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朋友很怪啊。”无视陈临风的注视,谢一闻肆无忌惮地评价。
夏虞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讲话小点声,他会听见的。”
陈临风:“……”
麻烦你讲话也小点声,我也会听见。
夏虞肯定是故意的,谢一闻意识到。
他笑,喝了口夏虞给的薄荷奶绿。
夏虞买的是加椰果的,比他那份加布丁的要好喝。
很意外的味道,谢一闻决定把清单里的薄荷奶绿加布丁换成加椰果。
终于和谢一闻持平一次,夏虞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喜欢一个人总会不自觉的想给他买点东西。
可这个买东西的人却成了谢一闻。
夏虞心里还是小窃喜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她能怎么说呢,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若是平常,她一定会忍不住去问。
这次不同。
也许因为他是谢一闻,这三个字本身带给夏虞更多的就是自卑感。
他与生俱来的自信震慑了平凡的夏虞。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生,唯一不平凡的,只是她的成绩。
这个时代好看的皮囊太多了,她自始自终都在谦卑,只是样貌端正,没有其它过多的美艳。
其实夏虞也并不全然这样想,谢一闻不在的时候,夏虞是自信的。
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
这是她自己的豪言。
在面对谢一闻的时候,这样的豪言如充了气的球,轻轻一戳。
嗙——
破了。
要不还是远离他吧,夏虞总这样和自己说。
可这谢一闻和狗皮膏药没什么区别,总黏着自己不放。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总算能在家里休息一天。
结果下午三点,谢一闻疯狂电话call。
夏虞:“?”
她无语地拒绝,打字。
夏虞:【发什么羊癫疯?】
谢一闻:【出来玩啊】
夏虞:【……你有病啊。】
谢一闻:【那你出来陪我看病】
夏虞:“……”
傻帽。
谢一闻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夏虞这回接了。
“没空。”还没等谢一闻开口说话,夏虞抢先一步拒绝:“很忙,忙着超越你,自己去玩吧,别来烦爹。”
谢一闻“哟呵”了声,笑意满满:“夏虞,皮痒了是吧?”
他说的是自称爹这件事。
夏虞不以为然:“是啊,你越过网线来咬我啊。”
谢一闻:“我可没你这么无聊,快点儿收拾一下,把你家位置发给我,我来接你。”
“?”夏虞顿了下,“不是,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我不去,我怕被你拐卖了。”
谢一闻乐了:“好好的我卖你gān什么?”
“你怕我超过你呗。”夏虞理所当然道,“毕竟我这么qiáng,你有所顾忌也很正常。”
“神经……”谢一闻失笑,这也是他第一次爆粗口,声调却是柔的。
“大大的良民,不做犯法的事儿,带你去游乐场,快点儿地址发来。”
夏虞:“不去可以吗?”
“可以,但我会失望。”
夏虞低喃:“谁管你失不失望啊。”
十分钟后,谢一闻准时打电话。
“好了没,我到你家楼下了。”
夏虞:“来了。”
…
她想了半天,本来想穿件裙子,又觉得太刻意了,思来想去,穿了件休闲裤和短袖。
谢一闻骑电动车来的。
夏虞分不清机动车和摩托车的区别,于是开口问了句:“你就不怕被抓?”
谢一闻故意唬她:“被抓了咱俩一起去警察局写检讨。”
夏虞:“别想骗我,我可是文化人,顶天jiāo个罚款,实在不行你把车送给警察叔叔吧。”
“可以啊,送给警察你给我买过一辆?”
谢一闻接话接的够顺口的。
夏虞白了他一眼:“白日做梦。”
谢一闻:“彼此彼此。”
全白的车和谢一闻这样吊儿郎当的人着实不搭,但他坐在车垫上,又衬得好看。
夏虞坐在他身后:“你要带我去哪?”
“私奔。”
夏虞心一跳:“原来你是拐卖人口组织的人。”
“是啊,你怕不怕我?”
夏虞摇摇头,但谢一闻看不见。
风chuī过,她的发尾扬起。
“不怕!”
夏虞说。
“为什么?”
夏虞:“因为你是大大的良民。”
这话是谢一闻刚说的,她以相同的方式还给谢一闻。
谢一闻顿了下,笑了。
他喉结收紧,片刻道:“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