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柳红鱼瞥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青年,深吁了口气,向着碑石走去。
女人虽然对二层之剑没有丁点儿把握,可看到青年如此笃定,也愿意一试。
"红鱼,他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也要跟着寻死不成?"
陈白鹿看到柳红鱼的举动,也是皱了皱眉头,不由的冷喝了声,连她都不能解剑,这两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白鹿姐,既然来了,就让红鱼一试吧。"
女人于剑碑前静坐下来,平静的吐出一言后闭上了双眸。
"哼,真是不识好歹。既然你们想找死,那我也不拦着。"
陈白鹿冷眼看着两人,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可两人偏偏盲目自大,那她也就只能旁观不在多言什么了。
呼!
随着陈白鹿的收声,这偌大的空间再度趋于了平静,唯有一道道闭目解剑的青年男女传出低低不可闻的吞吐声。
刚刚端坐于碑石前的柳红鱼也是如此,在吞纳之间,碑石上有蚯蚓一样的剑络一闪即逝。
十六条。
这种数目,倒也不少了,以柳红鱼的心性,如果全力以赴的话可解十一二。
林云深知像柳红鱼这种打小遭受不公屈辱有能淡然看世间的人,心境之坚韧远非同龄人可比。
相信柳红鱼要是真正展露峥嵘的话,不比陈白鹿女武痴弱上多少,甚至犹有过之也说不准。
现在就要看这个素来蛰伏下来,荣辱不惊的同时不争不抢地女人会不会以赴全力了。
"没想到红鱼能解七剑,她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今年的碑中剑不同往年,第八剑之后,她怕是在没有资格去解了。
你俩一意孤行,自讨苦吃不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陈白鹿看到柳红鱼一口气止步在第七剑,也是有些诧异,这个成绩,已经可以快和她持平了。
不过现在的柳红鱼,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任谁都是能够看出到了接不下其后之剑的地步。
林云没有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走向前去,来到柳红鱼眼前:
"柳红鱼,修炼如入蜀登山,其难如登天,不惧风雨迎难而上的同时还要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平常心境,任千百剑来,我自巍然时,方能心之所向,剑之所往,届时纵有千剑万剑,亦可解得。
我知你有保留,可目下二层之剑威能奇强,你若知其而退,心境定有缺陷,从此寸步难进不得抬头望仙。
你考虑清楚。"
入了剑楼,林云能够看的出来这所谓的解剑,是在考量命相者的心性。
一旦心境紊乱,以心不能解剑的话,碑中剑就会自动飞出斩杀悟剑者,从而考究命相者的手段,若能破掉,也可在登楼。
先心境,后手段。
这是六层剑楼衡量解剑多少的两大因素。
且其中心境有着主导地位,如若不能靠心性单凭武力去解剑的话,势必会给命相者心境上留下瑕疵一样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在命相大道上可是最致命的。
"红鱼,尽力。"
听到青年的话,女人红唇微启,吃力的吐出一言来,然后陈白鹿就骇然的看到原本摇摇欲坠的柳红鱼蓦的挺直身体,又是接连解了三剑。
"十一剑。"
陈白鹿美眸瞪圆,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这个打小被陈家上下没有当回事的妹妹,手段竟然不比她弱上多少。
‘这,应该是他的极限了吧?!’
被柳红鱼赶超的陈白鹿心里很不是滋味,美眸很复杂的望着碑中前的女人。
此时的柳红鱼,身心沉浸到了十二剑里面,正在尝试着解剑。
半盏茶过去后,陈白鹿的面色是愈发的不好看,柳红鱼能解十五剑,距离全部解完只差一剑,这说明,她这个陈家第一的天之娇女有点虚有其表了。
"谢谢。"
端坐下来,紧身装束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女人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青年,她自以为同龄人,能在心境上可以和她相媲美的,也就天榜上那些高手了。
从未想过这个在她第一眼看去就很普通的青年,其心性竟比她还要可怕。
刚刚的话,或许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对正要放弃束手的柳红鱼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是有醍醐灌顶之意的。
"第十六剑很强,如同前面十五剑叠加起来,红鱼尝试再三,也解不了。抱歉,接下来,要靠你了。"
柳红鱼美眸盯着青年,随着进入剑楼,她慢慢的觉得这个青年是愈发有些莫测了起来。
‘红鱼小看了你,不知道真正的你,有多强呢?’
柳红鱼起身,心头掠过好奇。
"你退到身后。"
林云深深的吁了口浊气,既然柳红鱼已到极限,那么…接下来,解剑就由他亲手来,他倒要看看,剑夔遗留下来的这六层剑楼里,到底有着什么东西?
话落,青年向前一步,来到碑石前。
"这最后一剑太强,数倍于前面之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