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牢头领着司马昱前往柳欣儿所在的牢房。柳欣儿的身体依旧蜷在一起，闭目养神。看着此时的柳欣儿，司马昱有些心痛。为什么她不争辩，坦然的默认这一切！

　　 司马昱示意牢头打开房门。牢头会意，上前开门，只听铁链发出唰唰的声音，铁门被打开。

　　 司马昱命令：“你们都下去！”

　　 “是！”牢头领着狱卒退下，只剩下司马昱和柳欣儿。

　　 柳欣儿恍惚听到声音，抬头，见识司马昱，动了动身子，平静的跪下行礼：“罪妇见过皇上！”

　　 司马昱有些不可置信的质问：“为什么？”

　　 柳欣儿道：“没有为什么，事实便是如此。你也看见了不是吗，的确是我将匕首刺进了她的肚子，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

　　 “所以你承认所有的事情，你买凶杀人，毒害姜玲？”

　　 “是啊，人证物证都在，我能反驳什么？”柳欣儿抬头看向司马昱，脸上尽是讽刺的笑容。

　　 司马昱蹲下身，似是哀求的道：“只要你说一句，我帮你。”

　　 “皇上，你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吗？”柳欣儿反问，“我杀人是后宫所有妃嫔所见，也是你亲眼所见。我买凶，已经被庄晓自己招认，我还能为自己脱身吗。你也见过庄晓不是吗？”

　　 司马昱来之前确实去见过庄晓，庄晓一口咬定是柳欣儿收买了她，庄晓与柳欣儿之前相识，所以司马昱也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柳欣儿收买了庄晓，司马昱神情严肃的问：“庄晓真的是你带进宫的？”

　　 柳欣儿听出他语气中的质疑，冷笑道：“你觉得呢？”柳欣儿如实道，“庄晓之前确实来找过我。”可是柳欣儿没有告诉他庄晓找她是为了杀她。

　　 “所以你承认了。”

　　 “庄晓与我相识是事实，庄晓找过我是事实，她要杀姜玲也是事实。而最终，姜玲的孩子被我所害都是事实。皇上，这件事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我承认我有罪，我害死了一条生命！”

　　 “庄晓去找你做什么？”司马昱依旧不相信她会买凶杀人。

　　 柳欣儿淡淡的道：“只是和我叙叙旧，告诉我他们庄家一夜被灭的事情。”

　　 即使柳欣儿不愿多说且避重就轻，司马昱还是猜到了大概，“这件事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司马昱有些不满，庄晓找她竟然对他只字未提。

　　 “我怎么告诉你？”柳欣儿反问，“我要告诉你，说你的仇家来寻仇了吗？是，你灭了庄家，庄晓报仇也是应该的。而你是因为我毁了庄家，那她杀我也是理所当然，即使她要我死，我都没有权利说不！”

　　 “对不起！”司马昱很是愧疚，没想到自己会让她承受如此的痛苦。

　　 “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错的人是我！”柳欣儿自责道，“庄晓找我报仇，我无法否认，所以庄晓为了报复你报复我去接近姜玲，她陷害我，我认了，而我也的的确确伤害了姜玲，的的确确害了一条人命，我的罪名完全成立！”

　　 “可是这一切不是你故意所为，你没有必要把所有的罪责拦在自己身上。只要你不承认，我就可以帮你。”

　　 柳欣儿果断的拒绝：“不用了！我有罪！所有的罪我一个人扛，你放了庄晓吧。”

　　 司马昱苦笑：“你到现在还在想着别人。”

　　 “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让她好好过活吧。”

　　 司马昱说出不幸的消息：“她死了！”

　　 “死了？”柳欣儿瞪大瞳孔，不敢置信的问，“你杀了她？”

　　 司马昱自嘲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柳欣儿低下头，不确定的道：“我不知道。”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一定要变成这样，即使你深陷囹圄，你也不愿意我帮你！”司马昱快要抓狂了。

　　 柳欣儿道：“不是相不相信，而是没有必要了。我有罪已经是事实，如果不给我定罪，我的良心会不安。现在群臣不是已经请旨废后，请旨定罪了吗，你就废了我吧！”

　　 “废了你！”司马昱冷笑，“你要我废了你，给你定罪，你准备一命还一命吗？这样值得吗？”

　　 “没错，一命还一命，这样最公平了。无论孩子有没有出世，他已经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害死了他，就把我的命还给他吧！”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么轻易自暴自弃，真的生无可恋了吗？”司马昱很是痛心。

　　 柳欣儿有些疲惫的道：“我累了，想早些解脱，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柳欣儿心里想着，或许那样可以早些见到我的孩子。

　　 “你休想！”司马昱突然发狂一样，眼眸变的深邃，直直的盯着柳欣儿的眼睛，似要看穿她，“你要解脱，你宁愿以死换取自由是吗，你想要离开我，想要回到仙族。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柳欣儿被司马昱抓的吃痛，推开他吼道：“你疯了。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可以随心所欲，人是胜不了天的。”

　　 “好，那我想试试！”司马昱起身，浑身散发着寒气，冷冷的道，“你要废后，要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