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狛--”
鬼牙月只来得及一声惊呼,滚滚浓烟铺天盖地,瞬间将一切掩埋,南北斗满目狼藉,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不绝于耳,鬼牙月被那股强悍妖力震得体内妖血翻腾,后背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她目光一扫,炎狛扶住她,一脸杀气地说:“我被骗了。”
“你、你说什么?”
“走。”
炎狛不等鬼牙月说完,拉着她朝南北斗的出口处,此时正是百足虿最为疯狂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往里面逃命,炎狛反而拉着鬼牙月迎向百足虿。
“躲着它,我们的目的不是它。”
炎狛话音刚落,一只百足虿摇着脑袋猛地扑向两人,炎狛一把将鬼牙月揽在怀里,身形一晃跃到上空,脚步轻点碎石,借力跳到更高处,长剑霁骨水光暴涨,幻化出无数利刃迎着百足虿一剑挥下。
“嗷嗷嗷嗷--”
百足虿浑身乱颤,嘭的一声被炸得血肉横飞,炎狛趁机与鬼牙月抽身离开。
就在此时,远在岩蛛族内的执灯女像是听到南北斗的动静猛地抬头,自语道:“炎狛……”
“铩羽千刃。”
妄无灾抬头看着上空停下脚步,顽宫扶着他急着说:“妄叔快走。”
“执灯女?不对。”妄无灾喃喃自语,执灯女的铩羽千刃没有这么强的威力。
“妄叔!”顽宫眼看凌后等人越走越远急得跺脚,妄无灾松开他的手,说:“难道是……”
“你先走,这里有我。”厉妩接过顽宫搀着妄无灾,面目表情地说。
顽宫看了眼两人,飞快地去追随众人。
“是炎狛。”妄无灾肯定地回道。
正在此时,两只百足虿忽然从左右窜了出来,赤红如血,咆哮如雷,杀气腾腾地扑向两人,厉妩大惊失色,妄无灾一把推开她,怒喝一声长刀劈空。
轰隆!
“嗷嗷嗷嗷--”
“死畜生,还真当老娘怕了你吗?”
拂谛夫人柳眉倒竖,单手叉腰,挡在众人之前,看着横冲直撞的百足虿,面不改色地抄起巨斧凝聚浑身妖力一击飞掷。
“嗷嗷嗷嗷--”
巨斧正中百足虿额心,百足虿吃痛猛地绷直身子,拂谛夫人一声怒喝,掌心隐隐化出银色斧柄悍然一推,血光冲天,
百足虿硬生生被巨斧劈成两半,拂谛夫人笑着喘息,收回巨斧,威风凛凛。
“夫人,我们快走吧。”身边的戎装女子焦急地催促道。
拂谛夫人轻哼,说:“走?走去哪里?你们要走快走,我倒要看看这里如何收场。”拂谛夫人说着扔下余众,也是反迎着百足虿赶往沙海方向。
“妄--师父。”厉妩急忙扶他躲在暗处,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妄无灾耗尽全力挡住一只百足虿,被厉妩趁机拖到此处,两只百足虿找不到人,摇头晃脑继续咆哮着冲向更深处。
“你也走……咳咳……”妄无灾扔下长刀喘着粗气头也不抬地挥手。
厉妩抿唇,突然拔出利箭对着妄无灾的喉咙,妄无灾一怔,微微抬头,厉妩嘴角动了动,眼神变幻莫测。良久,又默默收回羽箭,抱着膝盖静静坐在妄无灾身边。
“我娘……不会说话。大家都叫她……”
嘭!
沙海深处又是一连串震动,猩红的百足虿继续从地底钻出,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争先恐后冲入南北斗。
岩蛛、谧蝠,以至于入林内的瞎婆婆等人都感觉到了这股极不寻常的震动,还有盘羊族和西溪谷。盘羊族内,咎付之接到戏命主的命令,即刻带人赶往支援南北斗,他有些不情愿,与暴锐商量一番后,由暴锐带人前去,而他继续镇守在盘羊族。
西溪谷内,弦正被守妖领到戏命主所在的两峰之间,一缕白银瀑布从天而降,水花四溅,在下面汇成一汪清澈的山泉,山泉旁老树盘根弯弯曲曲,老树下,一座精巧的六角凉亭映入弦正眼帘,守妖把他带到后悄然离开。
凉亭内趴着一个人,弦正眯了眯眼,渐渐靠近,心想:他就是戏命主?
弦正小心翼翼,直到快到凉亭戏命主也没有丝毫反应,弦正隐约听到打呼噜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仔细一看,戏命主脚下一滩水,再向上移,戏命主动也不动,睡得深沉。
这不正是我的机会吗?弦正心想,暗暗握住剑柄,但很快又松开,来时弦坤提醒过他,做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冲动。
正当他陷入两难时,西溪谷猛然一颤,就见戏命主腾地坐直身子,弦正措不及防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戏命主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下意识擦了擦口水,打了个哈欠,自语道:“这么大的动静……”
“嗯?弦正?你这么快就来了啊!”戏命主回头看到他显得颇为意外,伸着懒腰站起来,用脚擦了擦地上的口水。
弦正警惕地问:“你早知道我要来?”
“你是我徒弟,早晚会来找我。”戏命主随口答道,示意他进来。
弦正没有动,脸色瞬间阴沉,问:“你真的是我师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