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以后,宋凌风已经泡上了一壶好茶,招待刘风行。
刘风行知道宋凌风肯定有事找自己,他虽然好奇宋凌风到底找自己是要干什么,但是他却不能开口问。只要他一开口,绝对就会落入下风,那么主从的地位就会变化了。
他现在就和宋凌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反正就是不聊到主题上。现在是宋凌风找他,他一点也不急。
就这么一壶茶喝了两道水以后,眼见宋凌风居然还不开口,刘风行的耐性慢慢地被消磨得差不多了。送到底,刘风行只是一个大师,而宋凌风却是一个家主。两个人地位不一样,这养气功夫的差别也很大。
刘风行眼见宋凌风一直不说主题,心知必须要逼他一下才行。
“难得宋兄今天好雅致,让刘某欣赏到了无数的宝贝,还品尝到了绝佳的雨前龙井,真是不虚此行。不过,今天天色已晚,刘某不得不回去了。改天再回请宋兄,告辞!”刘风行说着就起身欲走。
既然是主动找自己,那他就一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自己走。刘风行索性就用这个方法来逼一逼宋凌风,让他早点把来意说明。
果然,当刘风行刚刚站起来,宋凌风就出言挽留了:“刘大师请留步!”
刘风行心头一喜,心中因为胜了宋凌风而高兴,不过,要是现在就转身去坐下,那做戏的感觉就太多了。所以,刘风行依然推说今天天色晚,想要赶回去。
宋凌风道:“宋某今天请大师过来,还有事情要麻烦大师。天色虽然已晚,刘大师不妨就住在宋某家里如何?”
这个时候,刘风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装下去就过了,顺势就坐下来问道:“不知宋兄今天邀请刘某,到底所为何事?”
如果是有求于他的话,他就可以提出条件了。就在他心头得意的当口,宋凌风的话,立刻让他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听说刘大师的作品,在沧州屡屡被人识破,不知道
有没有这回事?”
刘风行一向是以造假大师而著称的,现在他的作品屡屡被人识破,那他的名头可就算是砸了。虽然造假并不算是多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如果能够把造假造得和真的一样,那就是非常厉害的本事了。
所以,刘风行一直都是非常得意的。
可是,偏偏现在有人就在不断地砸着他的招牌,他怎么能够忍受这种气?他必须要亲自去检验一下对方的成色。
这也就是刘风行上次出现在沧州向阳阁的原因。
亲眼所见之下,结果更是另他沮丧。
对方连仔细检查都没有,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把他的假货给砸了。当时他还仔细地问过对方,问他是怎么发现的。可是,人家只是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难道他刘风行的技术,真的已经落后到了这种地步吗?
这件事,让他死死地记住了那个鉴定师的名字——陈子峰。
这件事情过后了很久,他都很失落。
直到他从新制造了几件最新作品,送去给很多鉴宝大师鉴别,这些鉴宝大师都不能鉴别真假的时候,他才找回了信心。
现在宋凌风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个事情,让他又开始心痛起来。
当然,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宋凌风看着刘风行的样子,心头暗乐:就这点养气功夫,也来跟我比耐性?
他既然要找刘风行,怎么可能没有研究过刘风行?
一个人居然把造假当成这么光荣的事情,那就说明这个人肯定是非常好名。当然,也表明这个人的技术很厉害。可是,你再怎么厉害,也改变不了好名的这个事实。
抓住了刘风行弱点的宋凌风,从开始就已经赢定了。
他就是故意在看刘风行的笑话,看看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刘风行立刻一败涂地。
刘风行强笑道:“宋兄真是神通广大,刘某这点糗事,居然也被宋兄知道了。没错,刘某确实在沧州栽了跟头。”
既然
还要利用刘风行,宋凌风也是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奚落刘风行。
“其实也不是宋某神通广大,而是最近正好去沧州办事,听说沧州向阳阁非常出名,就去拜会了一番。可是向阳阁居然不识好歹,让宋某非常难堪。
想想我宋凌风好歹也有偌大的家业,居然被一个小地方的人欺负,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我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宋某的后果。我也就是在调查向阳阁的时候,才知道刘大师的事情罢了。”
宋凌风伪装了一下和向阳阁的矛盾,把“原因”娓娓道来。
刘风行非常有同感的说道:“向阳阁的行事作风,确实非常张扬,那就难怪宋兄你这么生气了。今天宋兄叫刘某过来,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借助刘某之力吧?”
刘风行现在主动地开始配合宋凌风。一来他争不过宋凌风;二来如果是对付向阳阁,他很乐意。
“正要借助刘大师高超的技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向阳阁名声扫地,彻底为我们出这口气,就看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