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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不朝。”元启帝动了动嘴唇说道,转眼间已经是元启十九年,他已在这位置上坐了十九个年头了。
李有福哪里拗得过他,伺候元启帝梳洗完后,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他走出宣政殿后殿,甩着拂尘高声唱道:“陛下上朝——”
景阳钟在旭日刚刚露头的那一刻“咚——”地一声响彻内宫,文武百官闻钟声便知元启帝御驾将至,南朝中以北为尊,皇帝的龙椅坐北朝南,下首文武百官左右两列,左首的文官以高太师为首,卫瑜鸣站在高太师前方一步,右首以骠骑大将军为首,原本大将军前方一步还有一个卫瑜鹰的位置,只不过他驻旗之后便一直空了下来。
今日罕见地,齐王立在了原本荣王在的地方。
上朝前这些个老油子们心里便都计较了起来,齐王多年不在朝,这回还是卫瑜鹔离京皇帝才将他召了回来——皇帝什么时候对齐王一脉这样信任了?
“众臣有本奏来,无本退朝——”唱礼的太监站在高处高声唱道。
人群中忽然站出一人,拱手道:“臣马无惧有本奏。”
御史上敢谏天子,下敢告黎民,而马无惧就是御史台的台院侍御史,他这一站出身不止文武百官心头一抖,连元启帝心尖都习惯性地颤了颤。
“爱卿有本直奏。”
“启禀陛下,臣奏淮yīn侯周清河私囤家兵一万,私购马匹八千。”马无惧手持玉笏,朗声道,话音落,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卫瑜鸣微微侧头,一眼瞥到马无惧身上平整的官袍。
淮yīn侯周清河与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来太子还得管他叫一声舅舅,他站出列,大声驳斥道:“启禀陛下,马御史纯属一派胡言,臣从未私囤家兵,私购马匹,望陛下明察!”
马无惧头都没抬:“禀陛下,臣有证据。”
说罢从宽大的广袖中抽出一份奏折,递给来接的内侍,那内侍急步到了元启帝身边将东西呈给他,皇帝展开奏折扫了几眼便收起来,卫瑜鸣悄悄拿眼睛去看,却见元启帝脸上八风不动,半分情绪都没有。
“淮yīn侯有何话说?”
周清河心里一个咯噔,会得启帝这样一问便是那证据举足轻重的,额头不禁有些冒汗:“臣绝无做过这样的事,定是有人诬陷于臣,陛下明鉴啊!”
马无惧呈上来的东西里不仅有周氏购入大量马匹的买卖合同拓本,还有与西戎塔南的密信,他看了只觉得肝火一阵一阵的往上冒,表面上却沉静如水,半分不见怒色。
马无惧接声道:“那烦请侯爷解释一下,元启十七年元月,周世子远赴楼烦,是去做什么了?”
说着拿出一份边关过路的凭引记录拓本,捧在手里。
周清河心头一震!
元启十七年元月!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马无惧怎么知道!?
或者说,周氏......整个淮yīn侯府是什么时候被御史台盯上的!?皇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如此平静!?
元启帝伸手揉了揉眉头,大声喝道:“说,给朕说清楚!”
周清河脚下一虚,勉qiáng站住了身子:“臣并未做过,不知马大人哪里来得这些东西无限于臣!陛下明鉴啊!”
马无惧在心中冷笑,面上的口气也不见得多好:“臣人证物证俱全,周侯爷来来回回就这一句从未做过,也该拿出点真凭实据才是。恳请吾皇准许证人上殿!”
百官骇然,马无惧素来以天不怕地不怕闻名,年轻的时候甚至直谏过皇帝,但年纪大了却愈发圆滑,想是淑妃入了后宫,又得了十皇子的缘故,许多御史台的同僚已经多年没见过他如此咄咄bī人、步步紧bī的样子了。
淮yīn侯背后就是太子,他这是直接和储君过不去了啊!
有心思活络的官员便直接联想到前些日子十皇子不慎落水去了,马无惧如此针对淮yīn侯,该不会十皇子的死与东宫有关吧......
想到这一环的官员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宣!”元启帝硬邦邦道。
羽林卫提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上来,那甚至都不敢称之为人!浑身血污,臂膀像破碎的布头一样垂着,一倒在地上,将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都沾上了一滩污秽。
元启帝皱紧了眉头:“这是何人?”
“禀陛下,此人乃是长乐宫首领侍卫,耿良。”
卫瑜鸣猛地转头看去,之间地上那一身血衣的人物脸上糊满血污,哪里还认得出来是日日行走长乐宫中的体面首领侍卫耿大人!
耿良不是去了青州?
不是!耿良怎么会落在马无惧手里!?
“耿大人在朝中应该是许多大人都熟识的罢?”马无惧环视了一周,“前些日子耿大人回京路上让臣的人‘刚巧’碰见了,便不小心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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