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我也没给阿蛮回复,直接带上门走了,站在楼下深呼吸几口气,直奔烧烤店。
烧烤店经上次黄毛一闹,这么多天还没有恢复元气。我看一个墙角已经结起了蜘蛛网,心里面一阵烦躁。
黄毛使了调虎离山砸了我的店,然后就无影无踪,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我虽然一直在明着暗着的找他,但是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拿扫帚一挥,蜘蛛网落地,然后就听到学校的下课铃了。
这个点,是下午放学时间,再过几分钟说不定就有学生来吃烧烤了,我抓紧速度收拾起来。
只不过这回,没等来吃烧烤的学生,倒是把阿衡等来了。
“聪哥,今天你没别的事儿?”阿衡进来,把书包随便往凳子上一放,挽起袖子就帮我擦桌子。
我点头:“嗯,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儿,但是我让你……”
话刚说到一半,阿衡这个聪明人就懂了,笑着打断我道:“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很遗憾,答案跟前几天一样,还是没有黄毛的消息,但是这次……”
阿衡招招手,几个平时看着眼熟的阿衡的兄弟,就连推带踢的往店里塞进来几个人。
“黄毛的心腹。”阿衡得意地审视着他们,视线在那几个人的身上扫了一圈,把手里的抹布往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脚边一摔,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许多,“这是王聪大哥,该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一看,几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具体的了,只不过那几个小喽啰脸上的不服气,跟黄毛倒是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他养的狗。
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明显一脸嚣张,根本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我看他拳头紧握,脚下好像扎马步似的努着劲儿,一看就是做好了随时打的准备。
我不和他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千万不要和煞笔争高下,你赢了,你比煞笔还煞笔;你输了,你还不如煞笔;你们打成了平手,你和煞笔一样。
“好。”我也把手里的抹布丢到一边的桌子上去,拍拍手走过去,笑道,“幸会。”
近看才发现,这个人脸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一看也是混社会的,再观察了下后面几个人看他的眼神,我差不多能判断出,他是黄毛的第一心腹。
都能找到黄毛的第一心腹,还找不到黄毛本人,我猜黄毛是得到我要干他的消息然后就跑路了。他之前敢跟我对着干,是以为我头上没人,后来他大哥陈浩许可我收拾他了,失去了这层保护伞,他当然惶恐至极。
“说吧,黄毛呢?”我问道。
这个心腹很警惕的看着我,不得不承认,他心理素质很好,就算是现在无处可逃了,也没有一丝一毫地胆怯。
“呵。”甚至他还轻蔑地看我一眼,就扭过头去。
他身后那一帮子很明显都是看他的脸色办事,也对我不屑一顾。
我不在意,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话不是那么好问出来的,所以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回:“黄毛呢?滚去哪儿了?”
后面几个杀马特明显比较怂,被我的声音一吓,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然后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
他不急不慢道:“怎么,想找我们大哥?”
阿衡看不下去他那个嚣张的样子,直接照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聪哥问你话,你老实说就行!”
我摆摆手,示意阿衡别这么急,又装作很有耐心的样子,等这个小头头的回答。
小头头自觉沉默是金,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往外蹦。
可以,我对阿衡点点头,示意可以上手了。
阿衡一挥手,几个他的朋友就把烧烤店的折叠门放下,“哗啦”一声响后,烧烤店就成了法外之地。
阿衡和几个朋友,上去就和黄毛的小心腹们扭打起来,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没几秒,小头头的身上就都是鞋印子了。
小头头也聪明,知道跟他们打也没有什么用,一转身抄起个凳子,就要朝我的头上劈过来!
“我X!”还好我眼疾手快,用胳膊挡了一下之后,一脚上去,连凳子和人都被我踹到地上去了。
我在防御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只不过,凳子砸在地上,马上碎成了几块。
几个小心腹和阿衡,还有他的朋友,听得“嘭”地一声,再转头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木头,纷纷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马上就有狗腿的小心腹上去,关心道:“哥,没事吧!”
“草!”小头头骂了句脏话,想说什么,但是疼得龇牙咧嘴的,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向我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我不觉得有什么,今天他们几个已经是随便我处置了,但是我对于处置他们又没有多大兴趣,我只想知道,黄毛到底在哪里。
“看到了吗,不老实招了黄毛在哪里,今天就都别出去。”我指着小头头,对那帮小喽啰说道,“他现在可能骨折了,如果不能及时去医院……”
我故意不把话说完,看那些小喽啰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