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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无力地垂下,苏洛嘴一抿,搂住她的膝弯和肩膀猝然站起,来不及和任何人交代,他抱着她冲向了门口。玄薇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那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伴随着她的意识一起融入黑暗。
这一次醒来,已经是一周以后。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回到了地球,见到了那些想见和不想见的人。以至于当梦境戛然而止,她睁开双眼,竟分不清哪一边才是梦境。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她竟不知道是该为这醒来高兴还是苦恼。
“陛下,您醒了?”
玄薇迟缓地转过头,在床边守着她的竟然是伦纳尔将军。老人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比她梦里的祖父和蔼得多,可这样的表情她也是从未见过的。
她身处病房,幸好四周不是那刺目的惨白。
“伦纳尔将军。”
她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吓了她自己一跳,伦纳尔连忙送上一粒水糖。玄薇在嘴里含了一会,咽下两口水,顿时感觉喉咙好受很多。
“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了?”
“这里是军立医院,离帝国军校不远,您已经昏睡一周有余了。”伦纳尔心有余悸,“光抢救就抢救了两天,然后在重症监护室观测了三天,才转来普通病房不久。您可把我们吓坏了。”
玄薇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劳烦将军为朕费心了。”
伦纳尔沉默了一会,伸手为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臣听闻了您伤口的来历,您不该为伊莱亚挡那一刀。是他修行不足,如果还有下次,请保护好自己任他死去。”
好一位严厉的祖父。玄薇垂下目光,“他可是老将军您的长孙啊,朕怎么可能不管?”
“这是老臣的请求。”伦纳尔严肃地看着她。
玄薇被他深沉的目光所打动,低叹一声,“如果这能让将军放心的话,朕允你。”
伦纳尔松了一口气,俯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谢陛下。”
“免礼……”玄薇挣扎着动了一下,牵扯到伤口的疼痛立刻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伦纳尔连忙拦住她,“别动,医生说您至少还需要调养两个月,军校那边臣已经帮您办了暂时休学的手续。”
什么,两个月?
玄薇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开学一个月,休学两个月。
“以您的资质,两个月的课程而已,很容易便赶上的。”见她担忧,伦纳尔又低声宽慰。
玄薇挑眉看向伦纳尔,他现在对她说话句句不离尊称,算是彻底认同她了?她往下躺了躺,其实休息也好,眼下她有想要调查的事情,也不是享受校园生活的时候。
“苏洛呢?”
“宰相大人守了您伤势最重的五日,被臣劝回去休息了,政务也不能没有人处理。”伦纳尔回答道,“陛下既然醒了,臣马上通知他来觐见。”
“那倒不用,让他好好休息吧。”玄薇阻止道,“朕受伤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吧?”
伦纳尔摇了摇头,“前台的事情,克莱斯特大人已一手包办,请陛下放心。”
老狐狸出手,那确实是可以放心了。
“也瞒着瑟琳娜她们吧,省得她们担心。”玄薇一松懈,倦意就有些上涌了起来。
伦纳尔看出她的疲态,替她掖了掖被子,“什么事情都过几日再说吧,陛下您还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嗯,那这次事件涉及的人你都知道了……”
“是,臣会着手去追查。”
伦纳尔放轻了声音,待确认她又睡去,才悄悄地挪向了病房门口。
打开门,门侧的椅子上放着一束探病带的鲜花。伦纳尔往走廊两侧都看了看,却没有丝毫人影,不知道是何人所赠,花里也没写卡片。
他拾起花束,顺手交到了护士站,嘱咐护士长仔细检查后再送给玄薇,转身折向电梯口而与他方向相反的墙面转角,他的小孙子凯撒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金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帝国军校,校长办公室。
“事情我都知道了。”伦纳尔端坐在书桌后,召集了奥布里与威斯理两名徒弟兼得力干将,神情严肃,“这次实践战发生的意外,追查到什么了吗?”
奥布里沉默着,威斯理低声回答。
“我们亲自去找了一趟那个学生的家,发现那是一个空壳地址。但负责对他进行入学访问的教官发誓,他曾经亲眼见到了该名学生的双亲,一切情况与登记资料一致。”
“我们又以他的名字重新搜索了一遍资料库,却追查到这个名字的使用者早已在三年前去世。”
假身份,假名字。
伦纳尔皱紧了眉头,这次伊莱亚遇刺玄薇受伤显然是一起精心策划的暗杀。真是笑话,被誉为帝国精英摇篮的军校竟然混进来了不明身份的敌人,而他们还对敌人一无所知!
“也不是一无所知。”奥布里开了口,目光深邃,“在来老师这里任职前,我在情报部供职,虽然只是文案工作,但研究过不少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