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听了,当然是十分诧异,他对着月老愣愣地说道:“小月,这是为何,王母为何要你这样做?”
月老听了,口中颇不以为然说道:“我当然知道那女人的意思!仗着自己的是玉帝的姐姐,真的将自己当作皇亲国戚了!她鬼精着呢,表面上我下界了,是给那两个娃儿使绊子,实际上呢,我下了界了,只会保留一点儿法力,不比在仙界了,她这样做,就是怕我在仙界对他们不利!这娘儿们精着哩!”
月老说完了,喝了一口葡萄酒,他将另一杯递给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接过一饮而尽,他品了一品,赞叹道:“嗯,这个产自普罗旺斯的葡萄酒,果然不错啊!”
太上老君又道:“可是,你的心思,王母那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月老摇头道:“你忘了,那女人是会读心术的!哎,我下界了后,可是要化作一个算卦的老人的!还要每天骑在一头黑毛驴上,专门算不利之卦,哎……也不知这女人是从哪里学来的损招!”太上老君笑道:“哎,反正不是贬谪,你就当下界去游历一番呗,呆在这天宫,其实也是闷得慌呢,你像我,每天就是钻在一个炉子旁,整天炼制着丹药,这个工作,可不就是人间里澡堂子里的司炉工么?”他倒是感叹起来了。
这个时候,月老却是一直盯着仙銮镜看,只见拿镜子中,忽地出现一道耀眼锐利的红光,红光散尽,现出一副真切的画面,画面里展现的地方是东方的中国,但是地方却是浩瀚无边的大漠,此时,仿佛已经夜晚了,月亮升起来了,星星大如斗笠,闪着耀眼的光芒,一声声儿地驼铃声响起,从远处看,一列一列的骆驼正从西方走来。骆驼队列里,不乏有许多妇女和儿童。
太上老君见了,不禁纳闷说道:“月老,难道这个地方,就是金身和神瑛要去投胎的地儿?”月亮听了沉默不语,随即就掐指一算,缓缓说道:“哎……其实金身和神瑛是有三生之缘的!只不过,他们既然是从仙界贬谪了下来的,就是要来人间吃苦的!我们切看着好了!若是他们以后能重入天庭的话,自然算是功德圆满了!”
月老不知为何,倒是叹息起来了。这正是应了那句话:这世间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这自是后话了。
浩瀚无垠的大漠里,这阵长长的驼队,终于停了下来,只听前方的首领吩咐,因为天色已经晚了,大家又带着家眷,已经行走了几天几夜了,都感到很疲劳,是以,头领便吩咐停下,在这里支开帐篷,升起火堆烧水烤火,将干粮吃上,将干牛肉等烤熟了,大家就着火堆坐下,准备吃着晚餐。人群中,有个女人却是蹒跚着步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她是头领的妻子,她是在出发去西天的路上受孕的,如今随着丈夫在西边卖掉了丝绸,采买了许多香料银
器,经过这个戈壁大沙漠时,已经有九个月了!因为坐在骆驼上,一路颠簸的缘故,此时的她,眼看着就要生孩子了!
头领叫做撒峰,见了妻子行动不便,便将手中考好的面饼子和牛肉,递到了妻子的手中,关切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还是一阵一阵地疼?你……能不能暂且忍耐几日,出了戈壁,到了中原青州地带,再生下孩子,可好?”半途之中,有无产婆,这些途中的男女,女的只有几个,多是和他妻子一般大的少妇,还根本都没生孩子的经验,这要真是在这里生了孩子的话,可还真的是不顺利呢!他想着,这孩子还真的是来得不是时候儿呢!可她妻子将牛肉和面饼子接过,只是边吃边埋怨说道:“亏你还是这么大一个驼队当家的!这些个小骆驼,可不是都是你给接生的!你该知道,这生孩子,也是不能跟着预算来的!”
说着,又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大口大口地吃起饼子来。撒峰见了,只是看着天色说道“我说,你可不知道啊,这几天之后,天气可是不怎么好,只怕大漠有风沙,所以,我们目前是赶路要紧!”此言一出,他的妻子也是对着幽蓝的天空叹道:“是啊,其实我也是知道点天象的!但是,可怎么办的,反正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来了!”撒峰听了,蹙了眉头,看着不远处围着火堆坐着喝酒聊天的人。他们见了撒峰,都是热情地说道:“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和嫂子亲热呢,快过来继续喝酒啊!”撒峰见了,便对着妻子说道:“我先过去了!”
到了火堆旁,还没有多长时间,就听见他妻子一阵阵地叫唤了,撒峰慌了神,又赶紧跑过来,看着自己的妻子已然是躺在了地下了,她摸着肚子,而身下已经开始流出殷红的血了。他知道妻子是要生产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妻子在地上困难地说道:“快……快帮帮我!”撒峰见了,火堆前儿的人,不是年轻力壮的后生,就是没生育过孩子的年轻姑娘,哎……难道要自己为老婆接生么?
可是孩子该出来的时候,就会出来,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撒峰见了,便向那火堆前儿的几个姑娘,将老婆躺着的地方用麻布团团包围住,从工具箱里取来了一把剪子,将剪子就着火力给消消毒,一旁的汉字见了,都听下了喝酒,看着撒峰。撒峰从前帮骆驼接生过,反正……都是生孩子,此时,也只有他有经验,不找他找谁去?何况,又是自己的老婆。
幸而他老婆身强力壮,孩子出生的很顺利,在一阵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