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张,一触即发,鬼牙月暗暗握住刀柄,微退一步,却听背后当的一声,那名女子忽然一剑刺来,被炎狛及时挡住。
“你先走。”炎狛小声道,另外两名妖忽然从左右杀来,鬼牙月连忙避开,反手拔出白骨刀,谁知他们的目标却都是炎狛,两妖在逼退鬼牙月后转身就朝炎狛杀去。
“你不是妖师吗?”白刃忽然又问。
说话间,炎狛身形一退格开女子,又转身一刀杀了其中一名妖奴,另一名趁机而上,扬起斧头猛地劈下,炎狛刀光一闪,顺势削向对方手腕,谁知女子却从背后偷袭,剑锋凌厉,炎狛只得收刀回避,脚步微移,剑锋从他鼻尖滑过,炎狛借机反手一刀。
“收!”
一声怒喝,眼看炎狛的刀就要划过女子喉咙,却又硬生生地停止动作,两名妖师不知何时出现在左右两侧,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霎时激荡起一片白光,在炎狛脚下徐徐散开,绘出一个诡异图案。
“万独为尊阵。”白刃说道,看向惊讶不已的鬼牙月,问:“你不知道吗?”
阵中炎狛紧紧盯着手腕,仿佛用了很大力气,长刀落下,扑通一声沉入水底,额上冷汗直冒,却是动弹不得。
“狛君——”
“别过来。”
“哦?你叫他狛君?”白刃眯了眯眼,一挥手。两妖领命,快剑如虹,巨斧贯空,眼看是避无可避,谁知一阵妖风忽然横冲而来,激荡妖气爆裂横扫,水光四溅,顷刻间化作无数寒芒迸射八方,锐不可当。
炎狛脚下的光芒骤灭又骤亮,落叶纷纷扬扬,仿佛下了场小雨,淅沥沥地迷乱众人视线,白刃定了定神,两妖已经及时回到他身前保护,而面前,鬼牙月手持双刀,杀气暴涨。身后,炎狛单膝点地,微微咳了几声。
两个妖师也是惊恐万分,所幸及时又将阵法稳住,鬼牙月睥睨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白刃身上,冷冷说道:“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很好。”白刃反倒不慌不忙
,拍了拍手。
“她、她竟然也是妖!”妖师老头儿几乎异口同声。
白刃挥手,薄唇微启:“杀。”
杀字还未落,蒙面妖奴一斧劈下,看似杀向鬼牙月,实则目标是她身后的炎狛,与此同时,另一名妖奴也趁机而上,长剑一抖,见鬼牙月分神与蒙面妖奴交手之时突然从旁侧一剑刺出,鬼牙月猝不及防,勉强回应,却是左支右绌,渐落下风。
斧出雷霆,剑走诡谲,两人联手配合无间,炎狛被阵法束缚,除非是杀了那两个老头,鬼牙月眼角一瞥,扫向其中一人,当的一声,却被被对方趁机杀退,反而给另一妖奴制造机会,长剑顺势从后方刺向炎狛。
说时迟那时快,鬼牙月奋力掷出白骨刀,刀锋一闪,快如闪电,女子退避不及,刀刃从她脸颊划了过去,面具脱落,露出另一半面目全非的脸,鬼牙月一个惊异,谁知另一个妖立马瞅准空隙再度杀向炎狛。
鬼牙月见状怒上心头,霎时,妖气冲天,黑火燃地,哗啦一声蔓延至整片水域,像是连束缚炎狛的阵法也要一起烧毁,这火焰冰不伤人,但冰冷的杀气却让那两老头儿不禁冷汗直冒,浑身发抖。
鬼牙月双目赤红,宛如一柄出鞘寒刀,那妖奴一个胆颤,手慢三分,就见一抹残影从身边飞驰过去,喉咙生凉,鬼牙月还不停手,反手又是一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等到回过神来时,那妖已经被砍得四分五裂,沉入水中。
“住手——”
一声大呼由远及近,鬼牙月猛地回神,一抹残影忽然就跃过她的头顶,一把握住即将落到炎狛头顶的长剑,那女妖一惊,长剑当即脆断,她急忙抽身,顺势而退,谁知猴子却反手将断剑甩出,寒光透体,猝不及防,女妖哼都没哼,就一命呜呼了。
“猴子?”
“什么人?”
两人似异口同声,猴子轻身一跃跳到对面,人影逐渐清晰,就见令小钱踩着蒲扇一路狂奔而来,见到众人,累得气喘吁吁,
连忙摆手,“住、先住手、听我说。”
“怎么会是你?”
“你又是谁?”
白刃与鬼牙月又是异口同声,令小钱喘了一会儿气,猴子忽然朝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他‘啊’的一声,扭头狠狠瞪了眼猴子,扫视几人,说:“我叫令小钱,是炉炎老祖的师侄,我师父叫渺山河,正是炉炎老祖的同门师弟。”
“一派胡言。”白刃张口喝道:“你有什么证据?炉炎老祖是有个师弟,但是已经远走他处,无人知晓其音讯。”
“证据?”令小钱抓着头发想了想,取出腰牌大大方方地扔了过去,说:“你自己看。”
白刃接过令牌扫了眼,又将它扔回,冷笑一声:“凡是妖师,都有腰牌,不足为证。”
“行!你有理,要么直接带我去见师伯,这不就清楚了。”令小钱又回道。
白刃讥笑:“三老祖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令小钱犯难了,一脸纠结地瞪着白刃,说:“那你说吧!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炉炎老祖的师侄?”
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