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文还在太阳王的人生中苦(蒙)苦(头)挣(大)扎(睡)时,张国宁正颤抖着双腿把车往山庄门口停。
在另一个方向,张国宁的一举一动已经被魔眼守卫通过防护法阵中枢像放恐怖片一样在中枢圆球状投影中“放映”。
“苏先生!苏先生!开门啊,我求你了,救救我!”顾不上摇头摆尾的狼狗二黑,张国宁站在门口的摄像头下苦苦喊门。
似乎感受到张国宁已经到了小乔人家,他身体上的黑色印记再次开始活跃,小蛇的一般的黑色痕迹不住的扭动,每扭动一下张国宁就会的就感觉自己被剐了一层血肉,痛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爱德华,不成立!你这样的进阶方式是错误的!错误的!简直歪门邪道……”
“啪!”,一声脆响,“狡辩!滚出去重做!”。
苏文,或者说太阳王人生中的苏文直接被一摞莎草纸砸在脸上。
“呃,我这就去改进。”跳出梦境的苏文下意识接了一句话这才醒过来,“越来越真实了。”
苏文捂着脑袋,伸手在光球上轻点几下,把视角拉大到前门的位置。
随着时间的推移,梦中太阳王人生变得越来越真实,刚刚开始时苏文只能记下一些关键的术式和专业的炼金学知识,但是现在已经发展到完全可以记下其中的人名地名,实验流程,琐碎小事了,回想过去,苏文这几天已经“背”完完一本《术式大全》,半本《魔药学基础》了。
按下心中不安,苏文打量起这个全身都是蚯蚓纹身的家伙来,“这是张国宁?”
……
“苏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回家之后可什么都没做,我老婆想反悔我都没理,也就昨天侄子打电话我提了一嘴说这里卖给您了,别的我什么都没做啊。”张国宁刚被放进来便抱着苏文大腿一通哭嚎,颠三倒四将遭遇说出,到现在他还以为是苏文给他下的蛊。
精神力一扫,苏文不禁皱起眉头——这东西不是魔法,也没有炼金术造成的术式痕迹,若说是诅咒,苏文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诅咒,毕竟术业有专攻,再博闻强记的炼金师也不会像一个女巫一样去研究这些诅咒,对炼金师而言,这种由外力掌控且毫无逻辑可言的东西根本不符合秩序的美感。
“好了,别嚎。”打断哭嚎,苏文盯着张国宁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什么人了?”既然暂时认定为诅咒,那就只能找到施术者了——谁让苏文对诅咒一窍不通呢。
“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陪小王,出了偶尔去公司转转,哪都没去。”张国宁摇头,表示自己真没得罪过人。
“你前几天不是刚刚得罪李新华吗?”苏文推锅推得毫无压力。
“啊?”张国宁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小心道:“那不是……您得罪的吗?”
“说不定就是他给你下的诅咒呢。”苏文无视张国宁的问题,道:“毕竟也是一种可能。要知道这种诅咒可是非常难缠的东西,找不到施术者我也不敢随意驱逐,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你就挂了啊”
一听到死,张国宁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苏先生一点要救救我,我可是为您办事的啊。”
“别嚎别嚎,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苏文连忙打断张国宁的哭喊声,哭的跟个三百斤的孩子一样,又不是小姑娘。又道:“你带我去你那边,我看看再说吧。你不是施术的第一个,能看到的东西太少。”
安抚下慌乱的张国宁,苏文又起身去准备常用的药剂和施法材料。
等二人开车到张国宁在城关区的藏娇屋时已是正午时分。
朝阳的屋子开着窗,正午的日头火辣辣的撒着热情,面色病黄的王希怡却像是感受不到丝毫热量,三伏天的还把自己裹在一床厚实的棉被里。
“老板,我已经找胡医生了,过一会他马上就过来。”
说话的人叫成智仁,专门替张国宁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看外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尖头尖脑,蜷着腰,目光飘忽不定,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装被他穿的分外猥琐。
“嗯,我知道了,这位是苏先生,先让他看吧。”张国宁脸上的黑色印记已经被苏文拿幻术系的小把戏遮掩了起来,只不过肉皮还在隐隐作痛,说话间皮肉抖动颇有一分凶神恶煞的感觉。
“这位……这靠谱吗?”成智仁贴到张国宁耳边迟疑道:“这就是个刚刚出来的学生啊,您上次让我查的资料您忘了?”
“闭嘴,老子的事不要你管。”张国宁瞪了一眼成智仁,你是想让苏先生知道我私底下做的事情给他一个弄死我的理由吗?张国宁又转头对苏文讪笑道:“苏先生你不要理他,他最近脑子不正常。您继续,您继续。
“你让他先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他看到。”苏文挥了挥手,示意成智仁可以滚蛋了。
不忿的成智仁本想再说两句,刚一张口却看见自己老板黑成钢板的圆脸,一句话生生被咕哝成“江湖骗子!”四字,只好满怀着对封建糟粕的恶心转身出门。
“王希怡是吧?不要紧张,我只是简单检查一下。”苏文伸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