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着,楼夜雪狡黠一笑,一跃而上,手迅速撑上了莫庭的肩膀,翻身而过,落地的瞬间侧身把莫庭放在背包侧袋的地图抽了出来,转身就跑。速度快得让莫庭惊讶又无语。
“记得把伤口包扎一下!”
莫庭无语地看着楼夜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笑了笑,认命地抽出背包里的医药包包扎好伤口,忍痛把袋子上仅剩的一张地图抽了出来,犹豫着不知道是退出还是继续,但看着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退出了。
看来我也是回去吃子弹的命了!
楼夜雪这样做不是没道理的,莫庭的手一看就伤得不轻,要是粉碎性骨折了没有不及时处理,麻烦会很大,继续打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而楼夜雪选择留下一张图是因为,那张图跟她在梁衡那里拿到的是一样的,而且,莫庭有选择离开或继续的权利,别做太尽的好,毕竟手法算不上多高尚!
楼夜雪在荒凉的地带游走着,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上空多得让人惊讶的星星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随即的还有冷冷的风这些景观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戈壁地带昼夜温差极大,现在算是深刻地体验到了。到了半夜两点多,中午的时候恨不得脱光的作训服此刻慢慢像禅翼一样薄了起来,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拆了包装咬了几口压缩饼干,吝啬地抿了一口水,楼夜雪收好东西迅速地跑了起来,打算找个可以挡风的地休息一下。
不过这地很难得找到像刚才那样遇到的石林,平坦空荡得让人愤怒。到最后逼得楼夜雪不得不随意找了有点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楼夜雪把帽子载了下来,原本汗湿了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刘海有些长了,泻下来微微遮住了双眼,侧面看去被打上月色的脸越发尖细漂亮,双眼柔润地像一片湖。无论有多么不堪,此刻她的人依旧散发着那种干净的气息,纯粹得像水。
夜越深,气温越低,楼夜雪紧了紧身上说的衣服,不自觉想起了那个演习的晚上。风轻扬张开怀抱,把她护在怀里的温暖在脑海里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虽然一个人想起风轻扬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但楼夜雪已经能坦然面对了。她清楚自己喜欢风轻扬,就算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伤痛之后。一如此刻,楼夜雪发现自己很想,很想那个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犯贱!楼夜雪在心底问自己,落寞地笑了一下,逼自己休息一下。
其实楼夜雪低沉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时间你都能感觉得到她的好动的和血液下的活跃,整天笑。一方面是她天性如此,另一方面就是觉得不应该让谭叶新她们担心了。
风轻扬坐在地上靠着石壁,整个人被掩藏在石体的阴影下,沉寂深邃的眸带着一点点的光,神秘而诱惑,利落的脸部线条显得有些冷峻,外张的气场让他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隐身暗处随时出来夺命的死神。
风轻扬本来不会参加对抗赛的,不过今年的比赛组织刘翼交给了梁衡,和煦在家里带队训练,李叙领导能力不足,所以只好他亲身上阵。
就着越发清冷的月色合着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地图,地图被分成了四份,风轻扬拿到的第一张和第三张,地形有点摸不清,就连藏线索的地方也没办法找全。所以脚步不得不放慢了点,以免错过。
今天抢图的时候遇上了赛组那边派过来阻截的人员,总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了当年被人追着打的感觉,不过熟练了也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现在这样一个人呆着又把事情理好的时候,风轻扬压抑不住地想起了楼夜雪,被藏在胸口口袋的项链被扯了出来,原本带着身体温度的墨色的玉染上了月光的冰冷,而每当这个时候的风轻扬都是温柔的。
说风轻扬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这其实一点都不假,执行任务时冷若死神,面对楼夜雪时温柔如水,训练中妖孽流氓。但不同的时候,面具是假的,而这些面的人都是真实的他。
而实际上风轻扬流氓的时间起码占了一天时间的一半,不然也不会每次随意笑笑都让众人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第一天的夜晚在楼夜雪的瑟瑟发抖中过去了,哆哆嗦嗦地跑了很久,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要咬了几口压缩饼干像不远处的目标地前进。
梁衡发来的地图上有十几个明显的标点,楼夜雪按距离和位置估摸了一下,再根据梁衡那边的人若有若无的指示,感觉其中一个就是前面的密集的石林,但眼前两百多米的地带简直荒凉开阔得让人发指。
就着夜色过去难度可能不大,但现在正式早上八九点的好时候,要等天黑,根本不可能。经历过深思后,楼夜雪决定冒险一下,但刚刚踏出隐身的石墩不足十米,一声枪声害得她连滚带爬地滚回了原地,不是想毁她形象,只是那动作真的太没有美感了。
楼夜雪护着头,样子无比的逗地伸出去看了看情况,发现那枪根本就不是冲着自己的,右边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一道黄烟袅袅升起,带着让人感叹的美感,接着走出来了一个傻傻地挠着脑袋,一脸无辜的人。
楼夜雪即时拍大腿无耻地笑了,幅度小小地招招手把人引了过来。
陈小君看见了无端端走出来的手楞了,但一见到楼夜雪就开心地咧开了嘴,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