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拾起地上的报纸,开始翻看,这是本市的一张晚报――都市晚报。当我翻到第二版时,一条赫然醒目的标题映入我的眼帘:“警惕,家电售后的行业陷阱”。
再往下看,这不是在说几天前我处理的那次售后索赔事故吗。我迫不及待地向下看内容,当我潦草地读完整篇报道时,有一种被做了的感觉。
严重歪曲事实。这是报道给我的第一印象。报道中先是讲述了记者在林氏集团一次售后服务中经历,然后便夸夸其谈地列举了几条目前在家电维修中的行业潜规则。第一是目前在家电维修中存在开机费,第二条是把小件说成大件,第三条是把几块钱的小件向顾客索要几十元甚至几百元的天价等等。从这些条来看,如果说接近事实的话,也就是第三条还算贴点谱,但也不至于他们所说的收费在十几倍以上。
虽然所有的文字不全是在攻击林氏集团,但从逻辑上看,给读者的模糊印象所有的问题林氏集团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就是记者在玩文字游戏。
“断章取义,歪曲事实。”几眼阅完后,我不加思索地道。
“什么叫断章取义?你说,你说。”林汐看起来有些急。
“这很明显,第一,我们不存在收取开机费问题,这个问题只有在专业维修店才有。第二,我的给他更换的三级管的价格与零售价不存在这么大的差距,他们是在蓄意捣乱。”我辩解。
“你说他们在捣乱,谁会相信?”林汐质问。
“这是事实在,我想我们可以向报社提出交涉和抗议。”我一本正经地说。的确,这篇文章写得太过头了。
“抗议,你拿什么抗议,抗议你个猪头!”林汐听我说这话,情绪开始激奋起来,也许是太过于激动,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摞材料,劈头盖脸地向我打过来。
唉哟,由于动作来得突然,我啐不及防,一个文件角正好砸在我的眉骨上,眼晴火烧火燎地疼痛,眼泪险些被打掉下来。
“你怎么打人……”我捂着眼晴,呲牙裂嘴地到。
“打人怎么了,难道你不该打吗?”林汐快步走到这近前,叉着腰,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说,这台机器是谁经手的?”
“许多。”我说。
“出了问题是谁解决的?”
“我啊。”
“好啊,身为古城店店长,你就是这么解决问题的,都解决到报社里去了?”林汐气急败坏。
“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有点委屈。
“你想到会闹成啥样?”林汐追问。
“首先,我是按照公司正常流程走的,故障我们解决了,收费没有任何问题,都是按集团价格表收的,报纸要那么写,我能怎么办?”我的眼晴疼痛稍好了点,向她解释。
“你认为你还有理了,是不?”林汐竟然象大人训小孩子一样,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你说,怎么办,这张报纸对集团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你去看看,现在网上都说了些什么,一边倒,全是指责林氏集团的。”
“我去报社去要个说法。”我一听,也有点气。
“要个说法,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能让时光倒转吗,这张报纸,估计现在全市人民都到了,我们的售后服务这么差,将来谁还会买我们的产品?”林汐越说越激动。
我……,我一时无语。林汐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商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就会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何况,集团竟然会出这么大的负面新闻。我就是再有能量,想把全市所有的人心都扳正过来,也是难于上青天。
“你说呀,怎么哑巴了?”林汐见我沉默,逼问我。
我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心想,真他妈的霉,这回许多和我可要惨了。
林汐见我怔怔的不说话,眼睛轻蔑地斜了我一下:“我看你这人有点心术不正,做贼心虚了吧。”
做贼心虚?我心悸动了一下,看着林汐的眼睛,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吗?”林汐转身离开我的身边,慢慢地转到桌子后边,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许多是你举荐的吧。”
“没错。”我说。
“事故是不是出在他身上?”
“嗯。”
“出了问题是不是你解决的?”
“没错啊。”
“你和华宜的柳一涵是什么关系?”林汐说到这,忽然盯住了我。
“同学。”
“还有呢。”
“还有啥?”我反问道。
“据我了解,她和你不是一般的关系!”林汐狠狠而郑重地说。
“不一般?胡说。就算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有些不屑。我和柳一涵的关系,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是用来蒙我的,结果,让我中了招?
“能有什么关系,华宜公司现在和我们是竟争对手!”林汐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脸瞅向了窗外。
听了她这句话,我顿时蒙了:林汐的联想竟然会是这样,她居然把我当成了商业间谍。
“你是说这件事我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