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消防车,警车,还有救护车的声音围绕在我的身边。
看着消防人员用电锯将面包车大卸八块,护士给安茹的鼻子上插上了氧气,警方围绕在车祸现场不断拍照取证,我就那么傻傻的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安茹。
随着安茹被消防人员从面包车里面抬出来,犹豫剧烈的痛楚,让安茹直接睁开眼,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我的身体就像是受到了电击,迅速起身之后直接冲到了安茹面前,对安茹不停的大声喊道:“安茹,坚持住,你肯定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安茹没说话,只是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朝着旁边趴在地上货车司机看着。
司机已经死亡,警方在司机的身上用黑色的塑料袋盖着。、我钢牙紧咬,想都没想直接冲过了警察的重围,到了货车司机面前后,毫不犹豫的朝着货车司机的脑袋就是两脚。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古代人为什么会做出鞭尸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会掏出某个人的尸体,用尽全力那鞭子抽打。
因为愤怒,因为人性!
我被警方拉开,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是包荣,他并没有让警方强行制止我。至于原因,我想他比我更加清楚。
“冷华,振作一点,你陪着安茹去医院。”包荣在我耳朵旁边大声喊道。
我转过头看着包荣,望了眼差不多快被抬到救护车上的安茹,对包荣一字一句的说:“包队长,求你,一定要调查到司机的身份。”
“放心吧,这个我们会调查的。”包荣认真说。
等包荣说完,我点头应了声。迅速上了救护车,便陪着安茹一起去了医院。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但我却很清楚安茹是怎么度过的。
她在痛苦与对未来的绝望坚持到了第二天早晨。
从手术室出来,我和老冷还有宋菲辛那屈志刚等人围在手术室门口,看到安茹闭着眼,脸色苍白。我忙上前对医生问:“怎么样?”
“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她的两条腿……”说到这里,医生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舔了舔自己干涩嘴唇,感觉两腿不断在颤抖着。
“腿怎么样了?难道以后就不能正常走路了吗?”老冷压重了语气问。
医生朝安茹望了眼,满是无奈的说道:“不是不能正常走路了,而是从大腿以下的位置,估计以后彻底没知觉了。”
一句话,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给安茹的家人交代,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给安茹交代。
多好的一个姑娘,这么年轻,难道就要落下个终身残疾?
“医生,真的彻底没办法了吗?我们有钱,不管花多少钱……”老冷继续说。
医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病人现在的神经受到了严重损伤,如果想要恢复的话,就要看病人自身了。”
“要看病人自身?你这不是在放屁吗?如果要看病人自身的话,我要你们做什么?”旁边屈志刚也怒了,大声骂道。
我在旁边听到这话后,直接起身,一巴掌打在了屈志刚的脸上,对其怒声道:“闭嘴,谁让你这么说话的?”
这医生倒也大度,忙上前将我拉住,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小伙子,都别生气,没事的,真没事。”
屈志刚怒目直视,气冲冲的直接蹲在了地上。
医生继续说:“病人后期也有恢复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请你们理解理解我们。”
我知道医生不是神仙,他们没有起死回生的法术。整整一夜时间,这些医生在手术室直接忙活了足足十多个小时,现在将安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这都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点,我看着医生说了声谢谢。
下午,安茹的父母从外地赶来。我感觉自己没脸去见他们,所以在安茹父母到来之后,我只是让老冷去接。
安茹的父亲,老教授,年龄五十多。他对安茹投身做侦探从最开始便是支持的,因为他觉得这是正义的体现。但安茹的母亲,对此事一直是反对态度,因为她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分正式工作有保障。最重要的是安茹是个女孩子,没必要在事业上做的多让人刮目相看。
我不知道安茹的父母在安茹醒来之后对其说了些什么,一直等下午七点多钟,老冷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安茹的父亲想要见我。
我按照老冷说的位置,去了医院楼下。
从医院门口出来,我看到安茹的父亲蹲在马路边,香烟的烟雾顺着安茹父亲面前不断飘散。花白的头发,瘦弱的身体,让我看到这场景后心忽然感觉到再次疼了。
我不敢想今天这场特殊的车祸如果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这对于安茹的家庭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我徐步走到安茹父亲身后,没等我出声,安茹父亲便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对我低声道:“坐下吧。”
本以为安茹的父亲情绪会非常激动,甚至于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