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不肯,拼命摇头,死活不肯。
该死的,这些人都开始算计淼淼了。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秦画慌了,李淼是她的软肋,任何人都可以,唯独李淼不能失去,可她现在已经成了移动的活靶子,要是淼淼跟她也会有危险。
也许去凉州……
不行,如果淼淼离开她的视线会最不安全。
秦画脑中乱糟糟的,微微侧头,望着窗外,想要放空一下思绪,却瞄到窗外离开的碎玻璃的反光有人影……
她脑中快速思索,有了主意,倏地眸子一凛,“李淼,别惹我,你知道我的脾气,一旦惹毛了,天王老子来说情也没用。”
三年了,不管什么时候,秦画都不曾这么凌冽对李淼,让李淼有些诧异,也有些冒火。
“啊,你龟儿子是有毛病吗?”李淼抓狂,暴跳如雷,“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淼淼,苏澈那个人很危险。”
秦画低吼出声,咬牙瞪着她,“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怎么可能是那臭狐狸的对手?”
“你……”
李淼气坏了,指着秦画你了半天,最后泄气,“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啊!”
“我是为了你好。”秦画拽紧了粉拳,“他诱惑你去凉州……”
“南安乡君如此不信苏某,又何必跟太医院合作了?”
在门外的苏澈听了半晌,实在没能忍住,扬声质问,还走了进去,“苏某自问没有得罪乡君,怎么就入了乡君的眼了,还得了这么高的评价。”
就差没直言质问为何骂她了。
很好,能站出来为淼淼出头,足矣证明他还算不坏。
但也不能证明他就值得淼淼依靠。
秦画心下盘算着,微微抬眸,冷清的眸光落在苏澈身上,轻蔑一笑,“苏公子,我的身体我知道情况,你不用蛊惑淼淼离开我,等奇珍楼得到火灵草,自然会送上,你若治不好,我换人就行了。”
“也对,这普天之下懂得苏家六十四回源阵法的也不止苏某一个人,乡君有选择的权利,但收李天一的人,却只能是苏某一人不是吗?”
苏澈问得理直气壮,将了秦画一军,她想了想,轻笑道:“喵儿也不是非要学习你的医术,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裕王,不是吗?”
“这么说乡君是打算站队了?”苏澈轻笑。
“算不上吧!”秦画眸子一凛,“这话还请苏公子不要乱说,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澈狐笑,“既然乡君知道自己是麻烦,为何还要执着将李淼母子留在你身边?”
“一个是个挚友,一个是我干儿子,留在我身边有何不妥?”
秦画冷笑,拽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苏公子既然觉得我是麻烦,还请将白家商号的牌子还回来,省得牵连苏公子,给你招来无妄之灾。”
“白家商号都要撤离京城了,你的牌子如同装饰品,在这京城没有一点用处不是吗?”
苏澈更加直接,说着还取下腰间的银牌,“说起来苏某还没用过一次,真是亏了啊!”说完,扔给秦画,“商人重利,乡君不虚此名。”
秦画轻蔑一笑,“医者心善,救死扶伤,大爱天下,苏公子却有愧此名!”
二人嘲讽过招,明显秦画胜一筹,苏澈不爽极力,啧了一声,“牙尖嘴利!”
“苏公子不遑多让。”秦画一点不吃亏,伸手拽着李淼,下逐客令,“我的寒毒珠儿能治,以后不劳苏公子,请吧!”
“画画!”
“我说了,不需要他,你最好不要……”
李淼突然冷了脸,还拽出了自己的手,“画画,我能为自己做主,你就别干涉我们行业的事可以吗?”
“李淼,你要是……”
秦画抿紧了唇,明知道是无奈之举,可愣是说不出绝情的话。
她不想最好的闺蜜被男人骗了,落得凄惨的下场;可也不敢把闺蜜置于危险之中。
啊,都怪外祖父将她一军。
就如苏澈说的,一旦白家商号撤离,她送去的腰牌完全没有一点意义,这些因利而聚集在她身边的人,也会因为利而远离她。
她比谁都清楚,死对她来说是最轻松的事,最严重的事她失去白家,就别想走出秦家。
至于皇帝,只会不断地索取她的才华,一旦她江郎才尽,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到时候别说保护淼淼母子,就算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不,她绝对忍受不了这些。
“你最好别乱说话!”李淼眸子阴沉的出水,愣了半晌,才警告出声,语气冷得吓人,“你知道你一旦说出口,我就会照办。”
“那你就照办吧!”
秦画咬着唇低沉出声,“你要是敢与苏澈去凉州,这辈子你就不用见我了。”
“秦画,你怎么敢?”
“李淼,我很认真。”
秦画忍着心中的不舍,她太了解李淼,只要激将一下,她一定和她对着干,甚至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