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罩崩溃,顿时山阳城内一片大乱,市民们尽皆面无人色,就连一些甲士也浑身颤抖。没有了护罩的保护,不要说那些手无寸铁的市民,就连那些曾经与扶由国大军作战过的甲士,也要面对着城外无数黑烟法阵的正面攻击,而自己向那些法阵发起的攻击却反而被法阵反射回来,并且虚实不定,这样的仗让甲士们如何来打?
山阳城城墙上,无数山阳城守军一脸惊骇,纷纷两手一晃,取出了长剑,大刀,盾牌等各式兵器,准备抵挡城外如同暴雨般的白芒。
山阳城外。
透明护罩刚一崩溃,那无数黑烟法阵背后,数十道人影从一座帐篷中一闪而出,如同流星般冲天而起,其名一名矍铄老者模样在三十二名真元境将领前昂然而立,一脸睥睨地俯视着前方山阳城城墙,右手朝着城墙方向一挥,眸光一寒地冰冷道:“杀……”
“杀”字刚一出口,矍铄老者声音戛然而止,站立在其身后的三十二名真元境黑衣将领见状一怔,以为是统帅不想多说呢。蓦地矍铄老者头颅一垂,身上庞大的气息瞬间如潮水般消退而下,旋即其身躯在众人疑惑的
眸光中一坠而下,“呼!”地一声,矍铄老者如一块陨石般直直坠下,嘭地一声摔落在地上,溅起了一蓬黄色烟尘,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宁统帅!你怎么……呃!”一名真元境后期黑衣将领见状大吃一惊地尖叫一声,身形一动地刚要向老者尸体纵去,说到一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再也没有说出来,随即如同先前那宁统帅一般头颅一垂,身上气息瞬间消退,而后如陨石般坠落而下,摔落在尘埃之中。
接下来就如同下饺子一般,先前冲到高空中的三十二名真元境将领,转瞬间就几乎坠落殆尽,只有两名见机得快的真元境中期将领见势不妙,主动向下方地面疾掠而下。不过其中一名将领刚一落地,旋即同样头颅一歪,就无声无息的摔倒而下,再也没有声息,而另外一名真元境中期将领却是直接落到一处黑烟法阵之中,反而逃过了一劫。
从那宁统帅带领着众扶由帝国将领升空,到众将领一一莫名陨落,整个过程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就已发生。而整个过程都没人看见宁统帅等人受何攻击!并且也没有人看出来他们受何伤害!
如此诡
异的一幕,让看到此幕的扶由帝国大军无不心中发毛,一时间山阳城外无数黑衣甲士怔然当场,不少甲士竟然忘记了施展武技,个别法阵上空的黑烟噗地一声一溃而散,露出了法阵内部一脸怔然的黑衣甲士。
黑衣甲士们身经百战,见过不少将领甲士身陨,本来对一些战友陨落并不会动心,但此刻陨落的却是大军统帅及将领,而且陨落得莫名其妙,连是何人所杀,又是如何被杀都是毫无头绪,这就让众黑衣甲士们心中惶恐了。
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未知的威胁!
如今自己大军的统帅莫名其妙身陨,顿时令数十万扶由国大军军心浮动起来!
“扶由大军统帅死了!扶由大军将领完了!”山阳城城墙上,西疆镇守使皇甫浩见状蓦然振臂高呼,声音如惊雷般向着城内城外传扬开去。
“哦!扶由大军的统帅死了!扶由国大军要败了!我们有救了!”山阳城城墙上无数青衣甲士欢呼雀跃起来,欢乐的气氛瞬间向着城内传染开来,顿时上一刻还愁眉苦脸,一脸惊惶的市民,还有青衣甲士们尽皆精神一振,脸上充满了对胜利的憧憬。
就
在此时,城外一处小型黑烟法阵中传来一声大吼声:“扶由帝国的勇士们!大家莫要惊慌,本将领还在。大家只要驱动法阵,以法阵向城内轰击,真灵帝国的大军一定会一败涂地的。先前我们不是就这样将这些真灵帝国的懦夫们一路追杀吗?现在大家只要紧守法阵,以法阵攻击,一定会将这些真灵帝国的懦夫击败的!杀呀!杀光真灵帝国所有人!”
此声音赫然正是先前落入法阵内的真元境中期将领所发出。此声一出,一干扶由帝国黑衣甲士如梦初醒般精神一振,又开始挥动手中长剑,大刀,或布设法阵,或驱动法阵开始轰击山阳城的城墙。一时间山阳城外黑烟滚滚,无数黑烟中白光闪烁,开始有零星的白芒激射而出,呼啸着向城墙上激射而去。
城墙上的山阳城守军见状脸色瞬变,纷纷施展武技,释放出盾牌或巨印等技灵挡在身前,抵挡着一道道巴掌大白芒攻击,呯呯的巨响在城墙上不绝于耳地响彻而起!
更让城墙上山阳城守军心颤的是,先前曾经以一波猛烈攻击轰破山阳城护罩,那数百丈广的黑烟法阵上空黑烟翻滚,赫然
又要再发动第二波攻击。此法阵的每一波攻击,都如同百余个真觉境强者同时攻击,若是让其再发动一波攻击,山阳城西面的城墙绝对会崩溃倒塌,到时不但城上甲士尽亡,就是城内大军也在法阵轰击之下。
见状一幕,城墙上众青衣甲士脸色大变,就连作为统领的山阳城主,以及西疆镇守使也瞬间色变,略一沉吟后,山阳城主振臂高呼道:“山阳城诸位战士准备撤…….”
山阳城主口中的话未说完,当即怔然当场,那个“退”字却是没有再说来,头颅一仰,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城外的天空,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