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还要发酵?我以为就用水揉面加些蔬菜水果就成了。』
御熹啃着菜团,一脸惊讶的看着利德修。
『如果在原来的地方,你可以用酵母粉小苏打,这里没有条件,你就把做好的面团放在一个器皿中,醒上一天就差不多了。』
『妺喜小姐还会烹饪?』任仲虺质疑。
『小时候,我母亲就喜欢烤面包,做蛋糕。』
任仲虺拿出那铜镜放在阳光下吸取能量『妺喜小姐,蛋糕又是何物?』
利德修扭头一看,任仲虺将一面小铜镜举过头顶,他露出羡慕的眼光。
『任仲虺,那机器管家竟然把光源传声筒送你了?我跟它求了好多次,都不给我。』
任仲虺有些小得意『阿紫给我的,不是我拿的。』
利德修艰难的咽下御熹做的硬面团,他扭头看了看任仲虺,只见他身后的燃起一阵紫烟,利德修揉了揉眼睛,任仲虺身上的烟雾不见了。利德修以为自己眼花,就没再问。
『蛋糕你没吃过,解释不了,反正就是鸡蛋加小麦做成的糕饼。』
御熹四处张望,觉得这地方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什么。利德修脑海闪过几串数字。
『御熹,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有剧情。』
『啥剧情?』
『好像是伊挚收了几个小弟来着,后来那些人跟着你。』
任仲虺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聊什么,。
『什么阿挚收小弟啊?』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就不解释。林叶翠绿,村民朴实,那些车夫很快就回来了。一夜赶路,加上村民太过热情,车夫提议在此休息一天。村里有客栈,这些人也动摇了,毕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休息,不如在松软的稻草床榻上休息好。
『阿修,我去哪收小弟?』
『我剧本吸了一半,记了一半,也不知道啊。你虽然拿错剧本,可你应该有一点点印象吧?』
『完全没有,我只有大数据走向的记忆。』
利德修摸了摸自己的吉他,又想起派力徳勇士那副嘴脸。
『御熹,我跟那个派力徳有什么交集吗?』
御熹一脸茫然『没有这个人,我记得蒙山公主剧本没这个人。』
利德修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你这个任务原本要修改的人。』
『对了,什么是任务?』
『就是找出那些原本不存在这个剧本的人,已经找出来了,派力徳。』
『那伊挚剧本是谁?阿修?』
『我哪知道啊?你身边就这几个。不记得细节。』
村子修在林边缘,田野将村子围住,金黄色的作物在阳光下闪若金银。稻草屋顶石木墙壁,若是遇到地震山洪,瞬间若纸的建筑。统一单层建筑。毫不夸张,这些诸侯国,只要不是首都,皆是这般远古穷屋。
『阿挚,妺喜姑娘,村长给我们提供了住处,不过才三贝,好生便宜。』
卸车放马,车夫喂了马匹就去休息了。三人午睡之后,便去溪边那老井取水。一群妇女在河边锤捣衣服,有说有笑。其中一个老女人见御熹三人在旁边,立即开始说一些奇怪的事。
『尔等听说否?那村子家后山的宝藏!』
『张媳妇,什么宝藏?』
『听说后山有吃人的山怪,守护着村长家的墓地,很多人去偷宝藏。』
『最近来村的人确实很多,怕不是都想分一口钱?』
『你看那边三人,穿得也不像普通奴,莫非是?』
『说小声点,怕被听到了,杀吾等灭口。』
妇女洗好衣服,慌张离去。溪水没膝盖,石头五彩斑斓,水冷石暖,林叶摇曳,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风中夹着淡淡的鱼腥味,扭头看去,溪边巨石上,摆着木架,其上晒着鱼干。
『阿挚,这地方若是没有咸鱼干,也许会更美。』
