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冀希感觉浑身骨头剧痛,眼前忽明忽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没想起他怎么会在这里?对了,这里又是哪里?冀希动了动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四周一片漆黑,他正准备推开身上的重物,手一摸,竟然是个人。
“鬼、鬼牙月!”
冀希轻轻推了推她,想起鬼牙月之前拼死杀了一只百足虿,而后他背着她正要逃,谁知脚下一空,就掉了下来。
冀希下意识抬头,上面远远一点亮光,小得好像天上的星星,耳边仿佛传来百足虿嘶吼的声音,“鬼牙月、鬼牙月……”
冀希焦急的喊道,鬼牙月的手微微动了动,冀希小心翼翼扶着她靠着墙,又喊了几声,鬼牙月胸口一阵绞痛,眼皮微动,张嘴吐出一口污血,这才渐渐清醒。
“这是哪里?”
鬼牙月不忘收起双刀,眯着眼睛打探四周,她夜视力极好,看洞窟不大,还有好几条岔道,如果不是此时受了内伤,她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场梦。
“水源之地,我没来过这里,看样子应该可以出去。”冀希适应洞内光线,也看到了岔道,所以说道。
鬼牙月应了声,问:“你知道走哪条路?咳咳……”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冀希忙道。
与此同时,沙蹄族边境位置,炎狛身上的骷髅果“咯咯咯咯”叫得欢快,炎狛攥着骷髅果望着茫茫沙漠,又恨又恼,谁知很快骷髅果叫声停止,炎狛心底咯噔一声,下意识喊出口:“鬼牙月。”
他话音刚落,目光忽然向后凌厉一扫,躲在暗处的三怪毛秽目光一凛,抽身急退,嗖地一声,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剑痕,炎狛不知何时抽出霁骨,怪毛秽猛然抬头,炎狛一剑飞刺,怪毛秽大骇,被打得措手不及,胳膊又挨了一剑,忙喊:“鬼妖危在旦夕,你真的不想知道她在哪里?”
炎狛冷笑,并不上当,回道:“呵!你让人带话给我,不就是为了在这里等我,然后用鬼牙月诓骗我去见戏命主,他找我做什么?”
怪毛秽心下不安,没想到他的计划如老残头所说,完全被炎狛料到,当下,眼珠子一转,见炎狛还没有收剑,急退一步,说:“你都这么说
了,我不承认也不行,不过戏命主大人找你却不是因为鬼妖,而是你娘。”
“一。”
炎狛眼中透着杀气,看得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阴冷妖气激得老残头一身冷汗,之前能屡占便宜,看来是没戳到他的痛处,如今却不敢再多留一分。
“二。”
“你娘名叫孤今欣,来自西海,戏命主大人没有伤她分毫,但是她已病入膏肓,撑不了多久,所以差我来寻--”
“三。”
怪毛秽话还没说完,炎狛三声已落,怪毛秽浑身一颤冷气直窜头顶。
“啊--!“
昏昏欲睡的鬼牙月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瞬间转醒,黑漆漆的地洞,听不到丝毫声响,冀希从刚才就不见人影,她扶着墙勉强起身,感觉伤势已经开始好转,头顶一点星光,想从这里出去显然不可能,外面还有百足虿。
“唉……”鬼牙月轻叹,自语道:“不知道炎狛是不是已经到南北斗了?”想到这里,她正准备取出冰脉之果,掌心蓦地一亮,透出一点银白色的光,鬼牙月诧异,再仔细一看,右手手心处,缓缓探出一个透明的蘑菇头,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蘑菇头像是从她手中渗出,拖着无数银白色的丝线,好像海蜇一样,围着她头顶飞舞。
“这是什么东西?”鬼牙月自语。
海蜇头顶一黑,对着她的脸,她从里面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自己。
“哼哼!我是谁?我乃西海万年大妖,龙须大人。”
鬼牙月看来半天才确定,海蜇头顶那是它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她默默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问:“你怎么在这里?”
“无礼小辈,你不该喊我一声龙须大人然后再自报姓名吗?”海蜇忿忿地说,声音清脆悦耳,像个半大的孩子。
“龙须酥……”鬼牙月脱口道,因为它下面漂浮着的触须,再加上它的名字,她下意识在五方州随处可见的龙须酥。
“大胆,我要教训你。”龙须大怒,一阵软须就往鬼牙月头上抽,痒痒的,鬼牙月忍不住笑了,用手拨开龙须,问:“你怎么从我手心里冒出来?”
“还不是上龙觅,她把我给你,让我帮你找那个王印后人。”龙须脱口回答,又立马吼道:“叫我龙须大人,不然我不帮你找
人!”
“我现在想从这里出去都难,怎么找他?”鬼牙月苦笑。
龙须显得非常生气,围着鬼牙月飞了一圈,生气的说:“你怎么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行!我不服!我不高兴!我不管!你快问我-你和上龙家什么关系?”
鬼牙月摇头,说:“我只知道上龙觅,其余不是很清楚,你说了我也不知道。”
“那你快问我有什么本事?怎么感知王印?你快问快问。”龙须急切地催促鬼牙月,鬼牙月奇怪地看了它一眼,问:“你怎么偏偏现在出来?”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