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区区一个结界而已,休想困住我兰歌!”兰歌拇指划过鼻尖,大声对着结界较劲,“你听好了,我一定会离开天境山的!呀——”说罢,她再次借助跑冲向结界,那架势仿佛这次一定能冲出去了。
封承欢和傻子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她。
聂浮潇正好步入此地,便停了脚步,看着兰歌。
“啊啊啊!”兰歌叫着撞上结界,然而依旧被弹回来,这次反弹的力道更大,她整个人都挂到了背后的树上,气得哇哇大叫,“聂浮潇!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我们面对面干一架,背地里耍这些阴招算什么好汉?”
聂浮潇步行至树下,抬头看着她,“你打得过我吗?”
兰歌语塞,暗自嘀咕,“他怎么来了?”
聂浮潇旧事重提,“你若拜我为师,有一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自然可以打过我。”
“呸!做梦!”兰歌一听,粗声粗气地说。
聂浮潇点点头,转身离去,“那你就在树上好好考虑吧。”说罢,随手一挥,兰歌身上无端端出现了一根绳子,那绳子捆住她,另一端牢牢地绑在树干上,将兰歌倒吊在了树上。
“聂浮潇!你混蛋!你放开我!”兰歌拼命扭动着,但除了撞上树干痛了自己,无济于事。
聂浮潇嘴角噙笑,心情忽然大好。
傻子和封承欢等聂浮潇一走,连忙跑到树底下,应兰歌的要求去解开那绳子,但怪异的是,两人无论怎么解,那绳子都会在瞬间又打上结,快得他们连眨眼都来不及。
“姑奶奶,这绳子解不开。”
“是啊兰歌,看来得掌门师兄才能解开了。”
兰歌气得一通乱吼。
傻子和封承欢在树底下坐了一会儿,就被封步媱喊走了。兰歌大叫,“喂!你们别走啊!你们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可是……”两人面对来来往往指指点点的其他弟子,最后决定抛弃兰歌,封步媱说用她最新研制的一种很香很香的药煮面非常好吃,或许吃饱了会有力气解开绳子?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撒丫子跑了。
“你们看,那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怎么给吊这儿了?”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说上次她来山上,把承欢带去了禁、地,掌门可生气了,就把她赶下山了,可能掌门觉得不解气,就又把她带回来挂这里了。”
“这姑娘得势不饶人,也是活该。”
“是啊是啊,你们看她那样子,哈哈哈……”
走过的弟子纷纷议论。
兰歌脸涨得通红。聂浮潇越是这样对她,她就越是倔,她咬着牙,不再挣扎,任绳子捆着她。
“想清楚了吗?”聂浮潇来到树下,问。
“哼!”兰歌一扭头,冷哼了一声。
聂浮潇点点头,又漫步踱回去。见到些看热闹的,就开口驱逐他们,“都聚在这儿做什么?今天的事都做完了吗?”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又过去半个时辰,聂浮潇再次回到树下,问,“怎么样?愿意吗?”
兰歌懒得回答他。
聂浮潇于是再度往回走。
“有根绳子绑着,不用怕掉下去,睡觉还挺安稳的,可舒服着呢。”兰歌嘴贱地挑衅。
聂浮潇轻笑出声。
兰歌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扁着嘴骂自己蠢,“这个时候跟他较什么劲?阿谀奉承一番,阳奉阴违一番,先下去了再说啊,蠢死了!”
于是聂浮潇第三次出现在树下的时候,不等他问话,兰歌就叫着,“我想好了我想清楚了,你放我下去吧。”
“想清楚什么了?”自然,聂浮潇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想好要……嗯师父了。”兰歌含含糊糊地回答。
聂浮潇直勾勾地盯着她,一直盯到兰歌缴械投降,“好了好了,我拜你为师行了吧?师父,师父,求你放我下来吧。”她自暴自弃地喊。
聂浮潇手一挥,绳子消失,兰歌从上面掉下来,他伸手一揽,将她抱住,安全放在地上。
兰歌刚一脚踏实地,忽然扮了个鬼脸,哈哈大笑,“要我做你的徒弟,下辈子吧!”说完跑了。
聂浮潇也猜到她会这么做了,没去追,他不急,只要兰歌的身份不暴露,他有的是时间陪兰歌耗,可是兰歌没有耐心,不出几天她就会败下阵来,只要行了拜师礼,她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到时候他就把师父教给他的一并教给兰歌,至少在他不在的时候,她有能力自保。
“封承欢!傻子!”兰歌叫嚣着冲进芍药宫,把正在吃面的两个人吓得浑身一哆嗦。
兰歌横眉冷对,一脚踩上凳子,等着两个人的解释。
“我们……”封承欢小眼睛咕噜噜转,脑子迅速拼凑说得过去的借口,“我们想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掌门师兄斗嘛。”
“嗯嗯嗯。”傻子拼命点头。
“借口找的不错嘛,那要不要姑奶奶再给你们煮几碗增强体力的面继续补充啊?”
封承欢和傻子头摇得比谁都快。
封步媱端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