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谖和白蝴蝶进了城,他这一路上越想就越觉得生气,白蝴蝶看在眼里,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看那个苏秦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也说不一定呢!”
冯谖气愤愤的道:“要父母给自己下跪,这他妈的有什么隐情?这他妈的件事就是大不孝以极,不行,我要去宰了这厮,省得以后他去祸害别人。”
白蝴蝶急忙拉住道:“不要着急,别人家的家事,你跟着蹿什么火?消消气,这里有个酒家,咱们先进去歇一会,我们可还有事情呢,你可别胡来啊!”
冯谖这才愤然作罢。
这是一家已经破落的酒店,但是从占地面积、二层小楼、粗大的门柱子却都能看出来曾经这家酒店生意爆棚,就像着洛阳周王畿,曾经也辉煌过,只是现在已经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冯谖被生生拖进了这家满是灰尘的酒店。
从屋内的装潢也能看出昔年此地定然是极其豪奢的所在。不过现在只剩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老板和一个年纪已经很不小的“小伙计”。
老板正在噼里啪啦的算着帐,而伙计不知道是因为在等人还是准备拉客,时不常的在门外去东张西望的。一看到冯谖白蝴蝶二人衣着光鲜从马车上下来往这店里走,登时乐得眉开眼笑的道:“几位客人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哪?我们这里要什么有什么,还有本店的招牌,千日醉,包君满意。”
冯谖冷冷的道:“这般冷清的店铺,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萧萧,走吧!”
女老板面有怒色,一下抬起头来道:“客官,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是想吃饭住店,我们欢迎,可是要是来砸场子找麻烦,那我劝你们一句最好去别家,老娘可不奉陪。”
跟着冯谖二人一个跟班怪声怪气的道:“哟呵,老板娘,你还挺横的呀!”
冯谖看这女老板,年纪虽然有些老了,眼角也已经微微有些皱纹,可是身材依旧十分好,纵使不施粉黛,也掩饰不住那种婀娜气质,想必十几年前必定是一个大大的美女。
但是他现在满心都是白蝴蝶,别的女人除了自己的亲妈,谁都不入他的眼。他道:“闭嘴!”
女老
板拍着柜台怒道:“哟!看来还真是砸场子来的?”一边说着话,一边盈盈款款的从柜上下来。才出柜台,只见她手一抖,一条白绫忽然如同毒蛇一般攻向那个跟班。
这老板好看归好看,有气质归有气质,脾气却也极大。
白绫携带劲风看看就要卷上这人脖子,冯谖身子微动,一把抓住白绫,女老板这一条白绫在洛阳也算是有名的,少有失手的时候,哪知今天竟然被人拿住了。她大惊之下就要回夺,但扯了两扯,这人竟然如同铁铸生根一般都也不动分毫。
冯谖皱眉冷冷道:“老板娘,别太横!”
老板怒道:“这里没有老板,哪里来的老板娘!”口中说话,身子忽然如同风摆荷叶,顺着白绫抢近前来,一脚就踢向冯谖。
冯谖身子微微一侧,那一脚就落了空。
但女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女人,这一脚不等落地,另一只脚忽然弹起,**一拧一个凌空回旋踢对着冯谖的脑袋就踢了过来。
白蝴蝶大怒道:“好歹毒的女人!”
冯谖的手往她腿弯里一切,女老板却忽然用她那修长有弹力的腿夹住了冯谖,借势用自己那**且美丽的臀部往冯谖脸上撞了过去。哪知冯谖那只攥着白绫的手一拳就打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先秦时期不管再怎么开放,这陌生男人对陌生女人打胸口、摸屁股也能算是非礼的行为。这女人虽然是狄族女子,可他们的老祖宗早在几百年前就完成了汉化,对于礼义廉耻是知道的。他原本以为这男人见自己一屁股撞上,肯定要躲开的,哪里想到他居然敢举起拳头打屁股呢?这一下猝不及防,女老板被打得飞了出去,“碰”的一下,整个人就像一只在铁轨上被碾死的蛤蟆一样趴在地上了。
这时,一个人窜进门来扶女老板,叫道:“眉姐姐,你没事吧!喂!你们是什么人?还讲理不讲?”
冯谖几人一看这人,都是一愣。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洛阳城外抖威风的苏秦。
冯谖本来就因为苏秦的事情心里直冒火,这时见到正主儿来了,也不废话,“呛”的一声拔出宝剑就要上前。像他这种不孝子,杀一个少一个,天下太平。
苏秦是个除了会读书别的
都不会的人,见到有人拔剑,当时就吓得一激灵。
女老板急忙站起,护住苏秦,道:“你要做什么?打劫么?”
冯谖冷哼一声道:“你让开!”
女老板一听这话,要再不知道这人要收拾的是谁,那就真的是几十年白活了。她胸膛一挺,杏眼圆睁道:“哟!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英雄豪杰,原来也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读书人啊!”
白蝴蝶也上前拉住道:“大哥,冷静点。”
冯谖目眦尽裂,咬牙道:“冷静?你可看到了,此人大不孝,不及早杀了,难道要留着他祸害别人?”
女老板面色一沉,怒道:“你说谁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