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门。

　　 的确是门。

　　 但关的是什么，防备的又是什么？

　　 只有那些存世最古老，寿元最悠长的那一帮人才知道。

　　 此时，无论那一纪，那些门都被扣响了，发出轰鸣声，且在门后都有万魔咆哮声起！

　　 这太吓人。

　　 那些声音，哪怕隔着巨大的门户，并经过了大阵的削减，可威力依旧无穷大，只要不小心被传出去丝毫，就能让山川河流等坍塌与改道！

　　 大事发生了。

　　 这一日起。

　　 无尽名山大川，无数古史遗忘的角落中，那些岁月痕迹堆积而过的古迹内等，都传出了极为惊天的气息。

　　 那些气息太恐怖，哪怕是混沌三千界都不止有一两尊。

　　 若是林凡在此，真的会悚然。

　　 原以为混沌三千界最强者也不过是临神八境。

　　 但很明显，他错了！

　　 混沌三千界的水太深。

　　 这一日，混沌三千界的人似乎都看见了一个糟老头，很矮小，浑身脏兮兮，被泥土等覆盖，他背着手站在天穹上，凝视着某一个方位，半晌后确是长长一叹：“又要开始了吗？这么多次……我好厌倦，这一次，要么葬天，要么葬己身。”

　　 而后，他消失。

　　 他的出现，万灵都感知道。

　　 可当他离去时，却是在瞬间斩了自己遗留在万灵心中的影像等等。

　　 叮。

　　 这个声音，太清脆。

　　 就在这老头消失不久后，从某一座无人敢踏足的边荒无人区响起，确切来说，是从一座坍塌了的神庙中。

　　 那原本应该是一座威严的神像。

　　 但现在剥壳了，并没有了一截。

　　 但依旧能看出来，这神像左手握钟，右手握锤。

　　 那一声贯彻了万界的清脆声音，就是从他握着的钟内传荡出去。

　　 成神路上。

　　 林天突然捂住心口，这一瞬，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时之心要离体而去，要远离他飞走。

　　 但也只是躁动了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这让他惊悚。

　　 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己的父亲在召唤，但这感觉太突兀而来，又太突兀而去。

　　 林凡也看了一眼声源处。

　　 像是窥破了亿万重叠的星海与时空。

　　 “这就是时空吗？确定是他吗？为何我没有感知到那种无敌的气概？回眸望去时，皆是虚无。”

　　 他在低语，但并没有回头，而是向前而去。

　　 “他不该这么早醒来。”

　　 雷神在皱眉，有点不自在。

　　 “你……腻歪了吗？”药神就在一旁，此时发问，带着不胜嘘嘘。

　　 雷神沉默：“有点。”

　　 “他比我们活得更久，经历的沧海桑田更多……”药神低语：“而且，他才应该是最为悲苦的那个，红颜、挚友、亲故，都死于第一次征战中。”

　　 “不，他是第二次征战的发起人。”雷神摇头，断言道：“第一次应该是因果。”

　　 “因果……”药神叹了声：“我们知晓此人存在，但他在何地？虽那一战留下了赫赫威名，让吾辈仰望，但再也不可见了，有人说他自化了，演变成了天地间的一缕真理，替代了苍天的某一部功能。”

　　 “的确有这个传说。”梦神道：“更有传言称，若非他如此，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一次次的失败后在从来。”

　　 “我相信他没死。”雷神看了两神一眼，道：“要知道，他为亘古而今第一神，手握因，足踏果，一眼可算百万年，这种人物，怕是想死都难，能轻易算出后世百纪的节点、变数等等，也许他于某一地等待着复归。”

　　 三神沉默。

　　 梦神的手拂过眼前，一面辽阔的镜面出现。

　　 映射出了当下所有纪元。

　　 “我们其实都可以死，只要他不死。”药神盯向那镜面中一道踽踽独行的身影。

　　 “是的啊……所有人都可死，万灵都可葬，唯有他……”梦神轻笑。

　　 林凡立劈一头足足占满了大半个虚无苍穹的噬空兽，而后剥了这噬空兽的皮与骨，在当场炼制成无上的佳宝。

　　 此时，他有所觉，像是有人在窥探他，双眸立起，直接杀出一戟。

　　 轰的一声！

　　 摆在梦神等面前，辽阔而平静的镜面内，陡然，一根重戟出现，直直钉杀向药神眉间。

　　 当然伤不了药神。

　　 但让得药神哈哈大笑。

　　 “他距离那最后的基石不远了。”

　　 雷神断言。

　　 “但还差两步。”梦神黛眉皱起：“最后那一步的终极一跃更难。”

　　 “他能做到。”

　　 雷神对林凡，好像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坚信。

　　 ……

　　 “是谁于世外窥视我？”

　　 林凡在皱眉，他看向自己的手中大戟：“你认识他，不然不可能没有炸出我那一缕杀芒，对吗？”

　　 诛天呜呜。

　　 “那么……他是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