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落下,从凌晨四点开始的训练直至现在下午四点,十二个钟!饥饿,搏击后的疼痛,未来的迷茫,一切的一切汹涌而来,经不住的人低声抽泣!
风轻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仍然冷冷地呆在一边,所有的教官在这一刻都当她们是透明的,没有理睬!
田淼在办公室的窗户看着趴得一地都是的人,看见有人在哭,有人在发呆,转身对着绝迹的大队长,自己的丈夫说道:“轻扬真不招人待见,净做这种折腾人的事。不过,我喜欢!”
刘翼喝着茶,不紧不慢说道:“要他来负责你们紫藤招新不是你的意思吗?你会不知道那小子什么脾性?!不过你两都一样的。”见不得人好过!
田淼瞥了一眼平时冷得像冰,现在懒得像虫的人,笑着说:“刘大队长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在太阳落下地平线,风轻扬宣布解散吃饭的那一刻,顾不上哀悼失去的分数和酸痛的身体,一群人往澡堂飞奔而去,场面好不壮观!
风轻扬看着楼夜雪冲着去澡堂,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这个女孩比他想象中的有趣。
回到宿舍,风轻扬前面堆着今天训练的成绩报告,条理分明,一个一个地看下去,估算这两天会被淘汰的人数。看到楼夜雪那份的时候,风轻扬看得很慢,楼夜雪是和很特别的人,自信却不傲慢,极度自制,年纪不大却意志坚定,从今天她跟自己不信自己第一次就能做的很完美的那些话里就能看出来。
可是看着楼夜雪的成绩,风轻扬开始皱眉头,他不后悔今天扣的那十分,因为那是应该的,就算是其他队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只是每次楼夜雪都是侥幸过关,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什么。
但让人惊奇的倒是柳语琪,她参加过紫藤的选训,不过那次是张宁韵负责的,他是半点印象没有。
柳语琪这两天的成绩都很耀眼,每个项目都会排在第一,但她似乎很不合群,独来独往。想到这又疲惫地按了一下太阳穴,再看看吧,或许不能只是不适应楼夜雪在来到饭堂看到饭菜的那一刻,才真的确信风轻扬没有继续用他那邪门的脑袋想些东西出来折腾她们。其实对于饿了一天的人来说,青菜白饭都已经是美味了,更何况楼夜雪很看到了很多喜欢的菜。
伊岚拿好饭菜坐到狼吞虎咽、毫无大家风范的楼夜雪旁边的时候,毫无意外地看到楼夜雪你五颜六色却无一例外是蔬菜水果的餐盘,直接一手肘顶了过去,“找死啊你?这样的训练强度你吃饭还腥荤不带,你想快点滚回去开声啥?”
“你小声点”,楼夜雪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看过来:“我吃了这么多年还不一样活过来了,吃你的吧!担心什么呀,被发现一样照吃不误。”
伊岚立刻压低了声音:“要是出啥问题别想我打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风轻扬那人针对你。”
“嘻嘻嘻,我不想,你能忍住吗?!”
虽然楼夜雪一直强调声明自己不挑食,大大声说:我不是不吃肉,我是不喜欢吃,不吃和不喜欢吃是有本质区别的,懂不懂?但也就是说的事,认识她的人基本都知道她是那种纯粹的素食主义者,在军队这些年,盛到她碗里的肉基本下了伊岚的肚子,迫不得已吃了,也是吃完马上吐。
秦幽在空军通讯营里的时候是折腾了她一段时间,天天逼她吃肉,可是屡吃屡吐,脸色铁青。
有一次逼狠了,吐得连血都出来了。秦幽虽然想把人这习惯纠过来,但无奈根深蒂固,又舍不得因为这点事没了个好兵。而且楼夜雪除了体能体重一直不怎么过关之外,其他一直很好。加之又是通讯兵,平常过来伞降连训练成绩也跟得上,于是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伊岚那大喇叭说话或许别人没注意,可是坐在不远处的风轻扬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挑眉笑了笑,什么也没做。
伊岚狠狠地瞪了笑成铅笔样的楼夜雪,转了话题,”我现在发现这里的教官都是一渣渣,那晚我真是见鬼竟然觉得风轻扬帅。““怎么改变初衷了?”楼夜雪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脑海里对比着现在的和几年前见过一面的风轻扬,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乃一妖孽!
“性格太烂,根本就不像一个教官。”
楼夜雪抬头看着伊岚,伊岚是少数民族的人,五官不一般人要深邃一些,从侧面看过去,真的比很多男人都要帅。谭叶新几个也是这么说的,于是话就脱口而出了,“岚,我真心觉得你比他帅多了。”
伊岚瞥了她一眼,”记住,我是女的。“吃完饭在宿舍看一会书确是人生一大乐事。宿舍很安静,空了一个床位,好几个人都睡着了,谭叶新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陈小君在楼夜雪那抢了一本随身携带的幽默大师,有滋有味地在床上放松神经,还时不时肆无忌惮传出几声笑声。
楼夜雪惊讶地看了看看笑趴了的陈小君,又看了看旁边空溜溜的床位,总算知道这平时在宿舍半声不吭的人怎么反常了——柳语琪不在。她经常是在熄灯前回来的,重新洗的澡,应该是去训练了。
楼夜雪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陈小君那么怕柳语琪,每次看见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于是开口,“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