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两人突然被人劫走,躲藏在了下面的一个山洞内,洞口灌木丛丛,不仔细找很难发现。
“你——”
“嘘!”那人朝鬼牙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他长得方脸圆额,皮肤偏黑,眉目如刀,眼神凌厉霸气,似乎对两人并没有敌意。
鬼牙月默不作声,炎狛也一语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似乎确定现在已经安全,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笑道:“你们两个是谁啊?怎么跑到这里来送死。”
“你又是谁啊?”鬼牙月不客气地反问道。
来人生得虎背熊腰,高大魁梧,站起来比鬼牙月高出一个半头,听到鬼牙月的质问,一点也不动怒,反而笑得更加爽朗,连声回道:“好、好、是我失礼,我叫郎祈,就是刚才他们口中说的逃妖。”
“我叫鬼牙月。”鬼牙月说着,又看向炎狛,说:“他是我的朋友炎狛,受了重伤。”她故意将后面两字咬得很重,果然,炎狛脸色微微一变,瞥了眼鬼牙月。
“看你们两个好像不是五方州的妖啊?”郎祈奇怪地打量两人,也难怪,鬼牙月到现在也只在五方州里见过一只会说话的妖,就是眼前这只。
“不是,我们来自北方妖山。”鬼牙月摇头道。
郎祈眼前一亮,坐到两人对面,问:“你们来自七大妖山?我也是啊!”
见他激动得两眼放光,鬼牙月惊讶地问:“你来自哪里?”
“祈灵山你们知道吗?郎祈的祈就是祈灵山的祈啊!”郎祈解释道,兴奋得难以自己,又忙问:“你们又来这里做什么?听我说,无论想做什么赶紧回去,这里不是妖呆的地方。”
“你还没回答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回去?”鬼牙月反问。
郎祈无奈叹道:“想当年我在祈灵山初露头角,稍有小成,便不知天高地厚,打算离开故土外出闯荡一番,完全不将七大妖山放在眼里,转而来了群妖惧怕的五方州,哎……想想真是自食恶果,自讨苦吃,时至今日,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说着,他扭头,指着颈侧的青黑**案,说:“看见了吧,这就是血符留下的印记,我不能离我的主人太远。”
“那你的主人在……”鬼牙月慌
忙朝洞内望去,洞很浅,一眼就能望到头,郎祈见鬼牙月这副警惕模样,顿时哈哈大笑,摇手道:“别紧张别紧张,我的主人就是我的妻子,我打算这几日就带她回祈灵山。”
“什、什么?”鬼牙月一脸不可思议。
别说在五方州,就连七大妖山,人与妖通婚虽然不受限制,但也多受排挤,唯一能容忍他们的地方恐怕只有祈灵山,早年祈灵山的妖主就是一个与人类女子通婚的大妖,所以立下了这条规矩。
“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也惹了麻烦啊?”郎祈笑问。
鬼牙月看了眼炎狛,点头道:“不小心被两个妖师发现,所以被追到了这里。”说着,她停了下来,问:“从这里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小路可以穿过棉花村?”
“穿过棉花村?你们要去哪里?”郎祈忽然警惕地问。
鬼牙月也不隐瞒,直接回道:“极南之地。”
郎祈愣了半响,指着一处问:“就是那个、那个极南之地?”
“还有几个极南之地?”鬼牙月好奇地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横穿五方州去极南之地?”他说完先自己愣了一下,复而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横穿五方州?穿过中州?你们想死想疯了吧。”
“喂!什么叫想死想疯了。”鬼牙月立马不甘示弱地回道。
“不是、你们为什么要去极南之地?”郎祈急问。
“嗯……这个……”鬼牙月看向炎狛,说:“要事在身,非去不可。”
郎祈见她目光坚定,倒是让他想起昔日自己来五方州时的情境,“算了,你要去就去,不过你们想不被人发现就穿过棉花村不可能。”说着,他顿了顿,又道:“棉花村在岭屏峰下面,有几百户人家,岭屏峰上面再走不了多久就是正在修建的告天大殿,这两个地方之间关押了近乎上万的妖奴,祝州派重兵把手,如果没有腰牌连靠近都难,难、难!”
“什么意思?”鬼牙月有些不解,拿出腰牌,问:“你说的是这个吗?”
郎祈眼前一亮,顿时惊道:“你们连这个都有,你不是妖吗?”
“我是鬼妖,他们难以察觉我的妖气。”鬼牙月解释道。
郎祈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就简单了,我这两天就去棉花村把姝夙抢回来,你们就在那时
趁乱逃走。”
“姝……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子?”鬼牙月反问。
郎祈哈哈大笑,喜不自禁,看他如此开怀,鬼牙月也露出笑颜,说道:“恭喜了。”
“好说好说、你们如果能不去什么极南之地,倒正好与我们一起回祈灵山,如何啊?”郎祈还是忍不住想说服两人,鬼牙月笑着摇了摇头,说:“等我们从极南之地回来,一定会去祈灵山。”
“唉……好吧。”郎祈无奈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