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摇着头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还给了我一支,印象里舅舅是从不在我面前吸烟的,更不会给我发一支烟。
“舅舅,我……”我习惯性的接过香烟,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点燃还是不点燃?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舅舅低着头,对我摆了摆手说道:“怎么,你还等着我给你点烟吗?你抽不抽烟我还不知道吗?你现在都是大男子汉了,很多事舅舅管不了你那么多了,好事儿坏事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啪嗒一声,我点燃了烟吐出一口雾来。
“呵呵呵。”舅舅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抽烟的姿势跟你老爸一个吊样。”
我差点一口烟子呛死,这是我第一次听舅舅提起我爸爸来,看来我的身世之谜马上就要解开了。
“舅舅,这个手链到底怎么回事儿?”
全身上下我最好奇的莫过于手上这个东西了,只是刚才舅舅为什么突然转了画风,这倒让我很是不明白。
舅舅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点,阳光射进来我反而有些不适应,条件性的伸手挡住了刺眼的红光。
“躲什么躲?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要见光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总得学着适应吧。”
我抿着嘴巴默不作声,为什么我的心情会如此紧张?为什么我这么害怕面对我的生父母。
“其实我不是你的舅舅,不过,怎么说来,你妈也得叫我一声哥。”
“啊?”我一惊,怪不得刚才舅舅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和陈嘻嘻的事儿,看来我和陈嘻嘻并无血缘关系。
“舅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该不会要管眼前的人叫声爹吧。
“你别紧张,我也不是你爸,我跟你爸就是结拜的兄弟关系,这就是为什么你跟嘻嘻的事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将烟头扔在地上,心中也是恼火,“不是舅舅,你总得给我说清楚吧,你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听的我心里像猫抓一样。”
舅舅点点头,又将窗帘拉上,走回了我的身边。
我王聪活了将近二十年,第一次听自己想要知道二十年的身世,却只听了十分钟就完了。
这就好比别人说的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我费劲的活了将二十年,而之前的记忆却在十分钟之内。
舅舅告诉我说,当年我妈可是村上的一朵花,追她的男人可不少,我爸就是其中一个,我妈开玩笑让我爸去把村头那只恶霸犬打死,就嫁给我爸,没想到我爸还真的半夜去了。
第二天我妈醒来一开门,屋门口放着一条死狗,可把我妈吓坏了,这也让我妈觉得我爸这个人老实可靠,一点儿也不会耍花招。
女人都喜欢没有花花肠子的男人,所以我妈就嫁了,后来我爸带着我妈去了城里,两个人靠做建材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在市里立了足,生我的那年家里出了动荡,我爸我妈担心我的安危,便将我送到了乡下一个小弟家里,嘱咐他们抚养我长大。
当然了,抚养金是不可少的,据说这个小弟当年是我老爸的左右臂,这么听来,我的养父母应该就是指的那个小弟了。
养父母一直对我都不错,不过我记得,我进城来的那一年我养母好像又怀孕了,估计现在小孩都得有一两岁了。
应该能走路了,我这么想着,觉得什么时候也得抽空回去看看。
“那我爸妈她们现在在哪儿呢?你们怎么认识的?她们知道我的下落吗?”我心里还有一堆疑问,迫不及待脱口而出。
“你别着急阿,等我慢慢跟你说,我跟你爸是不打不相识,你知道为啥打架不?就为了小时候一块儿水果糖。”
舅舅和我爸也是一个村上的,小时候是邻居,不过两个人总是不合,总爱比,总爱争,关于那颗水果糖,后来是我爸让给了舅舅吃。
虽然为这事两个人打了一架,不过后来也渐渐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就这样几十年都过来了。
说起我婶婶,那还是我爸给做的媒,介绍给我舅舅的呢。
舅舅告诉我说,我爸妈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在国外,不是没想着我,就是因为想着我,才让舅舅到乡下接我来城里读书的,让我再等个一两年,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我算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还是没有弄懂我爸一个做建材生意的,怎么社会上这些大哥看见这条手链都那么害怕呢?
“舅舅,我爸黑社会的不?”舅舅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像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你怎么这样问?”
“二郎神你认识不?贺哥知道不?还有陈浩,怎么都知道我这手链。”我抬起手晃了晃,这跟手链看来并不简单。
估计我的家庭也并不像舅舅所说,就是正经的生意人罢了。
“你就这么好奇?有些事情知道还比不得不知道。”舅舅起身就要向外走去,我没有叫住舅舅,我其实觉得不所谓。
毕竟我还可以去问二郎神,二郎神可是答应过我要告诉我这根手链的故事,我正准备起身,陈嘻嘻推门而入。
“我爸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