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嗣有个好习惯,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再怎么想不通也不会影响他正常作息,所以他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练了两个时辰的武,总之是该干嘛干嘛,啥都不耽误。
不过,别看一个人啥都不耽误就以为这人不上心,其实这些事情风嗣一直都想着。比如楚墨弟子怎么知道雷贾被杀、叔孙洮为什么会在那个非常时期忽然动手、昨晚一向小心谨慎的风莠为什么会提起风丑的事情。
他带着狗不理直接去了风莠的院落。
风莠的院落里到处都放着木桩和草靶,那是他用来练习暗器的地方。不过院子里没有人,依照风莠的生活习惯,估计这会还没醒呢!
风嗣拍了拍门,许久才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开门以后就看见风莠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朦胧的睡眼。
风莠没好气的道:“大哥,一大清早拍个啥?好容易回家睡一觉。正做美梦呢!”
风嗣无奈道:“怪道你本事不济,这大清早的不练功还睡觉,有长进才怪!”
风莠打着哈欠,道:“有长进你也不见得看得上眼。说罢,找我有啥事?”
风嗣进了屋,箕踞在地上道:“昨晚宴上谁让你说二弟的事情的?许遂?”
风莠道:“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该瞒着爹爹?二哥不让说,你也不让?”
风嗣低着头道:“不是不让,只是觉得时间不对。你要是今天抽个空单独跟父亲说,也还罢了,昨天那样场面,实在不该的。”
风莠道:“有什么不该的?”
风嗣道:“老爹虽然平时和和气气的,其实外柔内刚,又最为护短,昨天你也见到了,他因为我与二弟的事情大动肝火的……昨天我在屋内更衣,你和许遂一起去的,是不是他跟你说了啥?”
风莠道:“许遂没说啥呀!哦……想起来了,昨日我们回来的时候,三哥找过我来着。”
风嗣一愣,道:“老三?他知道了?”
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了风流冷冷的声音,道:“嗯,我知道了。”
众人回头,风流对风嗣道:“怎么?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不成?”
风嗣皱了皱眉,道:“老六大庭广众之下拆老二的台,也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风流无所谓的道:“我听六弟说你们都知道,唯独我、老爹、五弟三个人蒙在鼓里,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样遮掩,不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你自己一无是处,连累他人么?”
风嗣勃然大怒,直掐风流的咽喉,风流似乎也早有防备,手一挥,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间划了过来。风嗣忽然变招,手一圈一托,由下自上叼住风流手腕。风流左手一动,又是一把匕首划了过来。
风莠吃了一惊,道:“大哥小心,匕首上有毒!”
狗不理也骇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他自幼生在穷苦人家,也无兄弟,对于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只有耳闻,从未亲见过,现在都看傻了。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风嗣趁着风流欺身前探之际,身子后仰,抬起脚,一脚正踩在风流脸上。大凡人正脸上,尤其是鼻眼三角区被对上一拳一脚,都要眼泪鼻涕一把流,短暂失去战斗力的。风流也不例外,一声惨叫,往后便倒。
风嗣猛然站起,两脚踢开他的匕首,俯下身子一把将风流揪了起来,怒道:“老六年轻,也还算了,你却不小了。不用用脑袋想想么?我们都知道这回事,却并不真正提起,为的是什么?”
他推着风流直接逼到墙上,手臂一横,梗住脖子的接着道:“老二可是堂堂男儿,自有自己的尊严!你这样一弄,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那是你二哥!”
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道:“大哥住手!”
风莠一看这人,楞了一下,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风丑道:“我来找三弟,不过你们都在,正好把话说开了。大哥,放手放手,别把老三给弄死了。”
风嗣这才悻悻然松了手,风流气愤愤的抖了抖衣服,双目圆睁,瞪着风嗣,打从那小眯缝眼里透出来的
眼神哪里像是自己兄弟,简直就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的那么个架势。
风丑在大哥身边坐了,伸手道:“老三,坐。”
风流哼了一声,也在风莠身边坐了。
风嗣道:“狗不理,去门外看看。”
等狗不理走了,风嗣道:“老二,你怎么来了?”
风丑道:“我昨天晚宴之后,就觉得不踏实,老三和你不对付,我就打算跟他解释解释,谁知道今天一大早的听说他来老六这了,我便来了。正好你们都在,也省的我费力气。”
风流道:“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哥不过就是断了条胳膊,瞎了只眼睛,就开始畏惧,以至于二哥你受这般大罪,亏得他还敢言之侃侃,说什么一块报仇的话。要报仇,风嗣,你该先自杀了以谢天下。”
风丑道:“老三!你他妈瞎叨叨个啥?我们打小受父母大哥的庇护还少了?你五岁的时候跟隔壁老王动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是大哥助的拳?十三岁你跟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