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春子忽然很不正常,那个杀手也好,廖正新的过去也好,都让我浑身一震,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今晚上春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和做事都大不一样,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刚才那杀手我就不提了,现在廖正新这事儿我才更觉得奇怪。
他忽然跟我说,廖正新对他的前妻很好,甚至现在还要去见他的前妻。
要是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太可怕了,因为以前刘春和我一起对付廖正新的时候,我差不多快豁出命去了,可是刘春从来没说过。
当初我和廖正新的矛盾那么大,他不说,现在跟我说出来,那要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以前的那些事岂不是在骗我么?
可是,其实我压根儿就不相信刘春今晚的话。
廖正新对双双做的事我们所有人有目共睹。
作为廖正新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廖正新太过分,双双也不会不认廖正新的。
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说辞时,刘春忽然问我,相不相信他不会害我。
这个问题让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这大半夜的,我刚刚给一个杀手开了瓢,这时候他忽然变得大不一样,让我不由地就警惕了起来。
我看着刘春,刘春也看着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把一个酒瓶子倒拿在手里了。
刘春这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傻眼了,过了半天他看着我:“你不会以为我要害你吧。”
什么叫不会以为,我当时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要害死我啊!
今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要不是我现在的心脏已经很坚强了,我还真会被吓懵逼了。
“你有话给我直接说,要是再装神弄鬼,看我不打死你。”我气得嚷嚷道。
“好吧好吧,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刘春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我指了一下他的鼻子,暗示他如果再这样玩儿,我可能真的会打死他。
但是刘春按住了我的手指,看着我认真地问道:“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玩笑归玩笑,可其实我并不觉得春子会害我,可能春子做事儿有点无厘头,但害我倒是不至于的。
我实话实说:“害我你恐怕倒不至于。”
刘春把手一摊说:“你看,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俩朋友,你都觉得我不会害你,那你觉得老廖会害他女儿么?”
我一听这口气不对劲:“不是啊春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开始替廖正新洗白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忽然替老廖洗白啊。我以前的想法也和你一样,觉得老廖肯定是个人渣,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但现在我觉得是我想错了,老廖不是什么好人不错,可是他也没理由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我有点儿听不懂了,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全都误会了?”
刘春道:“是不是误会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会那么不合常理的。”
其实刘春的说法我也有想过,会有人像廖正新这样不正常么?
可是许许多多的证据又很明显地摆在那里,廖正新分明就是想害陈双。
我道:“这不会就是你瞎猜的吧。”
我还以为这小子知道什么内情呢。
“这不是我瞎猜的,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么?不合常理,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他妈的妖啊!”
我一阵无语,挥了挥手道:“你不要跟我整这些歇后语,在没有实际的证据之前,我不相信你的说法。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对廖正新的所有策略,都是建立在这件事儿上的,要是这件事儿从根儿上就全部成立,那么所有的东西都要推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如果廖正新根本就不想害陈双,那我用什么逼廖正新去死呢?
我也不可能伤害陈双以达到气死廖正新的目的的。
而且廖正新也不会那么蠢的,他肯定知道我不会伤害陈双的。
越想越脑子疼,我捂着额头说:“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管廖正新对陈双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们现在必须要和廖正新对着干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廖正新已经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我除了反击还有什么办法?
刘春这个时候告诉我廖正新不会伤害陈双,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我和他之间早就已经不是私人恩怨。
不管刘春为廖正新说多少好话,我跟他都不可能再放下干戈了。
“春子,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
饶了一大圈,我还是打算说回正题。
这时我清醒了不少,胆子也大了起来,趁着刘春喝啤酒没注意我故意用桌子上的塑料袋,先把匕首挡了起来,然后假装拿鸭脖,把塑料袋给弄了过来,顺便暗度陈仓,把匕首给拿了过来。‘
匕首一被我拿过来以后,我的心定了下来。
刘春要是敢跟我玩儿阴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我很有自信,刘春的拳脚功夫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