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一个恶梦
豪华的席梦思上,有一个人在那里,距离的太远了,有些看不清。
陆宁慢慢走到前,很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是谁。
他刚要伸手,心里却猛地一跳。
刚才他只顾女人了,却没有注意到地上放着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
绣花鞋的鞋尖,是朝里的。
鞋尖对外,是阳间人走他的阳关道,鞋尖对里,是阴差走他的黄泉路。陆宁刚听山羊说起这些时,还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不管他多么的不屑一顾,肯定会受这个传说一些影响,尤其这双鞋尖朝里的鞋子,是一双绣花鞋的时候。
大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艳丽好看的彼岸花,在月光下看的很清楚,就像是要活了那样,风一吹就会抖动,散发出阵阵的邪气。
席梦思上的女人,并不知道陆宁已经出现在前了,前面早就说过了,陆宁的听觉,都能让驴哥羡慕嫉妒恨的,如此近的距离,他实在没有任何的理由,除非,她是个死人。
死人,这俩字忽然浮上陆宁的脑海中时,他蓦然再次有了新的发现:里的墙壁上,竟然还画着一朵大大的彼岸花!
彼岸花的色彩,被画在白墙上后,红白相映间比绣花鞋上的花儿,显得更加生动,也更栩栩如生,甚至还在动!
那不是花在动,从花朵上顺着平滑的白墙,慢慢地流淌下来。
陆宁的双眼瞳孔,骤然一缩。
他嗅到了新鲜的鲜血味道。
宽阔的屋子,宽大的席梦思,前有双鞋尖朝里的绣花鞋,一个身穿白色轻纱睡袍却用黑发遮住整张脸的女人,墙上用鲜血绘成的彼岸花,还没有干透……
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
陆宁没有亲眼见过,却听宋楚词说起过:当年陈婉约在宋家消失的那个晚上,就曾经在白墙上留下了这样一朵彼岸花,留下了一具尸体。
心中有一万个想调头冲出这间屋子的想法,都比不上陆宁的一个动作,更加现实。
陈婉约。
这个女人,竟然是陈婉约!
陈婉约,不是已经死在俄列颠卡门地区了吗,那可是陆宁亲手埋葬了她的,怎么忽然又出现在这儿,以这种诡异至极的方式。
陈婉约,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陈婉约忽然变了。
她的身子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是脸庞,变成了水暗影。
陆宁愣住,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那张脸又变了。
这次,变成了宋楚词。
再变,是秦小冰,是商御卿,是楼宇湘,是卡秋莎,甚至是阿蓝黛娃,是叶明媚--最后,忽然变成了张翼。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正统古板的张翼,会有如此迷人的娇躯啊。
陆宁下意识的想到这儿时,没有任何呼吸迹象的张翼,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眸子里,低声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
陆宁木木的回答。
张翼的样子又变了。
不是那种慢慢的变,是一半脸是张翼,一半脸却是叶明媚。
怎么会这样?
陆宁更加茫然时,说不清是张翼还是叶明媚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只有说不出的阴邪,疯狂,痛苦,仇恨,就像两只缩小了好多倍的红灯笼,开始发光。、感到无比疼痛,恐惧的陆宁,张嘴发出一声惨叫,猛地抬手--醒了。
嘟嘟嘟,头柜上的电话,在凌晨时分响起来时的声音,很是刺耳。
刚才那一切,原来只是个梦,真是吓死老子了。
很奇怪,我怎么会做这种噩梦,还吓得不行不行的了?
是谁,大半夜的打电话来呢,吃饱了撑的。
陆宁睁眼看了眼窗外那轮明晃晃的明月,基本就断定当前正是凌晨一点左右。
冷汗湿透了衣服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陆宁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话筒,坐起来倚在上,懒洋洋的问:“喂,谁?”
被一个噩梦给吓得嗓子都变声了这种事,陆宁就算被人掐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倒是可以告诉毛驴,毕竟相比起死贼秃来说,兄弟的嘴巴可是老严实了。
“你好,你现在在家吗?”
一个有着明显颤抖的女人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是,你是谁?”
陆宁觉得嗓子越来越干哑了,拿起了柜子上的矿泉水。
陆宁以前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的那么多年了,当然多次遇到个这种事,一般都会这样回答:我想在家就在家,想不在就不在,关你什么事啊?
一般来说,陆宁每次这样回答时,都会收获一句等等毫无素质的话,让他无限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更可能,要不然声音不会颤抖的这么厉害。
陆宁愣怔了下,接着明白了,呵呵笑了下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啊?”
如果不是认识自己,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