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看了眼赵希希,又冲兰思唯抬抬下巴,说:“看人家希希多温柔。”
眼看兰思唯又要拍他,付与眼疾手快地侧身一躲。
他得逞地嘿嘿一笑,转头笑答赵希希刚刚的问题:“我哥对这行不感兴趣,他学霸,北大的。”
赵希希:“那还挺可惜。”
“是吧,他那张脸,要是一出道绝对爆火。”
赵希希离开人群,走到阳台上,回想起刚刚那惊鸿一瞥,那张脸,怎么也挥不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心跳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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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燃揉了下太阳xu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打开自己固定居住的那间卧室的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没有开灯,把外套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后,便径直躺到chuáng上。
司柏燃有洁癖,平时不允许任何人从外边回来不换衣服就坐自己的chuáng。
包括他自己。
可是今夜,他浑身泻了劲儿,疲惫不堪。
头也隐隐作痛。
白天和卓凡闹了一场后,他把车开到了疗养院,一下午都待在那儿陪司松芮。
司松芮的状态还是很差。
司柏燃闭了闭眼睛,想把烦心事暂时抛之脑后。
他翻了个身,指尖忽然碰触到什么柔软的东西,细腻如玉,再往上移一寸,依旧是同样的触感。
司柏燃警惕地坐起身,借着隐隐的月光,看到旁边有一团隆起的不明物,再仔细一看,是个人。
他闭了闭眼。不用想,也知道是付与的同学。
司柏燃克制着怒气,“啪”的一声打开chuáng头灯,随后掀开被子。
却听到一声嘤咛。
是只蜷缩在一起的少女。
司柏燃刚刚碰到的,是她伸到被子外边的胳膊。
在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下,chuáng上的女孩不满地又发出一声嘤咛,却没醒来。
司柏燃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忙移开。等他视线再度落在女孩儿身上时,眼底已恢复一片清明。
chuáng上的女孩眉头微蹙,卷翘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皮肤如雪,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很红,樱桃色。
身上的衣服未脱,可毛衣是一字肩的,形状美好的锁骨和细白脖颈不甘地外露,视觉上很有冲击力。
这旖旎又病态的一幕,不知缘何,激起了司柏燃心底的一丝恻隐心。
可能是因为他看出这姑娘病了。
司柏燃放弃把陌生女孩叫醒并撵出屋子的想法,帮她盖好被子后,站起身,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分。
然后又关好灯。
等走出屋子,司柏燃恍惚反应过来,鼻息间还萦绕着一缕幽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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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烟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先打了两个喷嚏。
头昏昏沉沉,好像是感冒的征兆。
旁边是兰思唯,正搂着她的腰睡觉,不知昨晚什么时候上来的。
夏烟轻轻拨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角,然后穿上鞋子下楼。
客厅一片láng藉,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其他人应该都在楼上的屋子里。
夏烟眼前一晃,急忙扶住一旁的储物柜,才避免晕倒。
她低血糖,每天早上起来时尤其爱晕。
翻了翻茶几,也没找到昨晚随手扔在这儿的小熊软糖,夏烟只好剥了一个小砂糖橘,喂进嘴里,才稍有缓和。
砂糖橘吃起来容易上瘾。夏烟又剥开一个,一边一瓣一瓣地咬着,一边翻手机短信箱。
半个小时前,卓凡问她有没有起chuáng。
夏烟:「起了」
卓凡很快拨过来电话:“吃早饭没有?”
“没呢。”她小声地应着,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怕吵醒客厅的其他人。
没想到阳台上还有一个人,蹲在角落里。
那人听到声音,慌乱地转过头。
夏烟一看,竟是周婷,她满脸泪花,见到有人,忙用手擦。
“怎么了?”夏烟蹙起眉,蹲到她身旁。
周婷qiáng扯出笑,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你先打电话,我去别处。”
“诶——”夏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婷已经起身离开。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卓凡问。
“没事。”夏烟心中担忧,她和周婷是舍友,但对周婷不怎么了解,周婷很文静,不太爱说话。
“我现在去接你吧,你们具体在哪儿?”
“他们好像还说今天要去爬山。”话虽这么说,但夏烟回头扫了一圈客厅里躺尸一般横着的几个人,几点起chuáng还未可知,估计也没什么力气去爬山了,于是说,“复清别墅,A区6栋。”
卓凡“咦”了声。
“怎么了?”
“没事儿,就想起我一朋友也在这儿有房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