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灵山内,御子渊悠然自得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凤乐遥忽然急急忙忙地跑来,御子渊睁开一眼,凤乐遥显得有些惊慌,御子渊轻叹一声,撑着头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凤乐遥还没说完,就听背后传来一阵干笑,御子渊皱眉,礼裔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一身花花绿绿的袍子,骨瘦如柴,并且还瞎了一只眼,确实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让人厌恶。
“别妖谷的水真深啊!”他笑呵呵地说,凤乐遥打了个寒颤,退到一边,御子渊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穹冥恐怕没死,而且还牵出来几个人。”礼裔抿了口清茶,缓缓说道。
御子渊神色微变,不过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又问:“难道是你我怀疑的那两人?”
“怀疑?已经不用了。”礼裔摇了摇头。
御子渊了然,笑道:“冥途血焉与鬼柳司邪吗?那可是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呢?”
“是啊!已经死了的人,如果没有乖乖入土,那就怨不了别人了。”礼裔补了句,见御子渊半响不语,又问:“你的意思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等吧!”御子渊长叹一声。
而在狐山,风雷一死,原本反对言殷做妖主的势力立马倒戈,电掣也被查到死在了风雷的算计当中,言殷得知御子渊也出现过狐山便命人彻底搜查,连同别妖谷的残余势力,不过什么都没有查到。
选举妖主一事无奈延后,不过言殷众望所归,多半会成为狐山新的妖主,炎狛这几日都在藏书洞守着,一边照顾受伤的墨小狐,一边带其余孩子玩耍,只有白小狐留了下来。炎狛看得出,墨小狐对这次受伤倒是高兴得很。
“都藏好了吗?”炎狛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问。
过了很久也没有人回答,他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唇边笑意渐浓。
明媚的阳光透过大榕树的缝隙撒的遍地斑驳,一对尖尖的耳朵在树影中晃动,炎狛笑了笑,缓步踏出,一步又一步,风一吹,就听唰的一声,炎狛倏然回身,速度之快只在转瞬之间,小白狐狸就被炎狛提在了手中,气的张牙舞爪地嗷嗷直叫。
“啧啧……藏得不好。”炎狛瞥了眼头顶的大榕树,摇了摇头,“你应该像珠珠一样藏在那边的灌木丛里。”
“啊!”灌木丛中发出一声轻叫,珠珠立马捂住嘴巴,炎狛笑眯眯地朝她看来,珠珠努着嘴极不情愿的钻了出来,抱怨道:“讨厌,都怪冰邪,它藏得不好还连累了我。”
冰邪是炎狛给小白狐狸取的名字,珠珠这么一说,冰邪不乐意了,一个劲儿要扑向珠珠,炎狛揉了揉它的脑袋,将它放在椅子上,安慰道:“好了好了,狛君这就把那几个也抓出来好不好?”
“好!”珠珠欢呼。
炎狛扭头看着大榕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这棵树和他一样高,他、还有那个并不熟悉的师兄,还有狐老,被狐老收养的他失去了原来的记忆,性格一直非常冷漠,不喜与人交往,只不过他们都会被狐老赶到这里,修炼妖术。
他天赋异禀,狐老曾说他身上原本就有一股力量,只不过不知为何无法运用,他倒是无所谓,如果是忘了,那必有忘了的理由,与其纠结一个结果,不如顺其自然。
“炎狛,我希望你能成为狐山妖主。”狐老对他说,他冷笑一声,问:“你觉得可能吗?”
狐山妖主历来只有白狐一脉,就连墨狐族和红狐族都没有这个资格,何况他一个外族。
“如果可以呢?”狐老反问。
他又笑了笑,道:“那我期待那天到来。”
不出他所料,狐老的提议遭到一直反对,最终,让狐老的大弟子危烽成了新的妖主,如果没有那次事件,也许他很快就会离开狐山,这里毕竟不是他的故乡,只不过,为什么狐老要用他的一半妖丹来换他的命?
也许,从那次九死一生后,他才对狐山有了感情,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难以忘怀,终究还是因为一个人。
炎狛轻而易举将几个小鬼揪了出来,一个个都很不高兴地嘟着嘴,怨念地看着炎狛,他们打赌这次捉迷藏如果有一个人摸到炎狛坐着的这把椅子就算他们赢,炎狛就要给他们讲一个月的故事,可是,每天他们都输。
“还有明天,再接再厉。”炎狛拍了拍红小狐的脑袋。
“钟郎!”珠珠忽然跳了起来,几个小鬼问声望去,就见钟儿急匆匆的朝他们跑来,炎狛皱了皱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遂扭头就说:“走,狛君回去给你们讲故事。”
一听到讲故事三个字,几个小鬼的目光一下子移了回来,欢快的拉着炎狛的袖子就往回去。
钟儿见他们要走,忙喊:“炎狛,等一下!”
听这口气炎狛更确定没有好事,有好事绝对想不起他,索性当做没听见,嘻嘻哈哈地领着几个小鬼大步朝前走。
“炎狛,等下,找你有事。”钟儿一个闪身拦住了炎狛,炎狛脸色刷地青了,“什么事?你没见我忙着么?”
“你忙什么?”钟儿明知故问。
炎狛一本正经的回道:“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