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能找个农村姑娘也不错，纯天然，无污染。”我居然把经常和许多调侃的话对林汐说出来，真是胆子不小。

　　 果然，林汐有些愠怒：“城市姑娘怎么了，就有污染？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说的只是相对，相对而言。”

　　 “什么相对，我看就是垃圾。”

　　 “你说我是垃圾？”

　　 “不是吗，表面看起来诚实忠厚，实际一肚子……”林汐可能想用男盗女娼来形容，但话没说出来。

　　 “讲话要文明，不要自毁形象。”我抢白她的话。

　　 “你就文明么，瞧你肚子那点花花肠子。”林汐恶狠狠地说。

　　 我怎么花花肠子了，现在城市里的女孩子，哪里有几个只谈过一次恋爱的，找处女就象摘天上的星星一样难。不过，这话在女同志面前我是没法说出口的。

　　 也许是话题谈的太离谱，紧接下来就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我也觉得很奇怪，第一次和林汐如此长时间的说笑，我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居然是在这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大概是把她当成非常熟悉的朋友看待了吧。

　　 “人吃五谷杂粮，肠子哪有不花花的。”我笑道。

　　 “滚吧，你。”林汐听了我的话，顺手拿起刚刚用过的卫生纸，揉作一团，朝我打过来，站起身来就走。

　　 我一个没注意，卫生纸团正好打在我左眼上，纸团虽然不重，但被揉作一团，也有一定的力量，眼睛有点火辣辣的。

　　 原形毕露！一句话就会引起她的反感，我真的摸不透她的脾气。

　　 从商场里出来，已是华灯初璀璨。林汐开车送我回家。我想自己打车回去，被林汐拒绝了。

　　 车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那天，你真的是不是对我做了手脚？”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林汐当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就是我被折腾得不得不上卫生间的那天。”我提示道。

　　 “你这是栽赃陷害。”林汐郑重地道。

　　 “那难道是我的酒不行？”我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不是你的身体不行，就是酒不行。”林汐笑道。

　　 “估计还是酒量不行。”我给自己打掩护。

　　 “喝没喝多你自己还不知道。”林汐把着方向盘，看了我一眼，“看来，你的酒确实不行。”

　　 “唉，这辈子，烟和酒算是没结上缘。”我叹道。

　　 “除了烟和酒，你还喜欢啥。”林汐怪怪地问。

　　 我思忖良久，说：“你看我这个人，还真挺平淡的，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嗜好，烟不抽，酒不多，对饭菜又没啥大兴趣，庸人一个。”

　　 “完了，你死定了。”林汐咯咯地笑起来。也许是笑得太厉害了，她握方向盘的的在抖，兰博基尼轿车有些打晃。

　　 我就是一个平常人，至于笑成这样吗？

　　 “注意了，旁边有车，再笑你就死定了。”我吓唬她。

　　 “讨厌，你才死定了呢，要死也是一起死。”林汐恨恨地说。

　　 “我才不和你一起死，我的人生任务还没完成呢。”当然，我是指娶老婆生孩子。

　　 “你……，下流。”我看到林汐似是明白了我说的意思，脸色绯红，在前方车辆的尾灯照耀下，宛如一团红牡丹。

　　 豪车就是豪车，接下来，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沉默得都能听得出我们的喘息声。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说：“能否前面拐一下？”

　　 “你不是回家么？”林汐歪着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去饭店一趟。”出去考察需要很多天，我得先到老妈那知会一声。近一段时间以来，我早出晚归，老妈更是惯例，我们母子几乎没说上几句话。

　　 林汐明白我去干什么，娇笑道：“又去兼职？”

　　 “哪是什么兼职，偶尔练练手艺而已。”

　　 “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菜，还有那么点意思。”

　　 “不是有点意思，如果我专注于此行，定是一大厨。”我自吹自擂地道。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不会是上辈子饿死鬼吧。”

　　 “你真神了，说得靠谱，我这门手艺，就是因为小时候饥饿给逼出来的。”我一点也没有夸张。学生时代的晦涩，让我对吃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不幸的童年呗。”

　　 “准确地说，饥饿的童年。”

　　 “瞧你还挺有个性的。”

　　 “不是个性，是韧性，我就象一株小草，风吹不倒，雪压不弯，生活越是压榨我，我越是坚强挺立。”

　　 “你有所指？”林汐听罢，扭过脸，白了我一眼。

　　 我霎时明白了，但没有刻意去解释，正好也让她知道一下我不是好惹的，道：“哪敢。”

　　 “切，如果没有我，你能……”

　　 她这话的意思，唯一可以理解的是，听江珊说，在董事会上，关于我到古城店任店长，她的确投了我一票。我想，她肯定不是对我的认可，只是鼎力她的老爸的决策而已。

　　 “谢谢林大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