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属下还未查清楚。”阿列吞吞吐吐回答。

　　 “好了，不用再查下去了。”曹诚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掐掉烟头，朝公馆望一眼，转身上了车。临走前跟阿列交待说：“去里面跟太太说一声，我去商会了。”说完，车直接开走。

　　 阿列应下，朝公馆小跑而去。

　　 因为是早晨，秦如月虽然没有爱睡懒觉的习惯，但还是会赖会床她喜欢倚在床头看书看报喝奶茶。

　　 仆人进来禀报的时候，她刚准备下床换衣服，拖着懒散的步子到衣柜取衣服。“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阿列刚来说，先生有回来过，但在门口遇到赵小姐说了会话，就直接回商会了。”这个仆人是她娘家给的陪嫁丫鬟彩云。平时做事机灵乖巧，是秦如月最得力的助手。

　　 秦如月站在衣镜前换好衣服，扭了扭左右看看。突然听到彩云说到赵小姐，才停下来疑问：“赵小姐？”

　　 “是啊，昨天她好像并没有回来住。”

　　 “我这个弟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她放在这里，他人又不见了。”秦如月似乎对玉心的事并不太关心，说着往前厅而去，彩云紧跟其后。

　　 玉心自曹家出来，并没有马上回报社，也没有去杜曦那里，而是进了昨天那所酒店对面的咖啡馆。她在赌，也是在等。或许今天会有所搜获，也不一定。果然不出所料，挨近晌午的时候，酒店门口出现两辆黑色豪华汽车，紧接着出现的是曹诚和一些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簇拥着一个穿着日本大衫的中年人。玉心看着他们进了酒店有些坐不住了，伸手去拿包里的相机，才发现包里空空如也，相机没带？正在她丧气的时候，又一辆车出现在酒店门口，下来的人竟是杜曦。

　　 玉心倏地站起，身体的血液在不断膨胀，眼睁睁地看着杜曦进了酒店。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抓起包就走。穿过街道，玉心站在酒店门口平复了心情，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大字：富华酒店。

　　 进了大厅，前台有个二十来岁的服务生在值班，看到玉心朝他走过来，热心地招呼：“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玉心环视了周围，才小声地开口询问：“你好，我想问刚才进来的那位姑娘去了几号房。”

　　 “你说杜小姐啊，她去了二零五。”

　　 玉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从包里取出一块大洋递给他：“好，谢谢。”随后，她去了二楼，二层的房间很多，然而有一个房间却被层层把守着。玉心不敢靠太近，只能在拐角阳台装作看风景。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还是不见有人从房间出来。就在玉心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曹诚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在门口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地下楼去了。玉心躲在阳台斜角处，一直等他上车离开，才又探头巡视那个被人把守的房间。现在她已经大致确定哪个房间就是二零五，杜曦一定在里面。

　　 玉心终于有些按耐不住，悄悄下了楼，重新回到前台。服务生见到她又回来，仍是热情地打招呼：“小姐。”

　　 “刚才进来的是不是有日本人，他进了哪间房？”

　　 “这个……”服务生欲言又止地看着玉心。

　　 玉心等着下文，却听到他说：“抱歉，我不能泄露客人的行踪。”

　　 玉心有些急了，从包里又取出一块大洋递过去。这次，他反而不接了，甚至有些排斥。

　　 “那我刚才问的杜小姐的行踪，你不是已经泄露给我了吗？”

　　 “对不起，小姐。我真的不能帮你，你还是走吧。”服务生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严肃与刚才极大反差，感觉又似在恳求一般。

　　 玉心渐渐冷静下来，她并不想为难他，只是她很想知道杜曦和那个日本人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她沉默着，自主地出了酒店。走在大街上，却莫名地想哭，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的大都市，却感觉不到丁点的温暖和安全。

　　 青年商会二楼办公室里，曹诚悠闲地靠在红木皮具沙发椅上，手里高举着一张照片，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照片上的女子。突然，门被人嘭的一声给撞开，他转移视线望向来人。“小曦、”他轻唤了一声，随手将照片放到面前的桌上，绕过桌子直接拦住杜曦，欲将她抱在怀里。

　　 可谁知迎接他的竟是“啪”的一巴掌，曹诚被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愣了，半响才回神，嘴角已经渗出了血。门口的小弟也被这样的阵势吓傻了，个个都是错愕的表情。

　　 曹诚根本不与她计较，直朝门口的小弟说了声：“你们都先下去吧。”

　　 小弟点头退下，将门带上。屋里就剩下两人，杜曦还在气头上眼睛瞥向别处，微喘着气，似乎是刚才的那巴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你吃错药了吧！”曹诚从口袋拿出一块手绢，擦拭了嘴角，冷冷地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曹诚？我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让我去伺候那个日本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妓女吗！”杜曦咬牙切齿地反击，却换来“啪！”的一巴掌。

　　 瞬间，杜曦面颊红肿，她捂着被打的那一面脸颊，惊恐地看着曹诚。然而，他却不看她，而是走向了桌子，伸手拿起桌上的照片，反问：“同是女人，为何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