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屁股走人
徐凤在私下也衡量了一下,这么大一个项目如果要全部完成,就必须把永南市现有的户籍一半以上人员投入商业建设中来,而且还要保证外来人员在永南市的一概不动,围着永南市不动。如果大量的外来人员撤往中、西部,或者回外省的老家去了,那就会把永南市搞成一个只有将军没有兵的局面,光杆司令一个。
介于项目太大,风险太大,这事如果弄的不好,江连日的副市长别‘副’字是拿掉了,不过是下台。
各个局长一再表示这事还需商榷,这也是可能理解的,如果是在民营企业干活的话,工程黄了,大不了收拾包袱走人,政府部门则不一样,是有人民群众和媒体的舆论监督的,万一事情黄了,没那么容易拍屁股走人。
没人流,没投资商,银行坏帐等等之类的,都是很大的问题。
江连日不死心,因为这个事其实也不只是个人的事,个人的仕途是重要,但也是全中国的一种趋势,他只是想在加快镇乡建设做出点政绩来。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江连日道:“我们可以先招标看看。”
这个提议得到各个局长的肯定,如果有人愿意来永南市城西投资的话,说不定可以借助外部力量将未来这个城西商业一条街火起来也说不准。
这可是有利于永南市人民群众的一件事,首先住城西的那伙人要富了起来,不少的拆迁补贴,都让他们挣上一笔;其次如果各个部门进行本地房价打压,那在那边买房的人也不会怨声载道;到那时商业街火爆,当地市民又称道叫好,而政府又干出了政绩;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会议结束之后,已是一点多,这会大伙还没吃饭,政府食堂还等着大伙去吃饭。
江连日与徐凤有别的事,带着司机尤小武先走了,杨凡与田思蕾走向政府的食堂。
杨凡记得他读初中的时候因为杨父在永南市纺织厂上班,学校又在纺织厂附近,所以跟着杨凡吃了四年食堂,那会可能觉得吃机关食堂方便,所以杨凡又留了一级。那个时候的食堂非常简陋,有统一的饭票。杨凡之所以会怀念那个时候,很大部份原因是每个星期会有足够的饭票,本来是杨父杨母是每个星期是给了杨凡生活费的,但生活费基本上都被杨凡从星期一到星期四之间花在别的上面了。为了解决吃饭问题,他只能从杨父的抽屉里拿饭票,然后偷偷地去纺织厂的食堂吃饭。
眼前这个食堂与杨凡十多年前吃的食堂一般无异,唯一有异的可能是现在的食堂被人承包了下来,不像杨凡吃的那会,那时是认票不认人的。那会的菜色十分简单,一般只有四个菜可选,两个素的两个荤菜,素菜一块钱一份,荤菜两块。在炒菜之时厨师都提前用小碗分好的,要吃素菜有两个选择,吃荤菜也只有两个选择,譬如说荤菜,要不一碗红烧肉,要不一小碗辣椒炒的肉,那时的肉一般只指猪肉。素菜的话稍微花样多点,今天有白菜和南瓜选择,明天则可能有大白菜跟冬瓜选择。然后饭的话用秤称的,这是杨凡到现在都没有忘的记的事,它那个饭真的是用秤十打十称的,当时杨凡在学校八两饭都能吃下,但到杨父所在纺织厂里,最多四两就撑着。
只是杨凡到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那就是纺织厂那把称不知那个些厨师会不会经常洗一洗,因为杨凡从没看过他们洗过一次那把称饭的秤。当然杨凡在初中留级一年,也并不完全是留念纺织厂那食堂,最主要的是当时没考上高中,然后初三重读一年。但杨凡怀念当时的食堂倒是真的,因为杨凡想要在学校的食堂吃饱有时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可能当时在长身体,然后学校食堂的菜又没什么油,所以总吃都吃不饱。那时的女学生也没有减肥的这个概念,有时一顿要吃一斤。当然这个一斤是没有经过秤称的,完全是学校食堂随手打的,随手打的话只有少没有多,以至于杨凡当时寝室有个同学忘了吃早饭,到了中午竟吃了两斤饭。
两斤是个什么概念,一家人吃都够了,但当时学校食堂师傅就这么给你短斤缺两,这可是真正的短斤缺两,如果拿秤称的话,那同学吃下的两斤饭,最多只有实打实八两的样子,一算的话,足足少了一斤二两左右。
1998年那时杨凡的生活费每个星期大概只有五十块钱左右,如果每个每餐要吃个上斤的米饭,还有加菜之类的费用,算起来都有些不太够用。
但怀念归怀念,现在杨凡当然不想回归吃那食堂的感觉了,菜色单调,份量也少,一小碗红烧肉哪够吃。不过当时进进出出纺织厂的工作人员都只吃一份菜,杨凡从没看过他们一人吃两份菜的,可能当时一餐用两块多钱已经算高消费了,如果再增加一倍,就更高了。
看着这会的食堂也像与当初纺织厂的食堂无异,杨凡这次做好了吃一小份菜的打算。
走进去后,杨凡远远地看见边上有一张桌子炒了三个菜,原来这三个菜平时一般是江连日与田思蕾吃的,今天江连日有事不在,但厨师照做了。
杨凡道:“这食堂可以点炒菜?”
田思蕾道:“可以啊,一直都可以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杨凡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物矿局只有大锅菜吃。”
田思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