发展就好了。对了，学姐，我想到我还有课，我就不送你去教导处了。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再来找你。”

　　 莫寒直接转身跑开了。

　　 我倒是不责怪他，而且我也非常能够理解莫寒的感受。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就已经逃跑了吧？

　　 我到了教导处的时候，教导主任、导师以及校长都在。

　　 因为我之前跟着钱教授主要是学习国际法的东西，所以现在即便要换导师，算下来的话，最好也是要跟一个国际法的导师。

　　 可整个学校，教授国际法的导师本来就不多，除了钱教授之外，还剩下另外一个教授。

　　 但是这个教授也算是我们学校最奇特的一个人，据说他教授学生不喜欢按照课本来，往往都是接到案子，然后直接让学生跟着一起上，先让学生来进行庭外抗辩或者是调查，等到拿不下来的时候，自己再上手，而且他选学生的话，有个问题，就是全屏自己的心情和眼缘。

　　 可他最大的问题是喜欢骂人，若是你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做好的话，直接将你骂个狗血淋头。

　　 当初保研的时候，我也有考虑过他，但我害怕自己会不符合他的要求，所以选择了钱教授。

　　 “张小乔，今天就来处理一下你的事情。”教导主任坐在办公桌后，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有些深邃，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和乔教授之间的事情，我们学校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原本就是一个误会，是钱教授的家属没有看清楚。我们学校呢，之前也确实在处理这件事情有欠缺，但张小乔，你好歹是个法学专业的学生，却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说清楚，说明你在专业上也还是有欠缺。”

　　 教导主任一番话，直接将这件事情从学校身上推脱得干干净净，倒像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句看错了，就可以弥补我受到的伤害么？

　　 我只觉得可笑！

　　 “原本，你一直跟着钱教授学习和研究，但这件事情之后，学校也考虑到了你们两个的心情，现在……学校的几个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只有李睿教授还有一个名额。我已经通知了李教授，他应该要过来了。钱教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小乔，你一直是一个让我非常满意的学生。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如果到时候你愿意继续跟着我的话，倒也还是可以。”

　　 钱教授嘴巴一张一合得说着话，他原本就有些谢顶，这个时候看上去更加丑陋，脑袋中间那一团全部都秃了，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像是一个小丑。

　　 我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恶心感，并没有开口。

　　 “张小乔，老师也知道你在这件事情上受了委屈，但你也好歹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若是这件事情给闹大了的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教导主任开了口，“网络上的那些帖子，我希望你能今早撤回。”

　　 “我不知道主任是什么意思，我更加不知道什么帖子。”我看着教导主任，一字一句得说道，“我很满意学校给的处理。”

　　 “你……”教导主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跟钱教授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都看到了，但我并没有开口。

　　 若是放在之前，我应该会反驳吧？或者说，感激涕零学校能让我回来。

　　 但现在，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我太清楚了，在李教授没有来之前，在他没有答应要定下来我之前，事情都还有很多变故，如果没有导师愿意收我的话，我就必须要回到钱教授那里。只要到时候，他卡着我的毕业，我依然拿不到学位证。

　　 李教授就是我们口中那个很神奇的教授。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滞，钱教授和教导主任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也只是安静得等着。

　　 约摸半个小时候之后，办公室里的门被推开了，首先进入屋子里的是一阵烟气。

　　 “李教授，来了。电话里，我已经将事情给你说过了，你觉得怎样？现在整个学院只有你是商业法，而且还有一个名额。”

　　 教导主任开门见山得对着李教授说了一句。

　　 我朝着门口看了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年约四十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看上去已经有许久没有熨烫平整一般；更是随意的穿着拖鞋，垂在身侧的手指发黄，一看就是常年吸烟造成。

　　 “你说，我为什么要收下你？”

　　 正在我悄悄打量这个传说中的李教授时，他开了口。他的声音倒是异常好听，可能是因为吸烟的缘故，嗓音有些说不出的黯哑。

　　 “李教授，我什么都愿意尝试，什么都可以做。”我立即低下头去。

　　 “我要找的是学生，又不是丫鬟，什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