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顾惜朝什么身份?一介贱民,市井小人,也就是靠攀上他的女儿才有资格看到上流社会一眼的,能认识什么权贵
别说新帝身边的那些红人了,就说普通权贵家最低级的小厮都没资格碰上。
就他,还想告密?哼,笑话,他还能飞天遁地千里传音不成?
菠菜当然不成,但可惜的是钧哥可以。
钧哥,一个普普通通的新任帝王,简简单单的顶级剑修。他总是很忙,但忙里有时也会偷个闲,比如走走神揪揪鹅哥的屁屁毛什么的,偶尔还会把空气中的暖流灌进拔下的毛里耍一耍。
耍多了,奇怪的新东西就出现了。
就是那种只要手握鹅毛信物便是人在千里之外也能传音的那种东西。
钧哥将其做成了小小的令箭,给了菠菜一个又分给了暗卫们。
年轻菠菜总是从钧哥那里得到奇怪的鹅毛制品,只当是个挂饰,没放在心上。
但暗卫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拿到后又是逗猫又是传音,休息时玩得不亦乐乎。他们还专门给其取了个名字,叫鹅毛传书。
也正是如此,随身携带鹅毛令箭的乙才得以跟在菠菜与傅系私军相见之后,及时传音,甚至还传回了好几次私军内部的密谈。
只可惜傅宗书本人并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事实,他还在皇城的同党里疯狂追查着那个并不存在的叛徒。
他越找越是烦躁,朝中的势力也被钧哥一个个除去。不止是他,蔡系一脉也是损失惨重。
若说在大臣们的眼中,曾经还是太子的顾钧在行事之时因为要顾及其父皇和兄弟手中的权力受到桎梏,那现在登基为帝手握大权的他便是出笼的野shòu,行事百无禁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不顾半点的情分颜面。
他似乎没有情感,便是见到老臣以死相谏都能无动于衷,坐在高台上就像当初作为太子参加皇宴那样,任由下方你争我吵哭天喊地都不见任何反应。
他总是垂眼看着他们,就像是看不见尘埃的神明,无情无欲无喜无悲,眉眼间尽是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雪,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他好生霸道,决定的事情半点不听旁人的言语。
不听也就罢了,傅宗书也是从蔡京那里听说过上上代皇帝的,那就是个bào君,也不听旁人。
但问题是上上代皇帝是个废物,天天醉生望死还不懂治国夺权,这才让蔡京给抓到了机会夺取了重权,可这位新帝不一样,他不听,但他厉害,会且敢用人得紧,便是不忠心于他的人也敢任用。
最为离奇的是他竟然还重用了方应看。
方应看是什么人?狡诈如狐的饿láng。
他虚伪,他贪婪,将一切的野心都藏于率真温顺谦恭的表面之下。
他左右逢源,看似与谁都jiāo好,但谁在他的眼里都可以被利用的。
他是侯爷,平日里参政却无实权,便是这样也让他捞到了不少的好处。光是他的有桥集团暗中勾结省县商贾操作天下油米盐布糖的jiāo易就让他年纪轻轻便赚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似乎又不想和蔡傅系人马翻脸,时常向他们提供钱货,任其需索,但无论是蔡京还是傅宗书都是知道,这是匹可怕的恶láng。
他的温顺来源于他的势力暂且不足,但一旦他长成,让他咬住了肉就再也别想让他放开。
如此之人,怎么想都不会是忠君之人,但顾钧那小子偏偏就用了他。而且还是让他连蹦几级,从一个无实权的侯爵直接登上户部侍郎之位。
他并非尚书,但顾钧却给足了他权力,让他接下顾钧未登基前在户部负责的所有事物和下属人手。
那可是将近一半的户部官员,在蔡京的掌管之下便是尚书本人都无法掌握如此大的权力。
很明显,顾钧他就是要用方应看夺权,让这匹láng彻底地将蔡京的爪牙撕碎。
所有人都不明白顾钧的想法,不知他为何不怕养虎为患,不怕那方应看掌权后翻脸不认人。
以方应看的性子,他永远不会忠君,但对钧哥来说此事并不重要。
这可是钧哥从观察白云城运行情况得来的成果。
年少之时钧哥就有了类似的想法,恰巧阿城继承城主一位,心烦事忙无法练剑,于是他便趁机提出了建议——
分权给能gān的下属,无需忠君,只要能gān实事、人品不错还没有害人之心。
当然,这种人才需要不止一个,分配到各个岗位,事务相关却不重叠。
一般来说,这种人才都是心高气傲的,就算不针锋相对,也绝对不会和气抱团,甚至还会互相警惕。在这种情况下,城内事物定然正常运行,且无需君主本人的大量jīng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