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几天楼夜雪陪父母走亲戚,每天晚上给风轻扬打个电话,一直撑到了年初五。感觉比训练还累人。
晚上的八点多刚刚从杭州飞回来,回到家东西还没放下,手机就响了。
楼夜雪听着电话眉头直皱,跟兰絮说了一声就开车出去了。新年的年轻人闲得放荒,加上来这边度假的人很多,酒吧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男女,身体扭得跟条绳子似的,一股股刺鼻的香水味涌过来,楼夜雪都有种想吐的冲动。
好不容易到了吧台,就看见蓝璘溪挨着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在喝酒,另一个穿的特骚包的蓝色外套的男人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腰上,整个人就明显是喝多了。偏偏长得无比好看的外表下装了一颗笨到无穷大的脑袋,笑得跟朵花似的,连人家的手都是伸进衣服里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不知道是没感觉还是不在乎!
楼夜雪走了过去,勉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来接我朋友回去的。”
蓝璘溪抬头看了她一下,笑得更灿烂了些,“夜儿来了,来,介绍两个帅哥你认识。”
那两个男的长得不错,但气质很差,整一市井流氓样。对着楼夜雪点了点头,自我介绍了一下。对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利落地把手搭在了楼夜雪腰上,“既然是朋友,那么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吧?”
“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带她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楼夜雪说着,摆脱了男人的手,准备把蓝璘溪带走。
不过操蛋的事情太多了,蓝璘溪不配合,非要拉着她喝酒,那两个男的也一直在旁边劝着,手脚也不安分。
楼夜雪进部队之前就不怎么喜欢这种声色场所,在纯粹的军营里呆久了,那种不喜欢就已经升了一个级别了,她现在只想先把人带走。
蓝璘溪那人还跟以前一样,一喝多就难搞得要死,像个三岁的豆丁,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耍赖。楼夜雪没办法,拿起桌面的一杯酒就灌了下去,凑到蓝璘溪的耳边警告道:“再不走我扔你在这了啊!”
“呵呵,那咱们走吧。”蓝璘溪笑了笑,站了起来,看上去还挺清醒的,“两位再见啦!”
不过那两个男的似乎不高兴了,夹克男拉着蓝璘溪的手,不高兴地说,“哎,多玩一会吧?咱们聊了这么久,就这么走了?”
楼夜雪一手扶着蓝璘溪,把蓝璘溪的手扯出来,挤出一个笑容,“下次再玩吧,走了!”
“你可以走,她不行!”骚包男拽拽地地横在楼夜雪面前,完全就是一副痞子样。
楼夜雪敛了敛眉,声音已经有点冷了,这里的空气真的不咋滴,偏偏还来两个渣男添油加火的,恨不得把两个人拧成麻条往垃圾堆里扔,“立刻放手,别弄得那么难看啊!”
“哼!”夹克男上前捏住了楼夜雪的下巴,笑得有些玩味和欠抽,“见你有几分姿色才跟你玩玩,别以为我们稀罕你。不想玩你可以走,把她放下,懂吗?”
楼夜雪厌恶地把他的手甩了下来,看蓝璘溪眼神清醒了几分,“你要留下来吗?”
蓝璘溪勾了一下唇,满眼的不屑和嘲弄,“留下来干嘛?”转过脸看着两个男人,“喝杯酒而已,还以为我要跟你们干嘛啊?别那么没风度啊!”
旁边几个人嘲笑似的议论着,煽风点火就是这一群为恐天下不乱的王八蛋,好像不弄点事出来会死人那样。两个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骨节用力得咔咔响。
“听到了吗?”楼夜雪不想生事,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打算走。就在你他妈的,你这婊子的一声后,听到了啪的一声,立马转身一看,那夹克男没风度地甩了蓝璘溪一个耳光。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打女人啊竟敢,响度没想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夹克男飞出去两米多远,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懵了!
现场抽气声一片!
骚包男操了一声,拿了个酒瓶冲过来就往楼夜雪头上招呼,不过还没碰到人就被楼夜雪一拳砸到了腹部,然后抢过他手上的酒瓶,冲着他脑袋边上的吧台砸了上去,酒瓶顿时开了花,那些玻璃碎片唰唰地从骚包男的脑袋边掉下来,脸色顿时死白死白的。
很多人被吓得躲到两边,酒吧的保安冲进来的时候,整个场都已经静了下来。看楼夜雪整个人冷得如同死神修罗,一时都不敢上去。就过去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从外表上来看,伤得不是很重。
蓝璘溪上去往骚包男身上补了一脚,掏出钱包,抽了一叠钱放在了吧台上,“说了不要那么没风度,自作自受!”
楼夜雪冷淡地瞥了在场的人一眼,那种在狙击场上的杀气似乎凝结在了视线里,锐利地把人刺得脊背发凉,“走吧!”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根本看不清脸,楼夜雪并不担心会有后续的什么事。出了酒吧,楼夜雪就上了车,除了没有笑,整个人平常的很。
蓝璘溪上了车,一头棕色卷发散在了身后,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把整张脸衬托得近乎妖艳,“看来在军营里没白呆啊,身手不错!”
刚刚看楼夜雪动手就觉得楼夜雪变了很多,那种冷冷的气场就算她以前严肃的时候也有过,但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