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楼下的一家火锅店。
长条桌上,武让和安平坐在一边,贾家父女坐在他们对面。
武让和贾博低声商量着开店的事情,安平这个闷葫芦一如既往的闷不吭声。
贾静璇坐在靠墙的位置,还没有上锅,但此时她白皙的脸蛋却是通红,时不时咬牙切齿地狠狠瞪武让一眼。
即便是两世修炼的脸皮,武让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谁能想到你下午就洗澡啊?洗澡也就算了,连谁敲门都不问一句,穿个睡袍直接就开门了……”
想是这么想,但终归是不敢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贾静璇又狠狠瞪了武让一眼,正好武让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顿时,贾静璇“气焰”全消,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乱地挪开了眼神。
武让一乐,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下午看到的旖旎画面。
“武让,武让?你觉得怎么样?”
耳边传来贾博讨厌的声音。
大煞风景!
武让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贾博,道:“哦,贾叔你再考虑考虑吧,我觉得,你想的还不是很完善。”
“啊?”贾博目瞪口呆——我还没认真开始说好吧?
说是商量事情,实际上,主要还是以吃喝为主。
酒饱饭足,四人结伴回到酒店。
临上楼,贾博说是要去买烟,安平正好也要去买一些东西,正好一起。
留下武让和贾静璇两人,却是有些尴尬。
直到进电梯,两人都没有说话。
电梯里,贾静璇站在门口,武让则是有些懒散地靠在里面的墙壁上。
因为安平不喝酒,架不住贾博劝酒,武让又和他喝了一瓶白酒。
一天两顿,喝了足足一斤白酒。饶是武让这副被老爹酒精考验过的身体,都有些扛不住。
此时,他头有点晕。
下午贾静璇洗完澡后,就换了一件这个时候,北方的冬天女孩子们很少穿的涤纶连衣裙,配上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将窈窕的身材展露无余。
从背后看着贾静璇那曼妙的曲线,武让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
昏头昏脑之下,武让脱口而出:“妹子,你真好看!”
霎时,贾静璇就如同一个被猜到尾巴的小猫一样,全身都紧绷起来。
扭过头时,她呲牙咧嘴的,这副表情配上姣好的容貌,反而有些莫名的可爱。
只是,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贾静璇冲武让举了举拳头:“你,你想干啥?我爸可是要快回来了!”
说完,两人都是呆住了。
对上武让那促狭的目光,贾静璇惨叫一声,同时捂住了脸。
“没法活了!”
她心里哀嚎,却不知道,自己的白皙的脖子,此时也已经通红如血。
武让本来还想打趣一句“要是贾叔不回来是不是我就可以干点啥了”。
不过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到了两人所在的楼层。
梯门一开,贾静璇跟逃一样,朝自己屋子跑去。
武让笑着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就在他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隔壁房门突然再次被打开。
“喂!”贾静璇手扶着门,小心翼翼露出半张脸,朝武让小声喊道。
“咋啦?”
“就是,就是想告诉你,下午我屋子里的热水器坏了,我还以为,是我爸敲门。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
嘭!
很神奇地,贾静璇用飞快的语速,又有些结巴地将这一段话说完,然后又飞快将门关上。
“哈哈!”
武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就结伴来到云北大学。
车子直接开到学校南门停车场,后勤处那位钱处长和董淼,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
看到武让下车,两人迎了上去,自然又是一番互相介绍。
昨天武让跟董淼都没有透露太多,从始至终,董淼都以为他是在帮亲戚忙。
因此,钱处长和董淼都以为贾博是正主儿。
此时,钱处长已经热络地和贾博攀谈起来。
贾博怎么说也是十年前当过厂长的人物,这些年虽然有些落魄,但是他可以说是金玉气馁白絮其外的代表了,内涵底气一样不缺,跟钱处长扯皮,也丝毫不露怯。
去地下商铺的路上,董淼把武让拉到一旁。
“小让,待会儿去了地方,可千万让你那亲戚仔细看看排水通风之类的,我刚才问老钱这个来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武让笑了笑,只是说:“待会儿让他们具体去谈吧。”
前世武让在云北上上学的时候,姐姐姐夫在南门开店,那个时候地下的这个商铺已经被租了出去。
实际上,说是地下室,却并不完全是地下一层。
云北大学南门生活服务区,是一个类似闽省土楼的房型封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