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刃一行人后,杜忠来到杜涟门前,自从昨夜他数落她之后,这丫头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今天早饭也没吃。
“小妹,开门,哥有话对你说。”
“不开,你就向着外人,我才不是你妹妹,哼!”
杜忠无奈地叹了口气,隔着门,又道:“听话,哥这不是来给你解释了吗?哥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话音刚过,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杜涟双眼通红,一下子扑到杜忠怀里哇哇大哭。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凭、凭什么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妖奴,却要被他们抢去,呜呜呜……”
“没事没事,才刚刚开始,来,哥哥带你看几个好东西。”
杜忠溺爱地帮她擦掉眼泪,杜涟勉强点了点头,跟着杜忠去了关押妖奴的院子。此时,铁门大敞,快到门口的时候杜涟忽然停下脚步,问:“哥,你又买了妖奴?”
“嗯。”
杜忠点头,两人进门,大铁笼左边站着三个戴着面具的妖奴,两男一女,杀气腾腾,****。另一边,是英江刚刚牵出来的二十几名妖奴,见杜忠与杜涟到来,英江出了笼子,回禀道:“小的已经将所有妖奴牵出来了,请主人发令。”
“嗯,开始吧。”杜忠点头。
只听一声令下,左边三名妖奴同时出手,那名女妖身手灵敏,一马当先,手中青锥横扫,红光一瞬,两妖当即毙命,哼都没哼。杜涟又惊又喜,目光一扫,就见另外两妖,一刀一斧,所向披靡,横切竖砍,宛如切菜一般,剩下十几名妖奴起先还有些斗志,被三妖斩杀一半后,都吓得在笼子里乱窜,哭喊一片。
“比起那两个妖奴二对八,哥哥这三名妖奴如何?”杜忠得意洋洋地问杜涟。
杜涟兴奋得又蹦又跳,忙回道:“厉害!还是哥哥厉害!”
“这样如何,那两名妖奴如果乖乖跟我回来,我就将他们送给你,如若不然,就让他们死在六符妖之选。怎么样?”杜忠笑着问。
“好!”杜涟笑开了花。
大铁笼内,三名妖傲立在残尸断臂之间,脚下血肉模糊,然而他们的眼睛却像结了层寒冰,冷得彻骨。
另一
边,鬼牙月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令小钱问不出所以然,炎狛又不怎么爱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令小钱哀叹一声,对猴子说:“早知道我应该在杜府打包一些水果出来。”
猴子叫了一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似乎在埋怨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令小钱摸了摸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了半天头发,忽然开口道:“对了,鬼牙月,你那个妖师的腰牌能不能给我?”
“妖师腰牌?”鬼牙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响从怀中掏出妖师令牌,问:“你说这个?”
“是啊,能不能给我,这是我师姐的腰牌。”令小钱回道。
鬼牙月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令小钱又道:“这次师父原本想让师姐来五方州,可是我那个师姐,性格古怪,脾气也不大好,说令牌丢了,找不到,所以师父就喊我来,没想到会在你们手里。”
鬼牙月还是一脸怀疑地瞪着他,令小钱见状,摊手问:“你不给我,你留着也没用啊。”
“我可以还回去。”鬼牙月脱口说道。
“还给谁?”令小钱下意识地问。
鬼牙月张口,刚说:“还给——”
“给他吧。”炎狛朝鬼牙月点头,鬼牙月抿唇,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令牌的事情告诉令小钱,总觉得这人一路上跟他们肯定不怀好意,另有目的。
“你看那令牌后面是不是有个名字叫一寸烟。”令小钱指着令牌说道。
鬼牙月将令牌反过来,狐疑地瞥了眼令小钱,之前白刃似乎也说过这个令牌的主人是什么一寸烟,他们对这个令牌的主人都很熟悉?
“哼!”鬼牙月顺手将令牌扔给令小钱。
“谢了。”令小钱将令牌收起,鬼牙月又扭头望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中午的时候,他们找了一条河边停下来休息,隔着窗户见河水清澈,绿草茵茵,很是美丽,鬼牙月按着额头,眼前还是忽明忽暗,就听令小钱欢呼一声,率先下车,炎狛见鬼牙月一动不动坐在窗边,皱了皱眉头。
“你——”
炎狛的话还没说完,鬼牙月突然回头,四目相对,僵持半秒,令小钱一把掀起帘子叫道:“你们还不——”
令小钱
话还没说完,立马放下帘子。
“我没事,你下去吧。”鬼牙月收回目光,低声道。
炎狛“嗯”了一声,但没有下车,说:“你的刀给我看看。”
“你不是见过吗?”说着,也没有拒绝,将黑骨刀递给了他,目光还留在窗外,若有所思。
炎狛握住黑骨刀,只觉一股阴冷邪气缠绕,之前因为有紫藤银须,这股力量得以被净化,如今又恢复原状,他略略一思,凝聚浑身妖力灌入黑骨刀,黑气萦绕,阴冷邪佞,鬼牙月很快有所感觉,回头瞬间,邪气消散,黑骨刀又变回了白骨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