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一涵心里也非常高兴,近些天,她想了很多借口,想约我出来。但一一都被她否决了。上次已经主动地约了我,这次还要自己出口,作为一个女孩子,这算什么,的确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天赶人凑,这么快便达成了她的意愿。
我选择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店,也就是上次他和袁紫衣喝酒的那个地方。既然是我发出的邀请,自然要找一个条件不能太差的地方。
这个酒店真的很不错,虽然这个季节,处于酒店业的淡季,但生意还是出奇的兴隆。幸亏我们去的比较早,否则,很难找到可以坐下来的地方。
柳一涵今天的装束别出心裁。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很宽松,下身淡黄色的紧身裤很紧很紧,一紧一松把她青春的身体恰到好处地描绘出来,性感十足,又不露痕迹。她戴着红色的耳钉,还微微化了妆,像一个新媳妇一样,面带红潮。我与她交往的过程中,从来没有看她这么穿着过。
我们随便要了几样比较清淡一点的菜。柳一涵还是原来的习惯,对肉类不感兴趣。
“家里都还好吧。”我很客气地说。
“还可以吧。”柳一涵呡着饮料,眼睛不停地看着我。
“回许多几天?”我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星期左右。”她应了一声。
“一个公司的老总,能休上七天,也算是幸事。”我说。
“哪,自从顾经理到了公司以后,我轻松多了。”柳一涵笑笑。
“嗯,顾若菲的工作能力那是没的说,被你们挖去,如虎添翼啊。”
我发现,从我和柳一涵见面起,我们一直都是在寻找共同的话题,没有心存芥蒂,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
“我们也是没办法,公司刚刚开始营业,生意不好做,万事开头难,只有广泛网络人才喽。”她说的不无道理。
“南方的生意比北方好做多了,你们公司怎么不在南方发展,到北方这个城市有什么意思?”我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身处竟争对方的两家公司,我觉得有点刺探军情的嫌疑。
“南方比北方竟争更加激烈,特别是家电这块,国美和苏宁以及几家大型家电市场已经占据了垄断地位,很难立足市场,北方,特别是北京以北的区域,大型家电企业还没有来得及扩张,机会要比许多多一些。”柳一涵说。
“另我,我们公司的老板也是北方人。”柳一涵补充了一句。
“嗯,我上次听你说起过。”
“不但是北方人,而且就是这个城市的。”柳一涵强调说。
“噢,这就不奇怪了,在外面发了财,回乡创业,这是一般成功人士都存在的想法。”我自我解释。
“衣锦还乡,中国人的传统吧。不过,她不仅仅因为这,而且,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柳一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啊。”我有点不解,但又不必细问。
“就是……,”柳一涵顿了顿,想说,又停了下来,最后还是说了:“她想寻找她失散多年的儿子。”
“是吗?”我惊讶道。有些疑惑不懈,我不知道柳一涵怎么把老板的隐私对自己讲了,也许,我是她在本市时需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吧。
“嗯。”柳一涵认真地点了点头。
“找到了吗?”
“没有,都失散近二三十年了。”柳一涵说。
“近三十年?这茫茫人海,哪找去。”我跟着叹了口气。
“是啊,她天天为这事发愁,让我替她想想办法。可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更是没法儿。”柳一涵说。
“你们老板也真是的,怎么把孩子弄丢的?”
“不是弄丢的,是被人换了。”
“换了?在哪里,医院?”
“嗯,又不是,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这种事,怎么和电视剧似的,被你们老板摊上了。”我笑着说。
“谁说不是。”
“换孩子那人知道是谁吗?”
“知道。”
7d6c7adc“这就好办了。”
“但那人早已不知了去向,公安、派出所又查不到。”
“那就不好办了,三十年,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现在身份证都换成二代的了,哪容易那么找到,看来,靠的是机遇和缘份了。”
“也是,我看也不抱多大希望。”柳一涵说。
“如果送了人或孤儿院什么的,还有的找。”
“唉,慢慢来吧,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柳一涵叹了口气说。
过了这个话题,我们又无话可说,各自用心地吃着桌子上已经上齐的菜。忽然,柳一涵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被她的突然注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以为脸上有什么饭菜粒子,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讪讪地说:“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没什么吧。”
柳一涵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一边继续看,一边自言自语,慢吞吞,又象是在对我说:“我怎么觉得你和我们老板哪个地方有点象?”
“你是说我?”我惊诧地说,“柳一涵,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