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器对敌,能让人有千万种死法。
只是她这一露……
百里恪遠什么场面没见过,上阵杀敌倾洒血泪,鬼门关前走一遭,亦是从未震惊,皱眉过。
此时却费解,眼下不如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子对自己狠心。
这傻子!
是要剜去?
是什么让百里奚与她不肯圆房,还非要闹到她这样对自己?
不置一词,她不知自己手该收回还是放下。
像是有风被扎破的声音。
匕首穿过半空,刺在廊柱。
百里恪遠仍在仰头饮酒,卿妤霖有些怕他此时的样子。
卿妤霖有些大胆地缓缓抬头,百里恪遠盛气凌人,他未看向她眼眸,只是看她皓齿朱唇,嘴角瞧着像在微笑似的上翘。
当日喂药不肯喝,还是他以唇相喂。
不过她不知罢了。
百里恪遠已然远走,那喝完的酒坛随手一扔,犹如碎在她心间。
———
那时,她察觉自己还活着,庆幸之余尚存失去亲人的凄凉,“小奴卿妤霖,谢过恩公………听他们喊你将军………丰州战事吃紧,您要是能平定……咱们就有安稳日子过了。”
她站在那缕清风之中,发丝微乱,她说,“多谢将军相救,你我,就此别过。”
当日占着营帐的人甚多,在他营帐的人也不在少数,她却是最为倔强的那个,那瘟疫来得快,似阎王索命扼住咽喉,却不如一刀毙命来得轻松。
他见过有士兵们染上,在地上奋力挣扎,最后熬不过,狰狞着面目死去。
只是她瞧着那般铁骨铮铮在那隐忍,他倒是想等她痊愈招她为兵。
倒下陷入幻境之时都不肯喝一滴药,宁死不屈地让百里恪遠只能撬开她的嘴喂下,那汤药滴落到胸前,百里恪遠为她擦拭时,才发觉………
万幸,她如获新生。
却可惜,她是女子。
他本意只想多救一个人,却也算是无意之间吻了她。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喉间微干。
他在一瞬间睁眼,额上冒着汗,四周漆黑一片,百里恪遠反手挡在额上,深深呼气。
怎就梦见她了?
姽婳碎碎念:
姽婳:我们卿比较迟钝,总以为自己暗恋,其实某些人对她一见钟情(姨母笑)
百里恪遠:楼上安排得真好,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我只能先装圣人。(别过来,有坑,等我跨过去)(甩着狼尾巴)
卿妤霖:………(纵身一跃)嗯?你说什么?
百里奚:我爹就是老(消音——)(消音——)
第四章 我让你叫(微h) 我于人海见过你(古言公媳高h)(姽婳于幽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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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让你叫(微h)
怎么说百里奚还是畏惧百里恪逺的,虽然是晨起去了宫中觐见,只要百里恪逺今日还在府中一天,眼下百里奚便安分一日。
卿妤霖给他端茶递水,百里奚吃着她做的红豆酥,“甜而不腻,味道甚好,日后在府中也算是有消遣了。”
在这躺椅上被人伺候着,心下总算好受了点。
卿妤霖都未敢问他在外头玩些个什么,让他夜夜不归家,只是长久下去,定会被人发觉他二人之间什么端倪。
忆起那晚百里恪逺在廊柱上甩出的那把匕首,卿妤霖怕他还是会对她另眼相待,想着该如何讨他欢心,可以长留在此呢?
将一盏热茶递到百里奚面前,她试探问道:“将军他……喜欢什么?”
百里奚一愣,“本少爷活了十七年,也未能参透。”
这人人都说有个将军当爹多么荣光,百里奚却是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他一心忙于战事,对女子向来都是能避讳则远之,你也离他远些吧,怎还想着撞南墙讨他欢心呢?”
百里奚以为卿妤霖也是怕百里恪遠,“听我娘说,洞房之夜后便有了我,我爹出门远征平定,我娘天生体质弱,生我时难产而逝………他啊,一向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你不必在意非要讨他欢心。”
再者说了,他们本就是交易。
瞧她听了一席话反而更忧郁了些,百里奚觉得,她是不是过于认真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百里奚在家这几日,颇有些想念风且远。
也不知,他会不会怪他……
———
百里奚果真还是按照百里恪遠说的,找了个新厨子,可卿妤霖依旧在膳房,也不知他几时回又确切几时走。
能做一顿是一顿。
但卿妤霖望着那锅汤出了神,怎还听见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人跪地接旨,可卿妤霖未听懂那圣旨到底是何意。
只是见百里恪遠也跪在了前头,侧颜冷峻。
那公公后头走来一女子,步步生莲,戴着面纱,一身紫衫衣裙颇有异域风情,身上的银铃响得让众人不得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