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林思思的电话突然响了。
“慧慧,找不到那个傻子就算了吧,以后我就当没认识过他!”林思思接起电话,气哼哼地说道。
“你这话说得真伤人哎,好赖给个相见不如怀念的念想嘛,无情!”
电话那边,传来武让调笑的声音。
林思思立刻喜笑颜开,随即她就板起了脸,道:“你谁啊,还相见不如怀念,永远不见才好呢。”
“不说这个。你不是说快开学才走吗?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呢,咋的就要回去了?”
林思思嘟起了嘴,哼道:“没事了,不回去干啥,反正有人不欢迎我。”
另一边,武让撇嘴一笑,也没接这话茬,要不然他掰扯一天都解释不清楚。
“你大伯生意不谈了?我上午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卖家,他不谈谈看?”
武让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林思思雀跃的喊声。
“大伯,大伯,我同学帮你联系了一家煤矿,你要不要去谈谈看?”
……
跟林平忠简短通过话之后,武让才知道这次真是好险。
林平忠差不多已经打消了在这边能找到合作方的念头了,他准备回吴省直接找国有大矿走煤。
虽然价格比较高,而且会附带一些对厂子不太友好的条款,但总好过停工。
武让好说歹说,才让他回心转意。然后,武让跟他约好,晚上九点钟,在黄龙大酒店,约矿场的老板面谈。
挂掉电话,武让脸色十分凝重。
本以为时间挺宽裕,但林平忠失去耐心,让他的计划必须得改变了。
“咋啦?你不会是为了让思思多待几天,所以跟她大伯扯谎了吧?”冯慧慧好奇问道。
武让哭笑不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嘛?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和老艮吃饭!”
果然,一提老艮,冯慧慧就变成了大红脸,呸道:“请我就请我,带上武应艮算怎么回事。你们这群臭男生,没一个好东西。我走啦!”
三言两语打发走冯慧慧,武让赶紧回家,将充好电的小灵通拿上。
跟老妈打了声招呼,他就急匆匆地离开家,先给小灵通冲了话费,然后给张清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武让说这边有人愿意让张清名下的那三座小煤矿挂靠,今晚八点在金牛黄龙大酒店面谈。
随后,武让又给牛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跟马二爷约好时间,今晚六点钟在黄龙大酒店面谈。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武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了,他赶忙朝东山宾馆跑去。
因为突发变故,留给武让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的行事也果决起来。
四个人兵分两路,武让去黄龙大酒店订房,而耿权等人,则是去商场置办“道具”。
……
下午五点半,黄龙大酒店门口,缓缓开来一辆黑色桑塔纳。
牛犇和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黄龙大酒店的招牌,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武让这小子真踏马不上道儿,谈事儿不去金牛酒店,跑黄龙来干个逑!”
跟他一起的中年苦着一张脸,道:“小牛啊,咱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赶紧上去吧!”
两人进了电梯,一路来到顶层。
牛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路上嘴巴就没有闲下来过,将黄龙大酒店批得一无是处。
“南方的富二代,就是喜欢这些装逼的套路。”
走到666号套房门口,牛犇抬手敲门。
几秒钟之后,门开了。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西装壮汉把门推开,居高临下地瞥了两人一眼。
“您是牛少吧?里面请。”
一句“牛少”,就把牛犇叫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虽然他老子有钱有势,他大小也算一个二代,但他混的那些圈子,多是三教九流,压根不在乎他是哪个。
看看人家南方来的人,就是讲究!
牛犇心里的某扇窗户,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儿……
黄龙大酒店虽然没有星级,但硬件设施,要比金牛大酒店要好不止一个档次。
标价1888一晚的顶层套间,每一套都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有三个卧室,一个书房,还有一个会客厅。
整个套房地上都铺着厚实的深红色地毯,红色的实木家具,电器等家具选用的都是最贵的。
一眼望过去,奢华的逼格扑面而来。
就连自诩见过世面的牛犇,也从来没住过这样的房间。
会客厅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色浴袍的青年,手上夹着一支雪茄,正指着自己对面西装革履的一个猥琐青年破口大骂。
“我去你阿母哦!在港岛边个不知我松哥最威,你这个扑gai仔,几十万的生意都搞砸,丢尽我威风啊!”
猥琐青年唯唯诺诺,一个劲的道歉。
牛犇和白发中年马二爷立马就被王青松装模作样的气势给镇住了,在卓勇的指引下,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