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封步媱却思考起了兰歌说的方案,觉得可行,“掌门师兄,兰歌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不如我们就试一试吧,即位大典那位女王既然那么看重,想必一定会空前盛大,我们制造些许混乱,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到时候一定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们。”
兰歌有封步媱的支持,立刻举手示意,“对!到时候聂浮潇最厉害,就去找那个小王子,我就同时去她的殿内放火,把她的宫殿烧成灰烬,步媱就躲在人群中,时刻关注承欢的动向,等场面一乱,立刻带着承欢逃离。”
为今之计,聂浮潇也只能点头同意了,只是嘱托,“无论计划成功与否,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前往我们露宿的地方等待他人。”
于是主意一敲定,三个人回到客栈里,耐心等着所谓即位大典的到来。聂浮潇非女装打扮,白天无法出门,兰歌骗过苏女王,恐怕一不小心被她看见面目,因而只有封步媱能出门打探消息。
封步媱相貌极美,气质却超然脱尘,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早在刚入无伤城时,就已经引得城中人频频关注,女人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带有天生的敌意,是以看到封步媱,都是警惕的心态,封步媱反而什么也问不出来。
最后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去问偶遇的巡逻兵,那巡逻兵一脸猥琐地看着她,倒是没有注意到她话中的异样。
“这位大哥,最近城里一直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女王陛下想为小王子举办即位大典,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巡逻兵沉溺封步媱美色,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陛下已经决定了,明天就为小王子举办,否则再拖下去,朝中那批老家伙又该联名上书,请陛下再择夫婿,重新生个小王子。”
“哦?为什么?现在的小王子不好吗?”封步媱眨眨眼,好奇地问。
“嘘!”哪知巡逻兵却吓得脸色发白,竖起食指直让封步媱谨言,他神神秘秘地说,“现在的小王子,没有人见过,也就他一两岁的时候,陛下会抱出来给人看看,待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有人说小王子生了大病,有人说根本就没有小王子,一切都是陛下的阴谋,她不能生育,就从别人那抢了一个孩子来,结果孩子越大越不像她和已故的国王,所以不敢带出来见人,不过陛下对外宣布是小王子过于怕生,见到生人就大哭大闹……陛下说的话,那就是真理,再后来也没人敢再去问了。”
“那小王子住哪儿?”封步媱又问。
巡逻兵摇摇头,“小王子那么尊贵的身份,我们这些下等兵怎么会知道?哎,你不要误会,虽然我现在是下等兵,但再过个把月有一次迁升的机会,到时候我一跃成为巡逻兵的头,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巡逻兵挺挺肚子,怕封步媱瞧不起他,强调。
“可是小王子怕生,即位大典他怎么出席?”封步媱自然对他的官职不感兴趣,追问。
巡逻兵有些失望,不快地说,“陛下已经找到人代替了,和小王子一样的年纪,陛下还亲自赐予他新的名字,就是咱们的有幸王子,陛下可喜欢他了,说不准以后,都会由有幸王子代替小王子治理无伤城。”
封步媱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连连向巡逻兵道谢,便往与客栈相反的方向走去,她怕自己问多了引起巡逻兵的注意,进而尾随她到客栈,那兰歌和聂浮潇说不定就危险了。
不过其实,巡逻兵只是垂涎她的美色,对她的问话却是无甚在意,平民老百姓对这种事情好奇,也是正常的。他怔怔地望着封步媱的背影愣了会儿神,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张贴布告的,明日就是小王子的即位大典了,城中百姓都得来参加,少一个没准女王陛下都会问罪。
封步媱回到客栈,简单扼要地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兰歌和聂浮潇,三人又在房间里商量了许久,画了地形图,准备了万全之策,方叫了饭菜,兰歌大快朵颐起来,封步媱和聂浮潇心思重,随意吃了两口。兰歌见他们不吃,也不催促,自己拿起来,一盘一盘塞进肚子里。
封步媱忍俊不禁。
聂浮潇却一直注视着她。兰歌吃饭的时候,眼神会到处乱瞟,眉宇间也是隐隐不安,就好像随时会有人冲上来抢走她的食物,她吃的又急又快,但没有噎着,想来应该是从小到大都这么吃的。如果他的猜测没错,为什么兰歌会有这样的遭遇?
兰歌吃完,把碗筷一放,不雅地打着嗝,见聂浮潇打量她,竟然有些觉得脸烧,“我……饿了。”她有些窘迫。
“无碍,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聂浮潇摇头。
这么好说话?兰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以前的时候他可是连正眼都不愿瞧她的,偶尔看她一两眼,眼里也是满满的嫌弃,虽然他不会像赵自洒直接就说她粗鄙,没有女人样,但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这个意思了,现在居然不嫌弃她的吃相?
兰歌心里有些惴惴,猛然想起赵自洒质问他的话,聂浮潇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这种宠溺,朋友之间可不见得会有。兰歌转过身,不敢再看聂浮潇,心里的思绪是百转千回,忐忑不安,没理由啊,她长得也不好看,行为举止也不像个女子,聂浮潇怎么会突然就爱上她了?啊!兰歌心里一惊,面带疑惑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