『这玩意用油炸了,配干辣椒,老好吃了。』
『小时候柳母亲给我煮了一次芹菜干鱼汤,那味道一言难尽,怕是下辈子都不想再喝。』
『这种干鱼刺很多,如何能煮汤?任夫人又不经常下厨,能给你做出来心意已经够了。若是我有鱼干,一定给你吃一顿美美的。
『阿挚,我可没见过你做鱼干,你怕不是吹牛的?』
利德修去找了几个妇女,寻问到了干鱼出自谁手,拿了贝钱换了几条。
矮屋无厨房,多围石成灶,以木为支撑,挂一口铁釜就当做厨房。御熹拿出一口釜,正准备煮一道黍米野菜粥,利德修拿着几条干瘪瘪的鱼走到她面前。
『别吹牛,给你买来了,做给我吃。』
『让做就做,本小姐没面子吗?』
任仲虺吓了一跳,他伸手摸了摸伊挚的额头。
『这也没得莱朱仙人说的温热之症,如何自称小姐?要不是与你一同出过恭,就你那扭捏姿态,恐要相信你。』
利德修发挥金钱魔力,拿出五枚贝钱。
『烧还是不烧?』
『阿挚,有钱不拿是傻瓜,拿了以后你也好赎身。』
『这村子人人都晒干鱼,所以又叫咸鱼村,刚才我去打听了,后山好像有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御熹接过干鱼瞧了瞧。庖人父亲从未做过干鱼料理,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她吹的。不过她确实在当公主的时候,被亲王叔叔带着出去吃了一次干鱼料理。
伊挚这个身份自带烹饪天赋。由于拿错剧本,所以未发挥全部隐藏实力。御熹拿着干鱼嫌弃的又闻了一遍。利德修与任仲虺去找侍卫切磋武艺,就留她一人在原地烹饪。
远处树林。
『甘蔗,这小子没被烧死,咱们要不要趁那小奴不注意,在汤中下点料?』
『不用吾等脏手,你且看那头。』唐甘蔗指向右边正在村口插秧的村民。
『有什么问题?』
『这个季节可不是插秧的时候,那些人不收麦子,反而再插秧,不是蠢,而是缺乏生活经验,所以他们不是这里的人。』
『也许是第一次下地?』
『看草鞋的破损程度,加上衣服的破洞程度,是生活劳作的痕迹。』
『唐甘蔗,你最近说的东西,我怎么都听不懂?』
『只有一种解释方法,这些人是冒充的。』
『为何如此?』
『你再看!』
几个妇女提着篮子来到田野看望做农活的男人们。女子给他们擦汗的手有些颤抖,面部微笑十分僵硬。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像老夫老妻,倒是像第一次见面的淫徒。
『甘蔗,有什么问题吗?』
『那些不是他们的妻子,他们一定是抓住了这些女人的丈夫,威胁她们扮演妻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经有个首领被人打败之后,藏到有莘这村子养老,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为了宝藏。』
『那跟吾等动手不动手有关系吗?』
『只要我们放出风声,说任仲虺这一群人是个寻宝队,你说还用我们多事乎?』
王大鼎笑眯眯的拍着甘蔗的肩膀,差点把他整个人拍得散架。
『行啊!大哥就是厉害。』
『轻点,想打死我?』
两人不准备踏入村子,就在这时,不远的官道上,来了一个小商队。三辆装载着麻袋的货车缓缓朝村子行驶而去,队中一共五十人。
『王大鼎趴下。』
『怎么了大哥?』
『这些人下盘稳健,看样子是练家子,最近有莘没这样的商队,所以这一群人不是商队。』
『那为啥趴下?』
『估计是传出去的消息管用了,麒麟宗派的人。这里要打起来了,咱们还是躲远点,免得误伤。』
两人刚准备站起来,官道上又来了一支商人队伍。
『大哥,这个我认识,这不是刺客排行榜输给你的那个洋落?』
『还真是。』
『不对啊,麒麟宗雇这么多人?』
『大鼎趴下,后面还有一堆人。』
『大哥,这什么情况?四队人马,装成商队都踏入这小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