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民这个袁家的奴才,杀了袁家的管事,逃出了袁家,再入县城里着实危险了一些。
可这事被袁家的大夫人给压了上来,县尉袁烈阳更是不知,自然也不会与当夜的陈刺客联系在一起,同样不会太过留意。
而这件事更被大夫人用“家丑不可外扬”六个字给压了上来,就算有袁府中都少有人知,收到风声的下人更是不敢乱传,另一个方面的帮陈觉民遮掩了一些。
不过陈觉民也不会大意,不仅将身上的衣衫换了,更取了锦布包头,换了一番装扮,倒也不需要再过做作,反而会引人注目。这样恰到好处,谁见了都以为是个在码头卖苦力的汉子。乍一眼谁也认不出来,更何况县里熟悉陈觉民无一例外都是袁家的下人,哪里有什么机会出袁府,更遇不到他。
就这样陈觉民随意的就进了县城,踏着干脆果断的步伐往西区去了。
西区正是县里的码头所在,更是无数苦哈哈,壮劳力,讨口饭吃的地方,更是县里帮会的“兵家必争之地”,着实杂乱的很。
当在进城之前,陈觉民自然不能够让阿玲跟他一起到码头上。
纵然他让阿玲跟在身后,可那是因为陈觉民在内心中明白。在这个时刻,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阿玲都坚定的站在身后,绝不会离开,就算怎样的劝说,都只是白费口舌的无用功罢了。
这份心意,陈觉民知晓,也阻止不了。
可某些时候,某些事情,总是不能够令他随着一起。
更何况跟着陈觉民进城,本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这个大名鼎鼎的“陈刺客”给人认了出来,那又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了,换到了阿玲头上,直接就是十死无生了。
所以入城以前,陈觉民思量的一番,转过头来,望着远处的一座,朝阿玲眨巴眨巴眼睛,笑道∶“阿玲,我给讲个故事好吗?”
阿玲开心极了点着头,眼中满是期许。
陈觉民指着那处山道着∶“那儿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没有老和尚。”
“那阿玲去那等我好么?”
陈觉民扭头问道。
在他的内心里,这次的乌山县城之行,必然要杀几个人,就是不知道要杀几天。
城里也没地方住,袁家巴不得他回去送死,陈觉民可没这么傻。但是客栈不仅忒贵,而且城里总是太危险,更容易被地头蛇盯上,要逃起来都不太好逃呐。
远处那做小山上的小庙,倒正正好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座庙在的小山,正巧对着乌山县西区的码头,但少有人知。不是因为隐蔽,而是因为已经渐渐人们所遗忘了。可巧的很,陈觉民正好知道这座荒废多年的“长水河神庙”。
破败的庙宇,岂不是正好用来夜宿藏身?
要知道天下庙宇并不算多,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有名的大庙,都是在修行之路上的开扩者,或者是受到某代册封的王侯将相,以及九五至尊。
他们都喜欢给自己建庙,庙里供奉着他们自己。
偏偏真是修士,真有移山倒海的
力量,还想要别人焚香拜着,也是好笑好笑。
同时在很多乡野之地,时常也会有百姓自发的建立些小庙宇,供奉着某些无名无姓的修士,他们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些神号,给人膜拜。往往这些修士都是为当地的普通百姓们化解过一些灾厄,或者是击杀了某只为祸一番的异兽。
例如“长水河神庙”里,陈觉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供奉的人物。就是古代一位修士,这位修士将一只在长水里兴风作浪的蛇妖给斩了,听起来端是凶猛神威,陈觉民却估摸那修士是洞元境还是觉灵境......
当然这种建庙的事情,曾经在遥远的从前流行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普通百姓对于修士更加崇敬,同时文明也更加愚昧,连仙国都未建立。
而形成仙国之后,历朝历代的修士建庙愈来愈少,也愈来愈严格。到了现在,数百年间,也唯有老佛爷一人建了座庙宇。
同样很多历朝历代得到册封的庙宇,在改朝换代之后都免不了被伐山破庙,反倒是“长水河神庙”这种小毛神的庙宇,得以保存了现在。
尽管现在很破败,尽管百姓们不再会前去求神拜佛......
不求不拜了,原因很简单,谁都明白神佛不会保佑你的,聪明人就知道,还不如自个修仙来得爽利。
那鱼肉百姓的县令大人,说起来还是个神哩。
那杀人如麻的帮会大哥,说起来还是个佛哩。
看阿玲好似有些不愿意到那庙里去,陈觉民笑着摸了摸头,说笑道∶“那去那庙里整理一番,还要住几天呢。”
“最好是能够生火做饭,我还等着填肚饿呐!”
陈觉民道∶“都说男人背后的女人是伟大的......”
陈觉民还要再说,阿玲却已经听不下去了,狠狠的踩了他一下,叫道∶“知道啦。”
“你进城吧。”
“你呢?”
“看你进去,我就去帮你收拾庙去,顺便把牌匾换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