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叔的关系,王闯跟武让的老爸武川,也互相认识。
但凡王闯有些脑子和底限,说不得都会把武川当做突破口。
到时候,真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就不是武让自己能够掌控的了。
看到武让脸色大变,耿权等人都是紧张起来。
耿权连忙问道:“怎么了?”
“耿叔,这两天,你不要回金牛市了,就待在庆县公司里,我怕他们在运输上做手脚。”
顿了顿,武让接着又道:“另外,你安排人去我家守着,我怕王闯打什么歪心思。”
“这个得防!”耿权一脸正色道。
之前耿权不明白,为什么武让都做出这么大的成就了,为什么要瞒着家里面。
但是现在,耿权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武川他也认识,两人从小就是邻村的,耿权跟着武让三叔厮混的时候,见到武川,都会恭恭敬敬叫一声哥。
所以,耿权很清楚武川的性格,知道对方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勤勤恳恳,没什么太大的志向。
而目前凌云公司只是刚刚成立,虽然赚钱不少,但是立足未稳。如果真要让武川知道了,并且让他参与到其中,这个老实人还真的未必能够招架得住。
……
与此同时,在距离武让他们不足五公里的黄龙大酒店的一个顶层套房内,王闯和周家老二周喜飞正泡在两个木桶之内。
抬了抬手,周喜飞将两个身材妖娆的服务生赶出房间。
随后,他往自己额头上搭了块儿毛巾,闭目沉思起来。
在他旁边的那个木桶之中,王闯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他坐在木桶之中,左扭右扭,似乎怎么都不得劲儿。
“你干啥?”
周喜飞终于忍无可忍,怒道。
在外人面前,生龙活虎的王闯,此时乖巧得就跟一只猫一般,他谄笑道:“飞哥,这东西我实在是待不惯啊,坐里面憋得我胸口难受。”
周喜飞不屑的撇了撇嘴,笑骂道:“狗肉上不得台面,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先滚吧!”
王闯嘴角浮现一抹阴冷,不过脸上却满是笑容。
“诶,您要是不发话,我还真不敢乱动弹。”
周喜飞今年四十出头,王闯比他小三岁,当初在学校的时候,王闯就是周喜飞的小弟。
后来,周家老大周宏涛贷款搞煤矿,周喜飞就拉着王闯组织护矿队。几年下来,王闯也算是混出了一点名头。
不过,在周喜飞看来,王闯在外面再怎么狠,那也是他的一条狗。
以前周家也只是普通的时候,周喜飞对这些老兄弟们还能够平辈论交,但是现在周家发达了,对于这些故交,周喜飞却是不大看得上眼了。
尤其是王闯这种人,当初护矿队解散,就是周喜飞亲自把王闯给踢出去的。
自那以后,两人也就面和心离。
周喜飞是觉得王闯这人迟早得出事,沾惹太多到时候会拖累到自己。
但王闯又不想放弃周家这条大腿,逢年过节的,也不敢少了礼数。一来二去的,反倒是藕断丝连着。
只不过,两家这关系,除了早几年在周家矿上工作的那些高层管理,一般人还真不是很清楚。
“飞哥,我前几天跟您说的那事儿……”
王闯也没走远,从浴桶里出来之后,他就去拿了一包烟,先给周喜飞点上一支,然后才小意问道。
周喜飞哼哼了两嗓子,长出一口气,吐出烟气,这才笑着道:“你是说庆县那个煤运公司的事儿?”
见王闯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周喜飞心中冷哼,嘴上一点都不留情道:“我说小闯啊,你这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点。”
感觉到王闯脸色变得难看,周喜飞嘻嘻哈哈说道:“武川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武斌的二哥。武斌这人你也知道,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他家的人,他自己欺负没什么,你敢去动了试试?”
王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狠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怪就怪武川生了个好儿子!飞哥,这一票,钱归我,那个公司归你,后面有什么麻烦,也都我担着就行了!”
“哈哈!”周喜飞嗤笑一声。
他把额头上的白毛巾揭了下来,然后似笑非笑地问道:“小闯,说你蠢呢,你还觉得很委屈。武川那个儿子,今年才上高一吧?你真相信凌云公司那么大的摊子是他弄起来的?”
“难道不是?”王闯诧异了。
他让黄亚鹏去找凌云公司幕后老板的信息,实际上就是拖着黄亚鹏不让他走。
武让跟凌云公司的关系,王闯早就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但现在听周喜飞的意思,事情似乎压根不是这样子的。
“姑且就算是这小孩搞的,如果是这样,你更不应该动他啊!”
周喜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小孩能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手段和底牌肯定都不一般。在社会上混,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注定的。如果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话,我都不敢动他。鱼死网破,对我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